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陈贵的事情,宫诗诗心情大好。换了一身装束,和自家老爹打了声招呼,宫诗诗独自上自家商铺去了。
一路上车水马龙,吆喝声不断。
隐隐察觉身后有几人跟着,宫诗诗挤进人群,加快前行的步伐。
……
“墨先生,您来了!”一走进店铺,迎面而来的店小二恭敬的向宫诗诗打了声招呼。是的,此时的宫诗诗一席墨绿色的长衫,一头青丝用青色的玉带挽着,风度翩翩。在外,为了减少麻烦,宫诗诗都是以男装示人,身份是宫家的大总管。
朝店小二轻轻的颔首,宫诗诗直奔掌柜而去。
“我被人跟踪了。”内堂,宫诗诗端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的说。
掌柜宫仁坐在下首,垂着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片刻,抬头道:“小姐可知是些什么人?是为财还是为人?”宫仁是少有的几个知道宫诗诗身份的人。
宫诗诗摇了摇头。
宫仁一阵无奈,看着宫诗诗,直诽谤她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了。
“小姐有何打算?”
宫诗诗头一仰,嘴角荡起浅浅的笑意,带着些狡黠,说:“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潜在的威胁,既然有人找死,我们自然不必手下留情!”说到这,宫诗诗的声音带上些狠厉。
宫仁静静的听着,他知道,宫诗诗该要吩咐了,而有些人,该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听到宫诗诗说:“我负责引蛇出洞,其他的事,就交由你!”对于宫仁,宫诗诗是百分百的信任。
热闹的街道上,宫诗诗看似漫无目的的走着,却故意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佪河边,此时,寂静的佪河,一眼望去,孤零零的只有宫诗诗一人。
跟在宫诗诗身后的三人心中一喜,心中直道连老天都帮着他们。
躲在暗处的宫仁看着三人那亮瞎人眼的笑容,心中替他们默默哀悼一番。
一阵风吹过,佪河垂柳依依,荡起河面层层的涟漪。宫诗诗隔河而望,望着对面的天空,嘴角勾起轻而缓的笑意,似乎,在嘲讽着什么。
身后,三人一改之前躲躲藏藏的动作,大摇大摆的朝着宫诗诗走去。
宫诗诗转身,便看到了一直跟着自己的三人的样貌,不禁嫌恶的皱了皱眉头。
“你们一直跟着我有何目的?”宫诗诗率先开口。
三人一愣,脸上一阵慌张,当意识到此处没有他人时,便大笑起来。其中一人说:“宫大小姐既然都知道,还能独自往佪河走来,当真让人佩服!”
“会不会是陷阱?”一人问道。
“能是什么陷阱,我们可是一路跟着。”
“宫大小姐的思维可不是我们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难道是想用钱收买我们?”
“……”
听着三人旁若无人的闲扯着,宫诗诗眼里闪过一道寒意。虽没有明说,但从三人能够道出自己身份时,宫诗诗就已经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正欲让宫仁出来解决三人,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宫诗诗跟前,细细打量着她。
“你是宫家大小姐宫诗诗?”墨绿色的衣裳,完美的如同上帝最杰出的作品,不是陆致远是谁。
见到陆致远的那一霎那,宫诗诗有种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
“你是宫家大小姐宫诗诗!”这回,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了。看着眼前冷冽的似一把寒剑的陆致远,宫诗诗心中有些慌乱。
故做镇定,宫诗诗说:“那又怎样?我可没有说过我不是宫诗诗!”自然,也不算是骗你,宫诗诗在心里加了一句。
风,缓缓的吹来,纠缠着两人的衣摆。垂柳,柔柔的荡出河面的涟漪,在阳光的照耀下,构成一幅美好的画面。当然,要忽略“针锋相对”的两人。
“你是谁?识相的赶紧给老子走开,否则连你一同抓了。”
“和他废话什么,直接上!”
“可是他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啊!”
“我们三人还怕他们两人?”
似乎不满被宫诗诗和陆致远忽略,也不顾陆致远厉不厉害,能不能得罪,三人直接朝着宫诗诗和陆致远攻去。
陆致远衣袖轻轻一摆,只见三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的朝着远处飞去,然后“砰”的一声摔落到地上,昏死过去。
看到这一幕的宫诗诗抽了抽嘴角。
躲在暗处的胡仁眉头一挑,暗道一声好俊的功夫。见宫诗诗没有什么指示,便明白不用自己插手,于是细细的打量起陆致远。
“我救了你!”面无表情的看着宫诗诗,陆致远认真的说道。
宫诗诗面色一僵,“我可没让你救!”
“原来那暗处的人是你的人!”陆致远低低的笑声突然传来,宫诗诗吓了一跳,看着陆致远明媚的笑容,宫诗诗有一种男人心,海底针的感觉。
不承认,也不否认,宫诗诗有些复杂的看着陆致远,问:“你到底有何目的?”
陆致远嘴角一扬,“我的目的你不是最清楚。”
的确,盗取宫家的财物,以及……
宫诗诗赶紧打消心中的念头,对于陆致远的目的,她的确最清楚不过了。
“为什么是我?”似乎是自问,又似乎在问陆致远。
……
宫家,宫诗诗有些心烦的坐在主位上。
“小姐可知背后之人是谁?”虽是疑问,但宫仁知道,宫诗诗一定已经知道了那三人受什么人指使。
“陈贵!”宫诗诗冷冷的道。
“那小姐有何打算?”
宫诗诗站起身,敛了情绪,说:“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但官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民不与官明斗,那我们就暗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