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余氏赞道:“岳小姐方才所奏,便是宫中最好的箜篌师父也不遑多让,果真妙极。虎父无犬女,此话当真一点不假。”
岳清脂恭顺的低头,没有回答。此时再谦让,便显得过于刻意了。
回到座位,沈氏又惊又喜道:“脂儿,你是什么时候学的箜篌,我怎么不知道?”
岳清脂道:“学着玩的,就没有告诉母亲了。”前世为了取悦孙齐仁所学的箜篌,自然只能算的上是学着玩的。
岳清霓在一旁听的忿忿,凉凉道:“学着玩的便弹的这般好,那要是用心学了,岂不是比得上天人之音?”
这话里话外都带着讽刺之意,岳清脂懒得理会,夹了一块水晶饺子慢慢吃着。
岳清霓在一旁气的咬牙,实在是岳清脂的表现太过出人意料,才让她失了往日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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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结束,岳清脂上了马车,刚坐定,外头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岳小姐请留步。”
岳清脂掀了帘看去,见是一个小太监,疑惑道:“有何事?”
小太监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岳清脂见了礼,递上一个纸条便走了。
岳清脂打开纸条一看,上头写着:半月后,踏云坡。上面没有署名。
踏云坡是上京城外的一处平原,此时正值春末,踏云坡风景秀丽,是时人踏青游玩的绝佳场所。
岳清脂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余暮雨。
先是为难,再是相邀。岳清脂实在搞不懂余暮雨想要做什么。
沈氏问道:“谁送的纸条?”
岳清脂如实回道:“邀我半月后去踏云坡,上面没有署名,我想着,应该是余姑娘。”
“余姑娘?”沈氏先是惊讶,后喜道:“余姑娘相邀,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缘,你要好好把握,若是能与之相交,往后对你的亲事也有好处。”
岳清脂点了点头,倒不是为这亲事,而是为了以后对付二房。若是得了好的靠山,应对起来也轻松许多。
对面马车上的岳清霓自然也看到了小太监送了什么东西过来,只是没有看清楚具体是什么。不过这也让她气上好一阵了,本来是想看岳清脂出丑,却不想反倒让岳清脂出尽了风头。
岳清脂不知道岳清霓的想法,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会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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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建安侯府,岳清脂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岳清脂先去了沈氏那里,再与沈氏一道去老太太处请安。
老太太正在用膳,见了二人到来神色只是淡淡。
过了会儿,张氏与岳清霓过来了,老太太才展了笑颜。
伺候老太太的张妈妈说道:“还是二小姐有办法,这几日老太太胃口一直不好,也就二小姐有办法哄得老太太吃饭。”
岳清霓道:“这是我作为孙女的本分罢了。”哪里像有些人,丝毫没有承欢膝下的自觉。
说话间,还看了眼岳清脂。
岳清脂老神在在的坐着,只当没听到。
沈氏则道:“原来二丫头也知道这是本分啊。”不是用来讨好获取好处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