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在不断进步,人们的观念也在不断的转变着,以前很保守的观念早已慢慢淡去,所以带异性朋友回家住,已经再正常不过了。这天依然不是周末,所以杨晗的父母还是在外工作,没有回来。而她作为东道主则留下了我,我也没怎么推脱,毕竟我们是好朋友,再推脱就是不够意思了。其实,人心是险恶的,在万不得已时,作为一个女生不应该留宿男生的,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们内心是怎么打算的。当然,作为一个男生,有女生留宿你时,那是他相信你,她明白你不会伤害她,这是朋友间的信任,千万不要把这份信任毁了,“人”时刻都要让理智占据上风!
早晨,还没睡醒的我,朦朦胧胧的看到杨晗在我面前一直盯着我看。“看够了没。”我揉着眼睛对她说。“好像还没有。”她很调皮的说着。为了不甘示弱,我也盯着她看。这一看,她的身影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这天她的头发是披下来的,少了平时的可爱,多了几许成熟,素颜的她显得无比美丽。“看够了没。”这次是她反问我。“真想这样静静的一直看下去。”说完后,我被她敲了一下。气氛瞬间就没有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她,从高一到现在虽然一直是好朋友的关系,但心里一直怀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算不算喜欢呢?喜欢一个人也许就是陪伴在她身旁吧,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可不在一起,那会心甘?心里好乱。这是一层薄薄的砂纸,我不想就此捅破,表白后,有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杨晗,如果有一天我向你表白了,你会跟我走吗?”我还是没忍住,试探性的问她。可说出后,又觉得好傻。“不会,跟你走没啥好的结果。”她这句话勾起了我的好胜心,人总是自主的或不自主的维护着自己的观点,以及那颗好胜的心。“那我现在说了,我喜欢你,想要得到你,想要给你个依靠的肩膀。”“你醒一醒,爱情没有那么简单,不是一句你喜欢,我愿意,就能走下去的事情。”“我知道,我会努力把它变得简单。”“不可以,再说了下个月我就要上大学了,那时你又在哪呢?我们的为自己的前景着想,不能只局限于眼前。”“距离是问题吗?”“在爱情面前也许不是,但我不想要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做朋友不是很好吗?朋友比恋人更长久,不是吗?”她的一连串反问句,让我无话可说。朋友比恋人更长久,不能说这句话没什么道理,只能说它太局限了,有的时候恋人就比朋友长久。朋友比恋人更长久只是委婉拒绝一个人的理由罢了。
微弱的阳光照射在略微泛黄的枝叶间,秋天很快就要到来的。虽然被杨晗委婉拒绝了,但我们还是朋友,结果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坏。喜欢一个人是一种错觉,精神上的错觉,这种错觉会令人神往,爱情真的不是你一句喜欢,我一句愿意就可以在一起的。这俩字虽然写起来很简单,但要做的步骤就像那繁琐的笔画一样,须一笔一划的将其写之,否则呈现出来的将会是一种折磨。你爱她,就要守护她,人的一生虽然走到最后都将会孤独下去,但在路灯还未熄灭时,你要陪在她身旁,直至那最后一盏希望的光辉慢慢暗淡下去时,你也要努力守护着她,这才是爱。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不会因为一些沙粒之小的事情而吵闹,更不会忘记互相包容是什么意思。男生,既然敢于说出“爱”,就要敢于去做,爱一个人永远都不是挂在嘴边上的,而是在行动上体现的。天凉了,一杯暖手的热茶,一个单纯的拥抱,一件己身的外套,如此之简单的行为将它给予你所爱的人。这些比那些所谓的甜言蜜语要强的多,当然了,甜言可蜜语,稍之即可。女生,如果你真的爱那个男生,不要想着将其所有给予他才算是爱,爱有很多正确方式,千万不要以为将其所有给予他就是爱,这恰恰不是爱,而是一种幼稚的体现。你要爱他,就少些抱怨,少些夜不归家的现象,别让他太过于担心。恋人之间难免会吵吵闹闹,这时男生不管谁对谁错都应该主动认错,这是对女生的尊重,还是爱她的表现。爱情很复杂,但用心去融入,它就会变的简单。
此次回来,我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我没有叫杨晗一起,而是独自一人去那个今后每个人都会去的地方――墓地。墓地是个很安静的地方,也是接触死亡最近的地方。一只叫不上名字的金色小鸟从我眼前一闪而过,墓地里的沙枣树丫交织错杂,仿佛它在为死去的亡灵所遮阴。这个场景,就像是在做梦,但又像是在另一个世界。我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回首,生怕自己迷失了原有的道路。一个个墓碑从我眼前晃过,柔弱的清风刮动着墓地里的杂草,每个墓间都传来了阵阵的忧伤,他们都不想静静的躺在那个冰冷的土壤之下,他们想重温活着的感觉,他们想再多看这个世界两眼,他们真的不想死。遥望前方,一个还没被岁月侵蚀的墓碑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看着那座墓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偌大的四个字“韩梅之墓。”让我哑口无声,我实在不想多看,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梦。我触碰着韩梅的墓碑,一滴不争气的泪水滴在了他的碑前,人真的太脆弱了,比任何事物都脆弱。不知为何,突然我头痛的要死,我蹲在韩梅的墓碑前,双手捂着头,一个非常短暂的画面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是那棵歪脖子树,它整个树干都泛红,月光照的很亮很亮。啊……,我大喊了一声,那个画面一下就消失了。
坟墓上空的火烧云赤红赤红的,杂草间哗哗的响着,撩眼望去仿佛可以看到孤寂的魂魄在来回散步,气氛太过诡异,又想到刚刚脑海间的画面,我不再想久待下去。我将我的黑色风衣批在了韩梅墓碑旁的矮灌木上,再次看了它一眼,便起身离开。墓地的道路太过崎岖,我险些摔倒,这一天很快又要过去了,我心中没了往日的那种对明天的恐惧感。
夕阳落下了最后的余晖,天色慢慢变暗,我准备去杨晗家跟她道别,然后再次离开这里。不知道她家是否有人,我连着敲了三声都没人开门,我正要给她打电话时,门开了,毫无预兆的打开了。她全身裹着一条浴巾,湿漉着头发,上身露出了洁白而唯美的锁骨,还没擦干的水珠在她的锁骨间缓缓往下划落着,此时的她满是少女的韵味,她那起伏别致的身段使人久久无法醒来。我伫立了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杨晗用很轻微的声音将我拉了回来,“杨子,怎么还不进来。”我一下回过了神,为了避免尴尬,我说刚刚是在想事情。“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到我这边。”她擦拭着头发说道。“我明天又要离开啦。”“你回来才几天啊?走这么早干吗?”“我也不想哎,可是内心的渴望不得不使我离开这里。”“切,你渴望什么?”她嘟着小嘴唇说道,样子可爱极了。“我渴望全身心的自由。”我一字一字的说着,生怕她听漏了。“那你自由去吧,别忘了我,我是说一直都要记得我哦。”她也一字一字的说着。我俩相视一笑,我应了她。“我先去穿衣服啦,裹着浴巾太不自在了。”她的声音压的有点低,脸颊略微泛红。我看着她的模样没有一丝坏的遐想,杨晗在我眼里完全属于那种可远观而不可触碰的女生,一旦跨过那个界线,也许就没有那么完美了。这一夜她和我都睡的很晚,我们没有聊以往的事情,而是简单的谈论着生活中很琐碎的星星点点。
墙壁上挂表的时针已指在凌晨12.00,杨晗也许已经睡了,而我还未合眼。回想这几日,我像个沙发客,整天流浪于她家,心里或多或少感觉有点打扰她。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打扰她的机会了。一睁眼,又是崭新的一天,月亮的阴影还在,显然离日出还有点时日。我放轻脚步走到窗边,外边还是黑乎乎的,好像某个画家故意没有调色,将其呈现给我们一样,窗户则透着丝丝凉意,我打了个寒颤。我猛然想起,杨晗忘性大,不知她的房间窗户有没有关好。我想进去看一下,但是迈出的脚步又退了回来,女生的房间可不是说进就能随便进的。我朝着她的房间望去,她卧室的门没有关,我轻步走了过去。她睡的很安逸,看着她孤单的身躯,真想在旁一直守护着她。我猜的没有错,她房间的窗户半开着,我以最轻的动作将其紧关。她还是微微蹙了一下眉稍,那薄薄的小嘴唇也微微的颤动了几下,那模样真像个小女生,终于我忍不住,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将她房间的门关好后,我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手表的表盘很快的变换着角度,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这座城市的最边缘,谁会知道心痛时是何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