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累的虚脱的我从桌子上捡起手机,接通电话,里面传来李血皇淡淡的声音:“干嘛。”
这个声音如同天籁一般,就像一根救命稻草拴劲了我的神经。忽然之间,变得欣喜若狂。
我敢忙回话:“快!快来救我……”
最后在说我字的一瞬间,心中恍然产生了一种心安的感觉,紧绷的神经也放下来了,身上的无力感再次袭来,我的眼皮再也抑制不住的慢慢闭上,手中的手机从手中滑了出去……
……
缓缓睁开眼睛,是宿舍……等等,宿舍……
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伸出双手,白白净净的,啥也没有,一点伤痕也没留下来,更别说疼了。除了手之外,身上也是没有半点伤痕,只是有一种刚睡醒的困倦感。那……昨晚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幕……对!是梦魇!
我这一想,事情肯定糟糕了,事情没办成还把自己绕进去了,现在事情难办了。
轻轻叹了口气,我就开始收拾洗漱。所有完毕,我就去教室找小洛跟她说今天下午所有社员来社里集合。
这一天的课我也是没心思听了,总是特困。困的话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吧,可是糟的是连一个半梦的没做,睡得很不踏实。结果到了下午集合的时候,戴阳就开始嘲笑我那个熊猫眼。
他就说:“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啦!瞧你这眼睛,肿的什么似的!”
他这一说,我就来气。可这气,我又一时半会发不了,他们要是知道我昨天晚上到底怎么想的怎么那么傻,我不被唾沫星子淹死算。所以我就索性趴在桌子上,用手支撑着我的额头缓解我的头痛,一言不发。
戴阳一看我这样,也不说什么了,心想这肯定出事了,轻咳了两声也找了个地方安静去了。
小洛进来的时候也只是跟我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做到一旁看手机去了。直到李血皇到来,社里没有一个人吭声。
紧接着李血皇拧着眉就进来了,三步两步的走到我面前,直接一巴掌拍在我头顶。顿时一股清爽的感觉传遍我的全身,我微微一愣,眼前瞬间清亮了许多。
李血皇哼的一声,找了个地方坐下,冷冷地说:“还不说说你自己干了什么!”
其余二人的目光都纷纷向我投来,我尴尬的撇了撇嘴,如实坦白。
等我坦白完,果然如我所料,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我内疚的目光躲躲闪闪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渐渐的,我又产生了困倦感,身不由己的趴在了桌子上,进入了我的梦乡。
刚刚入睡没多久就觉得有人拍我,我睁开迷离的双眼,一个绿呼呼的东西忽然印在了我的眉心上,轻轻凉凉的。紧接着又是一道黄符,这绿呼呼的东西就没了。
呼的一口气,我看见了一脸怒容的李血皇。
现在虽然不会睡觉了,但还是很困,我就问李血皇他弄了什么东西。
“你自己不会闻啊?”这是回答。
于是我就努力的嗅了嗅,是薄荷。
完了之后,我就没话说了。
其余两人倒是也啥也没说,瞅着我跟瞅国宝似的。
李血皇轻哼一声:“你说怎么办吧。”
“我连现在情况都没搞清楚,”我无奈的摊了摊手:“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怎么没和那些人一样就死了呢……难道这梦鬼不想让我死?”
“说到点上了,本来它开始杀人就是为了激怒你让你上钩,这好,您没头没脑的就被人钓着了。”
说完李血皇就不再吭声,把目光放向窗外。
我哦了一声,沉默不语,旁边那二人好像是打算就这样听着了吧。
半响,我弱弱的问:“那它的目的是什么?”
“你的眼睛。”李血皇说。
“什么?!我的眼睛!这……”激动一阵我就又平静下来了。
“还记得你眼睛里有什么吗?”李血皇淡淡的说:“那个宝贝所有人都想得到。”
低下头默默沉思,难道就是我每次爆发的时候的那根笛子吗?那到底是什么?
“你那根笛子存在在你的灵魂里,所以就算他们抢走也只是抢走了形,只要你愿意那东西随时可以回到你身边。但是,如果把那个东西从你的灵魂里分离出来的话……也不是不可行……”
听完李血皇这一套,我总感觉我的后背在冒冷汗。什么人一定要怎么做?这已经不是梦鬼害人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那他们的计划。”我试问了一下。
“我猜是这样,”李血皇构思着:“他们可能打算先让梦鬼禁锢住你的梦,然后让你处于疲劳状态,等你神智变得模糊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你何时何地都处在梦境之中,控制住你的梦鬼就会引导你一点一点的去那个地方。”
“哪个地方?”我问。
李血皇叹了口气:“我也不确定,人心难测,什么人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也不确定到底是谁指使的这只梦鬼。”
“这事不难办,”李血皇又说:“把那只梦鬼抓住就好办了。今天晚上去景亭湖,你俩也跟上帮帮忙。”
就这样,这次的讨论结果就成了晚上十点去景亭湖。抓住这只梦鬼。
回去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在宿舍楼前哭天喊地的,一经打听,才知道是张可薇学姐的监护人。
然后我就听说,张可薇学姐幼年丧去双亲,并且双亲死因离奇。现在在楼前哭的是她的婶婶,反正当初她这个婶婶也不是心甘情愿收留她的,只是因为她家的家产罢了。想必现在在这里哭喊,也是想要点赔偿费吧。张可薇学姐,也真是可怜啊。
我轻轻叹了口气,抛去身后的哭喊声,打算上楼。不料身后一双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脚踝。
“你!是你害死了薇儿!快吧薇儿还回来!”是那个哭喊的女人。
扪心自问,学姐还真是因为我而死,我心中有愧。但是这一个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现在却找上了我,放谁面前都会生气。但是可能因为心中的愧疚感,我并没有暴言厉行,只是轻轻掰开脚腕处的手,赶快逃跑。
我这一弄,她到来劲了。我刚跑两步就觉得后面一上手直接抱住了我的双腿,害得我一个踉跄差点脸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这样她还不打算罢休,我刚坐起来,就看见她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这是打算非要在我脸上来个道子啊!我这一看不好,习惯性的向前一点,嘴中念叨道:“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