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人民医院门口果然发现箫棋正等在门口呢,她见了我诡秘的笑着说:“你才来啊,人家女孩子都快饿坏了呢。”
我突然想起,今天我上了一天班也没有问淑芳自己叫餐了没有,这个可怜的女孩是一个人待在病房里面呢。看到箫棋那诡秘的笑容我觉得有点不怀好意,问道:“你来凑什么热闹啊,医院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呢?”
“那病人也是我堂姐的高中和大学同学呢,我总该看看吧,不然到时候我堂姐怪罪下来我可承受不了。”箫棋的这句辩解显然站不住脚,她堂姐哪里知道这件事,更管不着了。
我好说歹说的那妮子就是不听我的劝,我拗不过她,只好约法三章了:“第一、不许乱说话;第二、不要瞎打听;第三、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对我的事情胡乱的说。”
“知道啦,我是你的侄女嘛,看把你紧张的,那住院的姑娘难道真的是你意中人啊?”我被箫棋这句话弄得满脸雾水,哭笑不得。
箫棋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后面往骨科病房走去。推开病房门,淑芳看到我眼睛一亮,说道:“你来了?”,紧接着看到箫棋那鬼丫头愣了好一会儿。箫棋反应十分快,说道:“阿姨,我是她的表侄女呢。叔叔说想给你炖点骨头汤喝,但是她一个男人哪里会顿汤啊,于是只好劳烦我这个侄女代劳啦,快试试我的手艺吧,这汤可是炖了一下午的。”箫琴指着我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话。
淑芳冷不防被箫棋的这句“阿姨”叫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方舟,她真的是你表侄女啊?你有这么大这么可爱的表侄女啊?你表侄女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箫棋呢,阿姨。我们农村重男轻女,男孩子辈分高年龄小的多的是,我还算好的呢,我们那一块还有七八十的老太太都要喊她叔叔呢。”我敢肯定箫棋的这句话让老天爷知道了肯定会让我折阳寿。
“来啊,边吃边聊啦,不然汤都凉了。阿姨,我们那里有趣的事情多着呢,以后慢慢将给你听啊。”箫棋一句接一句的叫着淑芳阿姨,把淑芳叫得极不自在,病房里的病人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箫棋啊?”淑芳回味着这个名字,我本来想直接告诉她箫棋就是箫琴的堂妹的,但是又怕弄巧成拙。“箫棋,你就喊我姐姐得了,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啊,再说这又不是在乡下,没有那么多讲究的。”
“那你是不是我叔叔的女朋友啊?”箫棋直接发问,我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了。淑芳的小脸更是红扑扑的。
“如果你是我叔叔的女朋友的话,那我就还得叫你阿姨,不然就乱了呢。”箫棋一本正经的给淑芳解释着,弄得淑芳左右为难,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好,只好直盯盯的望着我,弄得我的脸上也好一阵的的挂不住。
“你叔叔当然是她的男朋友了,你不知道你叔叔对她可好了。”对面病床上的那个女孩突然插过来一句。我心想,这女孩这么小就这么三八了。
淑芳的脸更红了,箫棋又将她那圆呼呼的眼睛瞪了我一下。
“对了,淑芳,你早上和中午吃过早饭了没有啊?”我岔过话去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吃过了,都是小梅她们帮我叫的呢,她们人很好的。”我知道那小梅就是对面病床的那个女孩。
大家在病房各自喝着汤,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各自都揣着一个鬼。
刚过晚上八点,箫棋就闹着回去了,说是湖南卫视有一个很好看的综艺节目,我想周一会有什么综艺节目啊。淑芳虽然心里有点舍不得我离开,但是还是很礼貌的主动提出让我好好送箫棋回去。
刚出住院部大门,箫棋就撒娇似的对我说:“你看,就是为了给你的心上人炖汤,我的手被烫了。”说着就伸出右手来,我清晰的看到虎口处红彤彤的一片,的确是烫伤的痕迹。
我心中有些不忍,说:“怎么这么的不小心啊?走,我陪你去看医生。”
箫棋来劲了,狠狠的说:“我要是不说,你估计等我的手残废了你都不知道吧?你就记得那个淑芳,连人家早饭吃过没有都那么关心。”
我感觉心中有点冤枉,但是更多的还是自责。的确这几天下来着实是忽略了箫棋。
“不是这样的,你不要那么任**,走,我们去急诊科看看啊。”我有点着急箫棋的伤情。
“算了啦,等到你领我去看医生我的手早就烂掉了。我自己擦过药了。”箫棋还是显得有点忿忿不平。
“你到底是喜欢我堂姐还是喜欢那个淑芳,或者你还喜欢别的什么人?”箫棋这句“别的什么人”说的很慢,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想套套我的想法呢。
我到底喜欢谁呢?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只是相比淑芳和箫棋我对箫琴那种感情是更加的执着而已。
“你不要这么小孩子气嘛,难道你看到我和哪个女孩子说说话之类的就认为我喜欢她了吗?再说了,我喜欢谁你干嘛问的那么清楚,你小孩子好好上学才对。”我这话说的有点语无伦次。
“你干嘛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啊?你……算了,把我买菜的钱还给我。”箫棋说着就在我口袋里找钱包了。说实话,同一招在我身上用两回是根本没有用的,箫棋是又想看钱包里的照片了,可惜我钱包里依然没有那东西。
我无所谓的让箫棋拿过钱包,任凭那妮子在钱包里翻腾。
箫棋没有找到她想看到的东西,没有失望反倒显得有点高兴。孩子就是孩子啊,总是把很复杂的事情想的很简单。
“算了,不要你的钱了,我这伤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呢,这怎么也是用钱不能弥补的。”箫棋自言自语。“下周六你请我到动物园去玩吧,我在武汉还没有去过动物园呢。”箫棋突然放出话来。
我一心内疚,只好同意,心想也该好好哄哄箫棋了。
箫棋脸上立马像绽放的花朵一样,将春天这个季节提前了好几个月。看着这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想着她手上的烫伤,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儿。箫棋的确是个大度开朗的女孩,我不该这么对待她对我的一片好心。
刚刚回到出租屋,我就收到淑芳的一条短信:“我们得奖的那只手表车祸中撞坏了。”
“坏了就扔掉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随便回复过去。信息刚刚发过去我就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我知道就淑芳家里那条件区区一只破表她是根本不会在意的,这只表对她来说有点特殊的意义,我是知道这意义的。
“我明天把那只表给你拿去修理一下吧。”我重新写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不用了,坏了的东西修好了也没有用。”淑芳这句短信看的我心里一凉。我无话可说。
回到屋里,我记得箫棋是说这个周六要去动物园的,我下意识的翻动日历一看,天啊,下周六竟然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我立马感觉到又着了箫棋那鬼丫头的道了。
我立刻打电话给箫棋:“下周日去动物园行不行?周六我有点事情走不开呢?”
“不行,你周六不上班会有什么事情啊,你又没有女朋友,难不成你要去约会啊?就算是约会周日也可以啊,你是先答应我了的。”箫棋很不讲理的拒绝了我,并挂掉电话丝毫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刚挂掉电话,淑芳的信息又来了:“下周六你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情。”
天啊,这明显是在约会我嘛。我就一个身体总分不开两边都去赴约吧,没有办法,就像箫棋说的那样,是她先越好了的,我只有对不起淑芳了。
“下周六我刚好有个市场工作会议,要加班一天,我周日到你那里去好吗?”我对淑芳撒了一个谎。
“好的,周**等你。”过了好一会淑芳回复过来了。
我感觉自己头有点疼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悔不该同意让箫棋煲汤,更不该带箫棋去病房。淑芳是个很聪明的人,也许从她听到箫棋那个名字开始就已经怀疑箫棋不是我的什么表侄女了。箫棋呢,从一开始就对淑芳和我的关系有怀疑,何况那病房的女孩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那么一句话。我感觉这两个女孩在暗战。
箫棋周六一定不会是逛动物园那么简单,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也说不定。
淑芳周末约我说有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呢?非要周末过去,这几天不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说吗?
我暗暗的感觉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