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这才刚出去多一会儿……这是发生了什么了……
忽然觉得手上的窗台变得粗糙,猛然低头一看大理石窗台已经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木头!窗户上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破旧不堪,上面还有许多不明来历的褐色斑点,慎人得很。我在一回头,屋内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豪华景象。破旧的木地板仿佛一踩上去就会塌陷一般;大屏液晶电视已经变成了八九十年代的黑白电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电视里居然还冒着雪花;床已经变成纯纯粹粹的木板床了,床头上的被子有被老鼠咬过的痕迹,一片一片的黑斑随处可见,散发着一种难闻的霉味儿;除了这些,就是靠近电视的一个茶几,茶几很想当年那种洋样子的茶几,玻璃板的桌子,竹条编起来的椅子。
当我再看向窗户的时候,窗子上已经爬满了爬山虎。猛的,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了窗子上。
我惊叫一声,向后跌了几步,后脚跟碰到了翘起来的木板,一失重向后倒去。双手本能的向后支撑,掌心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等我站起来的时候,手掌已经扎满了木刺。
这时,窗户外面仿佛挤满了人头,满屋子的鬼哭声。窗外的鬼物形态万千,有的双眼空洞;有的则是鲜血淋漓;还有的是身体浮肿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而有的则是有着如同枯木一般的皮肤……总之所有都有个共同点——苍白!
屋子里的鬼哭声越来越大,此时此刻我如同身处鬼蜮一般。头顶上的灯忽闪忽闪的,窗外的风也刮得更起劲了,弄得玻璃都发颤,这些鬼物仿佛要破窗而入一般。
我赶紧打开手机心想着赶紧打求助电话,只时候手机居然奇迹般的有信号了!于是我就挨个给所有人打了一遍电话,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响了好久,最后手机里传来“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你稍后再拨”时,我的心已经跌落低谷了。
无奈,我只好离开这个房间,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惊悚!
我迅速冲出房间,借着手机上的光来到了旁边一个房间,找到电源开关摁下去。整个房间里立马亮了起来,还好还能开灯。
这房间的情况和我刚才的房间情况差不多,不过是一个类似于客厅一样的房间。有着八九十年代那时候的沙发,装饰也像极了八九十年代的洋客厅。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上的海绵时不时的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霉味儿,那味道有点像腐烂的肉所发出的味道一样。可是此时我脚上已经没有一丁点力气了,我现在根本不想再挪一分一毫了,只要这屋子里没有那东西,咋都没事。
我赶紧又拿出手机大求助电话,还是刚刚的情况,一点也没有进展。
“嘭!彭彭!”
对面电视后面的窗户上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好像是有人在敲窗户一样。紧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挠窗户的声音,就像一个很久没有见过指甲的人在用指甲最锋利的地方挠窗户一样,很不舒服。
我也搞不清什么情况,也看不到电视后面到底有什么,就这样铮铮地等待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这时,忽然觉得耳边凉凉的。
好像是什么液体顺着耳朵流了出来一样,风一吹凉飕飕的。我轻轻拿手擦了擦,是……血!
我的耳朵居然在向外流血?这个声音明明并没有刺耳到让耳朵流血的地步啊!耳朵的血总是流淌不止,我就干脆拿随身携带的卫生棉把耳朵堵上。即使这样,卫生棉一会儿也就被血“填满了”。
我疯狂的擦着耳朵里的血,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面前的电视机“叮咚”的响了一声,紧接着就开始冒着雪花,发出一种接触不良的声音。微弱的哭泣声从电视里传来,一个长发女子的头忽然出现在了电视里。
她目光清秀,头发梳的很漂亮,一直垂到胸前。一双大眼睛十分有神,嘴上涂着厚厚的胭脂。
这个女鬼就一直在电视里注视着我,直到她哈哈的狂笑起来,我才一个激灵看向电视。
此时她已没有了当时清秀的模样,完全是一片残相。她的白衣知何时已经换成了红色的嫁衣,头上待着好看的凤冠。她涂着大红色胭脂的嘴角向上仰着,露出一口利齿,尖尖的牙齿,像锯条一般。眼角划过了两滴血泪,眼睛翻着白,脸颊上满是血迹。
我咽了口口水,轻轻咬着嘴唇以至于不让自己喊出来。与此同时把手机迅速收起来,双手尽量支撑身体。可是我的头怎么有转不过来,好像我的眼睛被她的眼睛吸住了一般。全身一阵冰冷,就像冻住了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
电视机里的女鬼开始腐烂,她的双眼变得空洞,不过却依旧向外淌着血泪,两腮的肉全部腐烂掉,露出蜡黄的牙齿。
房间里腐臭的味道越来越浓,我都有点在怀疑——我身前的电视机真的是电视机吗?
为了让自己四肢可以恢复活动,我尝试着把舌尖移到牙齿下面。不得不说真的是很艰难,每移动一分,我都感觉到我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终于,一阵酸麻的感觉从舌尖传来,要不是我关键时刻咬住了舌头,我估计我会在这里丧命!因为里面腐烂等会正在像贞子一样从电视机里爬出来,这本来应该让正常人吐槽的动作,此刻在我眼里却危险无比。我逃也似得离开了房间,房间的门被我嘭的一声关在了身后。
我靠着门,努力让自己做深呼吸运动。现在我可以称得上是狼狈不堪,浑身的汗不说,还到处都是伤口。伤口也就罢了,过一会儿就不会疼的厉害了,不过这一出汗就糟糕了,就像被盐水泼了一样,沙疼沙疼的。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寻找着一个出口。可是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除了我身后的这个房间,我也只能看到我之前待的那个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光。
这光很柔和,并不似之前那样忽闪忽灭的,我这才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房间虽然还是八九十年代的陈设,但是要比之前惨败的景象好的多,所有东西焕然一新。我坐在之前的那个竹椅上,把手机放在茶几上,丝毫不敢放松一点精神。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忽然打破了这寂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