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辰如此这般坚定,坚决,右相脸色稍松道,“是哪家的千金?”
闻言,贾辰苍白的脸色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京中的任何一家千金。”
看贾辰这般模样,右相眉头一挑,;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把他这个从小就心高气傲的嫡子给收服,这下他到真想看了看是什么厉害的女子能让他这个眼高于顶的儿子如此这般样子。
嘴角微勾,右相看着一脸上不好意思的贾辰道,“无事,只要我儿喜欢就好。”
闻言,贾辰心中微松,抬头道,“就是那日,逍遥王带上大殿的女子,曲华裳。”观察着右相的反应。
右相一听,挂起的嘴角一凝,僵硬的看着两眼放光的贾辰,“就是那个在大殿上十岁左右的女娃?”不敢相信的说道。
贾辰重重的点了点头,不说话。
半响,右相恢复回来,声音凄惨的说,“儿啊,你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只有十岁的女娃子?儿啊,你要是有那里不对,跟你爹我说,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把你治好!”
躺在床榻是的贾辰一听,苍白的脸色猛地一黑,既而,咬牙切齿的说,“你儿子我,没有哪里不正常。”
听到贾辰咬牙切齿的声音,右相半信半疑道,“真的?”
贾辰见右相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黑着脸,“真的!”
见贾辰黑脸,右相收起方才的凄惨模样,咳嗽了一声,郑重的说,“你真的心悦那黄毛小丫头?”
贾辰眸色坚定,“是,孩儿心悦她,今生今世只想娶她一人为妻!”凿凿有声的说。
听贾辰丝毫不让步的声音,右相脸色微凝,“她现在只要十岁,且她还是逍遥王的人,你心悦于她,逍遥王会同意你们二人?”
闻言,贾辰仍旧眸色坚定,“她现在年岁小,我可以等她及第,至于她是不是逍遥王的人,这事恐怕只有逍遥王心里清楚,”
想到曲华裳是从公孙仪府邸出来的,贾辰面色微沉,又道,“我心悦她,喜欢她,不需要逍遥王的同意。”
右相一听,身子微怔,清明的眼睛有些微暗,;如他一早有他儿子这般坚绝,是否不会因为他的妇人之仁而害得他从小没有娘亲,而他也不会失去了他自己心爱的女人?
贾辰见右相神色不对,有些担心,遂出声,“父亲,父亲?”
听到贾辰唤他的声音,右相猛地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心中直道,;罢了罢了,因为他妇人之仁从小害他没有在自己娘亲怀里长大,从小听从他每一件事的安排,既然他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子,哪怕那女子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女娃子,他也会帮他娶回来。
坐在床边,摸着贾辰的头,欣慰道,“不知不觉我儿都已经长这么大,都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了。”
贾辰听右相有些哽咽的声音,和右相鬓角两旁的花白的头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垂下头。
右相所说的话,就是已经同意了他想要娶曲华裳为妻的想法。从小他就知道,他与府中其它父亲的孩子不一样。父亲从小就对他很苛刻,很严格,无论什么事情父亲他都是亲自动手教他。
父亲在他的心中一直是威严,严格的,可今日看到父亲鬓角处的华发,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长大,已经到了娶妻的年岁,而他心中的那个威严不老的父亲,却在慢慢老去。
右相摸着贾辰的头顶,似在透过他看一个人,“好好养伤,有什么事为父来解决。”说完,就起身离开了贾辰的房间。
看着右相离开的身影,在贾辰心中一直坚挺的脊背,突然间觉得有些弯曲了,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而是有人有些老态龙钟的样子。
贾辰动了动唇角,却没有说话,片刻躺平身子,看着床榻上面的绣着华贵样式的纱幔,眸色不阴不明。
出了房间,看仍旧守在房外的小厮右相越过,说了一句,“只有一次,如在有下一次,你以死谢罪,不用回来了。”
小厮一听,“扑通。”一声软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冰,身上的衣物全都已经湿透了,身子抖个不停,额上冷汗淋漓。
看了眼贾辰的房间,小厮战战兢兢的起身离开,朝贾辰房间的另一个方向。
没想到他这个心高气傲的儿子,竟然看上了那日在大殿中的十岁女娃子,小小年纪竟能把他武艺同不俗的儿子,踢出重伤,真不知道该说她狂妄,还是说她背后了逍遥王才这般有恃无恐。
不过,要做他的儿媳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想着那日曲华裳在众多大臣与皇上面前所作所为右相停下回房的脚步,朝空中说了一句,“去查曲华裳这个人的底细,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滴水不漏!”右相面色冷冷的命令道。
话音刚落,蓦地从暗处闪出一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暗卫,“是,属下遵命。”说完,就一个闪身不见了,凭空消失在原地。
见暗卫消失无影,右相面色微缓,朝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换好衣袍,公孙仪出了内室,坐在桌旁,“邪雨,”淡淡出声。
守在外面的邪雨一听,一个推门而入,跪在公孙仪面前,“属下在,”
公孙仪眼眸不变的说,“去,查清楚裳儿的底细,她的亲人,关系,还要师傅也要查得一清二楚,去吧。”
跪在地上的邪雨闻言,伏身道,“是,属下遵命。”说完,便离开了公孙仪的房间。
看着邪雨消失的身影,公孙仪不自觉的抚上的肩膀,眼色阴沉。
右相府的一角,一坐落极为荒凉的院落。
“自己多加小心,下去吧。”一山水画屏风后,传来一冷漠的声音。
跪在地上禀告的蒙面人,“是,小的告退。”说完,就消失在院落外面。
屏风后的人,微微转眸,对着同样坐在一旁靓蓝色绫缎锦绣衣袍的男人,“你的小宠物被别人看上了,你自己得好好看住你自己的小宠物啊,免得什么时候被人夺走了也不知道!”声音里带着看戏的意味。
一旁的男人闻言,面色平静,只是温和的眸子背后,却是黑沉沉的阴暗,让人心惊!
见男人不说话,男子顿时感到无趣,遂,耸了耸肩,不再开口打趣一旁锦绣衣袍的男人,低头翻阅起了手中的书籍。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响,翻阅书籍的男子手指一顿,既,又继续平静的翻阅手中的书籍,“到底是什么?让你一直平静无澜的心起了变化?”男子一边翻阅着书籍,边喃喃道。
这时院外传来,“二公子,老爷有请。”一下人打扮的男子,看着紧闭的房门出声道。
屏风后的男子一听,听到“老爷”时,手猛地握紧,手中的书籍一下子成了粉状,脸色阴森恐怖,眼底一道暗色闪过。
片刻,恢复平常的模样抚了抚衣袍,起身,朝房门外面走去,打开门,就见右相身边的贴身小厮守在房门外。
见男子出来,小厮上前一步道,“二公子这边请。”说着,就朝前一步,领着被称为二公子的男子去右相的的书房。
男子微微抬头,看了眼明媚似火的娇阳,;在这个诺大的府邸,除了那一位嫡出的人,别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他贾林堂堂右相的次子,竟然被下人称为二公子,除了右相他的父亲谁会这么吩咐,在他的眼中除了,那一无是处的贾辰是他的心中肉,其它的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脸上传来暖暖的暖意,而微微抬头的贾林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暖意,只觉得冷冷的寒意朝他袭来。
冰冷的眉眼与热情似火的娇阳成了鲜明的对比,收起心中所想,贾林一声不吭的跟在小厮的身后。
皇宫,御书房,皇帝坐在书案后批阅奏折。
而守在一旁的李全一会儿看看批阅奏折的皇帝,一会儿又很着急的样子。
皇帝眼角余光瞥见李全这般模样,遂,停下批阅奏折,“说吧,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皇帝看着从他小时便照顾他生活起居的李全。
李全一听,遂,也就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说,“皇上为何要让那只要十岁的小丫头入军机营?”
皇帝闻言,想到那天曲华裳在大殿的大胆行为,眼底一丝笑意和欣赏闪过,“这个呀,朕自有安排。”皇帝神秘莫测的道了一句,又继续批阅奏折。
只留李全一脸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