肖龙的话让冷少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他会面对着自己这样说出口,甚至冷少对于这个人的小时候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至于那些深藏在心里的秘密,他也早已经打算把它们烂在心里了。可没想到今天肖龙会突然找来这样子对冷少说。
“如今大名鼎鼎的冷少还是一个纵火犯,这样的消息是不是足够振奋人心?”肖龙讽刺地朝冷少说道。
冷少只是短暂地慌张了一下,可是却立马就恢复了镇定:“你哪里来的一派护胡言!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肖龙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改了名字我就不认识你了。小时候的嵘纯杀认衷诘哪阌赂叶嗔恕!
“你怎么知道嵘吹拿字?”冷少把记忆中的人都翻搜了一遍,也只有倾容和冷联临知道。冷联临一心把他当作是冷府未来的主人在培养,他必定是不会说出小时候嵘捶⑸的事情。那么剩下的就只有......
冷少就这样在心里默定了一个名字,他冷笑着看着肖龙:“这里是冷府,丝毫容不下你这样一派胡言的人!”
“我一派胡言?真正满口谎言的人是你吧!”
冷少慢慢逼近肖龙,几乎用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肖龙:“你别忘了,这里是冷府,是我的地盘。是我大发慈悲才让你踏进这里,当然拎你出去也是简单事一件!”
冷少朝门口的几个下人使了几个眼色,只见大家都仿佛感受到了指示,团团把肖龙给包围了。
“你想做什么!”肖龙大喊道。
“自然是一开始就要做的事!”
几个人各自都抓住肖龙的手和脚,五花大绑的姿势让肖龙不断地挣扎,可是四肢仿佛都灌上了铅一般沉重,任凭他怎么挣扎,却还是被几个下人抬着出去,渐渐离开了冷少的视线。
冷少这才坐下来,如果说心里不紧张,那定是骗人的。当年还小,心思也还没有那么成熟。虽然后来也一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倾容,就害怕倾容会因此而觉得自己的坏。今天肖龙这么来一闹,终于让冷少明白,原来自己还是害怕回到小时候的时期。这几年一直都是冰冷对人,就是不希望再产生任何情绪上的大起大浮,可这一切都还是被同一个女人所破坏了。
几个人同时松了手,肖龙就直接跟大地来了一个怀抱,他刚想站起来,一个硕大的板子横在自己的面前。肖龙几乎是仰视着板子的主人,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一脸肥肉地笑呵呵看着肖龙,他手里的板子看起来都可以直接拍起一头猪了。
“你要做什么?”肖龙话音开始有一丝颤抖。
“呵呵!那么多府你不去,偏偏来冷府捣乱,你这不是找死么!”男人还是一脸的笑呵呵。
“这天下还是有王法的。”
“哈哈哈!”周围传来的是更大的笑声:“王法?冷少爷都要成为驸马了,你还敢在这里提王法?我告诉你,冷少爷的话就是王法!给我打!”
胖男人一声令下,硕大的板子就直直地落在了肖龙瘦弱的身上,接踵而至的是不断地拳打脚踢,还伴随着不同的笑声,也有旁人的议论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在迷糊的肖龙耳朵里渐渐融合,直到最后耳朵里就只有无比响亮的轰轰声。一开始还能感觉到疼痛,到最后连痛的直觉都没有了。衣衫都已经和皮肉粘在了一起,视线都已经看不清东西,耳朵更是听不见。直到最后被胖男人狠狠地踢了一脚才结束。一大群人在纷纷吐完口水之后转身离开,躺在地上的肖龙都感觉自己灵魂出窍了,身体似乎很轻很轻,轻到几乎都可以飘起来。
嘴角的血不断地渗出,可肖龙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他还弯着嘴巴躺在地上笑,这样的笑或许是自嘲,或许是自怜,也或许是不甘。他又想起了顾颜容,想起了小时候蹦蹦跳跳的她。想起倾容,他的心里充满了各样的恨意和懊悔。矛盾无处不再,明明知道该结束,却怎么也不忍心割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龙轻轻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动。他轻轻握了握手,有了疼痛。他慢慢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手刚一支撑,人又整个倒了下去。右手臂似乎的断了,连晃动的姿态都已经不随自己了。经过一次有一次地支撑、倒下,再支撑、再倒下之后,他终于能摇摇坠坠地站了起来,此刻天上都是繁星点点了。
路上是人来人往,可谁也没有伸手搭一把。大家都直到也看见了肖龙是从冷府出来的,是冷府的人把他给打了。既然直到,谁敢去主动招惹冷府呢!
肖龙一边拖着自己快断掉的一条腿和一只胳膊,慢慢地往前移动。因为身体的全部力气都集中在另一边还完全的脚上,所以走几步,身体就会开始麻痹,于是他只好停下来休息一下,等恢复了再移动几步。至于他要去的地方,自然是他心心念念的地方。
倾香阁远远望去就是闪亮最阔绰的楼,外面的灯笼都能照亮街角的每一个角落。肖龙自然不能想平常人出入大门,还是这么一副模样。他绕到倾香阁的后门,虽然后门也有人把守,但是以前肖龙来过几次,知道那个看守人每天晚上又一刻时间去茅房,像个生物钟一样。
肖龙就是知道了这个事情,才能在这么多次进入倾香阁。
倾香阁里到处都是女人香水的香味,还有声声音乐飘扬。不管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这里就是另外一个世外桃源。所以这么多男人都愿意在这里醉生梦死。
肖龙很熟悉地绕后后庭,直接往倾容的房间移动。
他所经过的地方还都会留下一条鲜红色的印记。
此时倾容正在和京城有名的德吉丝绸的少庄主在饮酒,倾容刚为少庄主斟满酒杯,一个大力直接把大门撞开,一个鬼模样的人影冲进来。瞬间如果是胆小的人早已经是吓破了胆,就像是身边的少庄主,早已经是面色苍白,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