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华裳带着麒霖二人走到练武场,看着下面的众多将士,曲华裳眼眸一转,遂,走到正在勤练武术的连将军面前,“连将军,军中所有的将士都已经在这里?”曲华裳问道。
练习武术的连将军一听是曲华裳的声音,眼底一抹杀意划过,后又消失不见。停下手,转身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小小身躯的曲华裳道,“所有有用的将士都已经在这里了。”
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还有一些没有用处的废物,未在此地练习。”话中隐隐约约带了几丝看戏的味道。
曲华裳听出了连将军话里的意味,脸色平静,“那连将军为何不命令他们来此?”曲华裳淡淡问道。
连将军被曲华裳突然说的这么一句,给噎住了,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身为众将之首,自是有这个权利去命令他们来此,可他却没有命令,甚至都不管他们死活。如这个事让皇上知道了,必定会处罚他这个一军之长,从这黄毛丫头进来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这个军营中,有她曲华裳,必定无他这个一军之首!
不行,得想一个长远的办法,除得这狂妄的丫头片子,连将军眼底狠芒划过!
心中一转,连将军上前一步,“如曲姑娘真的要去看看,那本将可领曲华裳姑娘一看。”说完,就在前面走着。
曲华裳见此,星辰一般的眸子微眯,遂,也跟着连将军身后,麒霖二人,看曲华裳跟了上去,便也随在曲华裳身后。
不到片刻,几人就到了一位处微微有些荒芜的位置。只见,营帐外有三三两两的人围在一起,时不时有兴奋声音传来,“开开开开…大大……!”
曲华裳眉眼微挑,嘴角微勾,面色淡然的走近。而一旁的连同样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一群人的行为。
麒霖与郑甫智二人,则很是诧异,要知道在军营这么严律纪明的地方,是不可能有这般行为,现在看来这一群人的确是被那些上位者当成棋子废弃在此地了,所以才会这般模样。
边走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曲华裳的面色,见曲华裳仍旧一副淡定的模样,连将军牙暗咬,;哼,待会看你会不会这般冷静!
一营帐外不远处的大树上,一蓬头垢面看不清样貌的男子,斜靠在大树干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双膝互相叠起不停的上下晃悠。
听到有脚步声接近,男子膝盖一停,伸出手,微微拉开挡住视线的树枝。待看到连将军时眼底一丝不屑划过,待看到十岁的曲华裳眼底一抹诧异闪过,嘴角挂起一丝看戏的意味,放下树枝,男子继续叼着稻草,晃悠着膝盖。
就在男子放下树枝的瞬间,感受到暗中窥视的视线,曲华裳蓦地朝大树看去,只看到微微有些晃动的树叶,不见其他。
曲华裳娥眉微蹙,;难道刚才暗中窥视的眼神,是她的错觉?
麒霖见曲华裳突然朝一不远处的大树看去,“裳姐姐你在看什么?”麒霖站在曲华裳一旁,同样朝曲华裳看去的大树看去疑惑道。
见无动静,曲华裳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继续朝正在玩得起兴的一群人走去。
麒霖见处,不解的挠了挠头,跟曲华裳身后。
一旁的郑甫智在走出的瞬间,又突然停下脚步朝刚才曲华裳看去的大树看去,眼底暗沉,;那大树上究竟是什么人?
收起心中所想,郑甫智神色冷淡的跟上脚步。
而大树上,蓬头垢面的男子已没有斜靠在树干上,而是躲在了树干的一侧。
透过树叶的缝隙,见曲华裳一行人转眼朝营帐外的众人走去,男子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好厉害的直觉,没想到这女娃看上去年纪轻幼,却有如此敏锐的直觉,真是不可思议!
看这样子,这女娃就是这几日军中传得沸沸扬扬,以一已之力且手无寸铁出手重伤了同样武底不俗的副将,还是皇上亲自下旨的监军,曲华裳了。
这下,这军中可没有以前那么无聊,以后有的是好戏看了,男子眼底全是赤裸裸看好戏的成分。
“大大……小小小……小小……小小。”靠近玩得正起兴的众人,曲华裳看一群人不着士兵衣袍,皆是衣衫不整有的甚至还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而身后的郑甫智一看,连忙上前挡在曲华裳的面前,“裳儿妹妹别看。”郑甫智见一群人衣冠不整的样子,星眉一蹙。
一旁的连将军丝毫不掩饰嘴角的笑意,看好戏的模样。
一衣饰松垮挂在身上怀抱酒坛喝得醉生梦死满脸通红的男子,看到连将军一行人,脚步蹒跚的走到郑甫智面前,“这酒可好喝了,你们好喝吗?嗝……嗝……。”一边语气不清的说着,边打着酒嗝,
难闻的酒味直直扑打在郑甫智的脸上,郑甫智俊俏是脸色一沉。
一旁的看好戏的连将军见此,“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一听,郑甫智的脸色又黑了一个色,而面前的酒鬼仍旧继续打开着嗝,朝郑甫智不停的说。
就在郑甫智要暴走时,曲华裳轻轻推开站在她面前的郑甫智,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酒鬼男子,曲华裳自己挂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眼神一冷,毫无预兆的出手,只听,“扑通,哗啦啦”一声巨响,满酒气的男子就被曲华裳一脚踢到玩色子的众人之间,打翻了色子。
正要开盖的色子突然被打断,众人看酒鬼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众人见此,纷纷起身。
转身,表情恶狠的看着曲华裳一行人,“谁?谁那么大胆子,竟然敢打断本爷爷?”一看上去胸脯横阔体格不输于副将,皮肤黝黑的彪形大汉语气凶狠的说。
退到一旁的麒霖,郑甫智二人一听,皆是脸色一冷,眼眸黑沉。
连将军则是拼命忍住心中的笑意,;哼!黄毛丫头有你好看。
而当事人,曲华裳面色淡淡,只是嘴角挂起的弧度越高,她身上冰冷的气息越重。
上前一步,面色冷淡,“是我,你又如何?”淡淡的道了一句。
语气冰冷,且狂妄十足。一旁的连将军一听,嘴角看好戏的笑意弧度一顿,后又高高挂起。
众人见出来的是一个天仙一般的女娃,纷纷都怔住了,似不敢相信,方才出手的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精致女娃。
为首的彪形大汉看着小巧精致如同人偶一般的曲华裳,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后又蓦地想起方才曲华裳口中的冰冷,黝黑的皮肤蓦地一沉。
遂,不管曲华裳还是一个孩子,突然朝曲华裳抓去,“好个黄毛丫头,竟然如此狂妄,今日就由你爷爷我来教训教训你。”边朝曲华裳抓去,边语气凶狠的说道。
曲华裳面色平静,就在彪形大汉要抓住曲华裳的一瞬,曲华裳眉眼一凝,猛地出手,速度比彪形大汉快了不只十倍。
抓住男子的肩膀,身子蓦地一转,与那日在高台上摔倒副将的动作一样,只听“扑通。”一声,尘灰纷飞。
彪形大汉就被小小身躯的曲华裳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彪形大汉刚想起身,突然从脖子处传来冰冷的触感,“我最讨厌他人说我是黄毛丫头了,而且还自称为本姑娘爷爷的人”曲华裳堪比羊脂玉的面色冰冷,眼神杀气涌现,语气淡淡,似杀人对她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一般。
嗜血的杀意令摔倒在地上的彪形大汉,心中一悸,黝黑的额头上冷汗淋漓。
而一边的众人,见曲华裳一个轻轻用力就把彪形大汉摔倒在地,和脖子处泛着冷光的匕首,纷纷脖子一缩,捂住自己的脖子。
半响,曲华裳面色冰冷淡淡起身,“你们这些只不过是一群废物而已,何来张狂的本事?”曲华裳看着一众人,语气冰冷,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屑与讽刺。
众人被曲华裳的话一激,脸色纷纷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的,受不了曲华裳称他们为废物,纷纷对看了一眼,“废物也比你这个不知礼数的臭丫头好,”说着,就齐齐朝曲裳一窝蜂的冲去。
见众人朝她自己而来,曲华裳眼底冰冷似深渊,嘴角勾起的冰冷弧度越来越大,手中的匕首利落的一转,蓦地俯身朝她而来的众人奔去。
麒霖,郑甫智二人脸色紧张的看着曲华裳移动的步伐,身子绷紧成蓄势待发的状态。
一旁的连将军,见曲华裳如此这么不要命,眼底的得意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