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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楔子·洪荒宇宙

《老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周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衍周天。”

…………

时间没有尽头,空间没有尽头。时间与空间的重叠造就了时空,时空有尽头,只要你的速度足够快,你就能见到那层壁垒。突破壁垒,也许是一个新的时空,又也许停留在原地。

这是『道之外』的世界观,故事起于众所周知的洪荒宇宙。

在洪荒宇宙仍处于混沌未开之时,生灵已经逐渐诞生,其中存在着三千魔神。魔神这种生命体是一个特殊的种族,又名混沌族。它们由混沌直接化生而出,体内的法则是混乱不堪的,这导致它们不仅形态各异,而且天性暴戾,却又力量强大。它们各自占地为王,俱是一方霸主。

在无边无垠的宇宙面前,魔神只是沧海一粟,它们的魔爪固然伸不到整个宇宙,却是把混沌搅得民不聊生,更是致使混沌中原本就参差不齐的法则变得越加混乱。法则的混乱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严重影响了宇宙的演化,后果十分严重,最明显的一点表现就是,其它在混沌中孕育出来的生命体被混乱的法则绞杀。

上天有好生之德,况且宇宙的演化是大势所趋,冥冥之中自然存在一线生机。

在混沌深处,有一株混沌青莲。混沌青莲天生五片莲叶和二十四片花瓣,浑身包括花瓣俱是碧绿剔透,不带半分瑕疵。它乃是洪荒宇宙中的第一个生灵,根植于混沌法则的本源。

正是该当青莲体内盘古塑,混沌之中洪荒出。

这混沌青莲不知何时生了一个莲蓬,莲蓬中只有一颗莲子。这颗莲子周围飘散出法则的意蕴,还发出柔和的乳白色光芒。那光芒从莲子中飘出,在莲子周围游动,又融入莲子,就这样循环。

历经约一个纪元的时间(传说为18000年),混沌青莲的莲子成熟了!

只听混沌中传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吒”⑤,响彻了宇宙的每个角落。莲子倏忽间裂为两半,一个双手双脚、头长七窍的新物种从中大步跨出。这一刻,法则语言①中多了一个字——人。这个“人”是广义上的人②,天地之性最贵者也。

这人身高十万丈,嘘为风雨,吹为雷电,一动一静之间无不蕴藏着法则的运转。按着阴阳理论,这人应该分为阳性,也就是男的,天赐其名“盘古氏③”。只见他手一挥,两块莲子壳合成了一个完整的莲子壳。随着盘古氏手形的变换,莲子壳化作了一柄巨斧。巨斧阔三万三千丈,柄粗三千三百丈,长六万六千丈。

远在混沌彼端的魔神们听到“吒”的一声,心中都不由地生出一种恐惧感。但很快,魔神的天性使得他们心潮“澎湃”,暴戾的力量爆发起来。它们绝不允许自己出现恐惧的感觉,因为他们是魔神。于是,魔神们陆陆续续地赶往让他们心悸的源头。盘古氏同样心有所感,手握巨斧,目光穿透了数个光年,直视着向他而来的魔神们。

接下来的纪元里,战斗,只有战斗!这场场战斗,其实就是盘古氏的单方面屠杀。魔神接二连三地灰飞烟灭,意味着它们的存在意义已经结束。

混沌即将演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各分优劣。魔神存在的意义便是行使“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所以它们的力量比其它生灵高了许多。只是它们源于混沌,法则混乱,已是弊大于利,而且宇宙也进入新的发展阶段,所以魔神就成了弃子。盘古氏的诞生意味着宇宙新时代的到来,那就是混沌的凝聚——洪荒。

所谓“天道无情”,一切存在皆有其存在的意义,却也有逝去的意义,这便是法则。世间从来不存在真正的超脱、逆天,有的只会是“适者生存”。

…………

混沌一族为天所弃,盘古应时而生,一饮一啄,早有天定。盘古毁灭了魔神,除去了宇宙演化的最大阻碍。然而他的使命尚未完结,混沌犹在,洪荒未出。

“破而后立,败而后成,置之死地而后生。”又如俗语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盘古手中利斧乃是混沌青莲的莲子壳所化,法则力量浑厚,生命气息堪比混沌青莲本体,杀伐之气更胜,正是开天辟地的不二之选。只见盘古握紧利斧,立于混沌之中,闭上了双眼,冥想,暗合天道,只待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

在天道的运转之下,在混沌大战中苟延残喘下来的生灵心中泛起了一丝危机,只觉得盘古所在之处不便久留,早已是逃之夭夭,能逃多远是多远,逃得不远的又是另一番“优胜劣汰”。当然,也有注定逃不掉的,例如混沌青莲,它扎根于混沌,混沌既去,它又如何能够自处。

一纪元过去,生灵能活下多少,听天由命吧!盘古双目圆睁,不怒自威,双手挥动利斧,竭尽全力的一次横劈。斧刃自盘古之地发出,横穿宇宙,一道横亘光年的时空裂缝出现,那无尽吸力将混沌之气聚为一团,竟是化作天地雏形——清者为天,浊者为地。时空裂缝在天道的修复之下转瞬即逝,天地恰到好处地被吸到裂缝之地便停住。

只是天地之形未定,还需一事。盘古早已窜入天地之间,以自身为柱,顶天立地。正是天道无情,魔神之后,盘古便是下一个魔神,所以他注定命殒。果不其然,盘古身化洪荒,脊梁柱正是洪荒第一山——周山。周山如何变作不周山,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理,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④

…………

①法则语言、法则文字是混沌乃至洪荒中的所有物种的共通的原始沟通方式。法则语言和法则文字是生灵天生就会的,但其中某些语言或文字的意思不是所有生灵都能理解的。它的性质就好像身体语言,大家都会比划,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懂。

②《道之外的道》里,广义的人即是有着人族一般的智慧和情感的生命体,可以完全修成人形。狭义的人即是人族。妖可以修成人形、却保留部分原物种的样貌,精有一定的智慧,怪指的是奇模怪样、智慧未知的生命体,仙是高度进化的人,神是体制内的仙,鬼是灵魂的变异体。以下为参考:

礼运曰:人者,其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也。又曰: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食味、别声、被色而生者也。按禽、兽、艸(象形字,同“草”)、木皆天地所生,而不得为天地之心;惟人为天地之心。故天地之生此为极贵。天地之心谓之人,能与天地合德;果实之心亦谓之人,能复生艸木而成果实。皆至微而具全体也。——《礼记》

《左传》曰:“人之所忌,其气焰以取之,妖由人兴也。人无衅焉,妖不自作。人弃常则妖兴,故有妖。”故《崆峒问答》曰:“人之假造为妖,物之性灵为精,人魂不散为鬼。天地乖气,忽有非常为怪,神灵不正为邪,人心癫迷为魔,偏向异端为外道。”又曰:“妖则去其人。”其意在于妖是由人造或者人化成的,而是我们说畜生植物是成精,而怪指的是异物。人一旦失去伦常,那么妖就出现形成了。

③《三五历纪》:“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后乃有三皇。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

《三五历纪》为三国时代吴国人徐整所著,是最早完整记载盘古开天传说的著作。

④出自《五运历年记》。

⑤笔者小时候看的TVB版《封神榜》说盘古喊的“吒”,哪咤三兄弟就是以“吒”字打败了哼哈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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