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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浴火重生

道士也称道人、羽士、羽客、羽衣、羽人、黄冠等。道士是男女的通称,女道士也可称道姑、女道;男道士也称乾道,相对女道士称坤道;黄冠专指男性道士时,女道士称女冠。道士的敬称道爷是男女通用的,而没有“道奶奶”。道士相互之间,则称道长、道友、道兄等也是男女通用的,道教以外的人也可以这样称呼他们。尊称学问精深、修炼有成或德高望重的道士可以尊称为先生、真人,一般是朝廷颁赐。道士们自己按修行也有尊号。

……

道空真人,持金霞剑,执论剑堂,才全智足,通道明德,仁义谦恭,宽宏大量,总管内外一切事务者。

道无法师,持银霞剑,执戒律院,精通经戒、主持斋仪,度人入道。

还有各院各堂还有弟子,每循招一批弟子,一循招十二人,论资排辈,现在有“明、慧、光、瑞、玄、元”等约七十二人,分管俗务、护院、巡山、打水、劈柴、烧火、沏茶、扫地、摘果、煎药、轮值等。

……

碧桃如数家珍。

“你不是说七剑吗?”怀玉问道,“还少一剑?”

“哦!师父持青霞剑!那就象那道彩虹……”说着用手一指,云雾中,确定隐约出现一道光晕,很似彩虹,“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个彩色!”

“原来道空师兄执掌戒律院呀?”怀玉一小声说道,“我说为什么这么凶呢!”

“我才不怕他呢”碧桃伸着舌尖做一鬼脸,笑道。

“看来小师妹天不怕地不怕呀!”怀玉夸奖她,转而又问,“对了!有你怕的吗?”

“我怕什么呀?”碧桃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下说,“我怕的有三个地方。这三个地方说出来你也怕,我是不去的。”

“哪三个地方?”这番话倒勾起了怀玉的好奇心,“说来听听!”

“第一个地方是弈仙台,那里有天然九宫八卦阵,进得去却出不来……”

“哦!有这等地方?”怀玉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了!”碧桃继续说,“第二是舍身崖,据说以前好多人在那跳崖,崖底白骨累累,冤魂不散,打柴的弟子经常在那儿听到鬼哭的声音,甚是恐怖……”

“第三个地方嘛,就是……走!我现在就带你去……”碧桃边说边笑,一笑起来脸上就有两个小酒窝,怀玉就送她一个绰号“笑咪咪”。

……

桃花谷是一世外桃源,入口处一条小溪,水清见底。谷内四季如春,鸟语花香,放眼望去,古木参天,一片片的奇花异果,都是世间少有的天材地宝。

“这里有桃、李、枣、杜、梨、梅、杏、榛、柿、橘、山楂、枇杷、樱桃……”碧桃边走边介绍,说着向右前方指了指,“那山谷深处几棵年代十分久远,都是修仙的极品!而这一切都要得益于西玄山的山灵水秀,吸日月精华,百年树,千年果,且不说凡人服下马上能有上仙的修为,就是死人,只要还有一丝魂魄,也能复活成仙。”

怀玉听着,脸上神色虽然艳羡,却无一丝贪婪之意。

“那谷尽头不能去,就是我怕的第三个地方……”碧桃介绍说。

二人边聊边走,一个茅庐坐落在路旁边,似曾相识,原来下面的那张竹床便是那日醒来时所见之物,怀玉正在细瞧回味,碧桃已经在前方向他摆手,原来竹林内还有一室,二人推门而入,内屋陈设一览无余,陈设十分简朴:几把椅子,一张立柜,摆满竹简册页,一张案几,摆着茶具,地上还有莆团,一切一切都显得平淡无奇又超俗自在。

想必这里就是碧桃平时习武练武之地。

正在观看室内布置,却见碧桃从柜里拿出一册竹简,念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学过!”

“一阴一阳之谓道。乾坤为一,阴阳二分。分阴阳,如:乾为阳,坤为阴,天为阳,地为阴,上为阳下为阴,男人为阳,女人为阴,父为阳,母为阴,抬脚为阳,落脚为阴,动之筷为阳,不动者为阴……”这是师父安排碧桃代传的,教起来还一本正经。

“学过!”

“哼!原来你都会呀!”碧桃嘟囔嘴,想了一下,把手一伸,问道,“手掌如何分阴阳?”

“手背为阳,手心为阴,左手为阳,右手阴。”

“那棵树呢?”

“树根为阴,树干为阳。”

“那我呢?”

怀玉瞧着碧桃那天真的模样,笑道:“你呀!不阴不阳!”

气的碧桃用书打他:“你说失忆了的!都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怀玉也不知道自身原因出在哪,“我也好奇呀!有些记得,有些事却不记得,你说这是什么怪病呀?”

……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先天八卦: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怀玉笑着说,“后天八卦:一数坎来二数坤,三震四巽是中分,五数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

“哼!”碧玉把书向桌案上一扔,‘啪’地一声,窗外竹林窜出一物。定睛细看却是一只兔子,蹦跶了几下后便一动不动了。

“好身手!”怀玉回过神来,拍手称赞,“这个我爱学!”

“不可以!”碧桃一下子把连珠弩藏在身后,“师父说你元气还没恢复,不可以动武!”

“我只把玩一下嘛!”怀玉看她一脸小孩子气,忍不住想笑,“你不说我不说,师父怎会知道?

“好吧!”沟通了半天,碧桃才勉强答应,“只给五颗弹珠。”

怀玉接过连珠弩,正欲细细揣摩一番,好好体悟。

忽听碧桃嘘了一声,挥手示意蹲下。

怀玉连忙蹲下,问道:“又有兔子?”

碧桃点点头,指了指前面的竹林。

怀玉顺手看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一小动物在吃草,还时不时地跳跃。

“这山上的兔子一般都是白的和灰的,象今日这褐的甚是罕见,”说着又用手指了指说道,“看到了吗?”

怀玉应了一声,亮出连珠弩,拉了几下,却不知如何下手。

碧桃看他那笨样,欲夺过连珠弩自己来。

怀玉执拗地说:“还是我来吧!”

碧桃小嘴一撅道:“估计你还不会用吧。”

话音刚落,只听“嗖”地一声。

碧桃一愣,侧身看了看怀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射出了?”

“嗯,射了!”怀玉点了点头,回道:“好像还射中了!”

碧桃放眼望去,果然前方没有动静了,拉上怀玉纵身过去,两人不停的在竹林中翻找,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怀玉不禁有点失落,叹道:“我明明看到射中了,难道是我看花了眼?”

碧桃一侧身,手指在草丛间一拢,笑道:“还真是射中了!”

“你怎么知道?”

“顺着血迹找呗!”碧桃胸有成竹地说,“血迹到这里就没了,而且草丛在抖。”

“在那!”

“快找!”

草丛中的兔子被声音惊起,瞬间一纵,没命地逃窜。

二人齐声喊道:“追!”

正跑着,突然前方草丛之中,传来“嗝嗝”的叫声。

二人循声细瞧,好象前面有一怪物挡住去路,长得犹如褪了毛的大鹅。

这是何等怪物?

碧桃反手抽出背后的碧霞剑,刷刷挥了几下,那大鹅见状,不但不退,反而斜睁双眼,歪着头,盯着二人,很是神气。

“小样!你长得就象烤鹅一般,还竟敢渺视我们!”碧桃一把夺过连珠弩,把剑扔给怀玉,一纵身,靠近约摸一丈开外,拉开便射,“嗖嗖嗖嗖嗖”五珠同发。

烤鹅!用这词形容这只怪物甚至合适。

碧桃已经把这把连珠弩习练已是百发百中,平时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无论多么厉害的飞禽走兽,只要遇到此弩都难逃一劫。

何曾料想那‘烤鹅’见弹珠打来,张开双翅,却不飞逃,身子微微跃起,左翅右翅同时一抖,便将那左盘右盘的弹珠齐声打落,同时张开长嘴,朝那中盘飞来的三颗弹珠逐一啄去,旋尔衔入口中。身子落地后又朝着二人嗝嗝叫了几声,甚是得意。

气得碧桃直跺脚,反身一脚锨起地上沙石,剥离的层层沙石犹如雨点般打出。那‘烤鹅’见状,张开双翅,边纵身躲避,边嗝嗝叫着示威。

怀玉生怕那怪物伤到小师妹,情急之下,手中的青霞剑本能地飞射而出。孰不知这一招正是六合霸王枪中最凌厉的‘一字定乾坤’。

那‘烤鹅’想必知道霸王枪的厉害,展开双翅,昂颈长啸,一飞冲天,转眼间遁入云层,只留下满地‘鹅’毛乱飞。

再说碧桃方才正在施法锨土,忽闻一声,头顶银光一闪,一物横飞而去,狠狠钉在前方的巨石之上,惊走了那‘烤鹅’,也吓了她一大跳,细一看,却是自己的那把碧霞剑,嵌入巨石半截有余,剩余半截颤抖不止,铿锵有力,好像活了一般,又见四下无人,想必这剑正是小师兄所发。

碧桃正在诧异,突然传来一声鹤唳,抬头望去,只见艳阳高照,只闻其声,却不见踪迹。

“哪来的鹤?”怀玉惊道,“自我入山以来,连续听到两次鹤唳,今天已是第三次了。”

“坏了!”碧桃忽然叫道,“刚才那‘烤鹅’想必就是此鹤在换羽,我们却把当成无毛怪物!”

据说鹤五年一换羽,十年一换骨。换羽时,用喙尽拔身上的毛羽,痛楚万分,犹如凤凰涅槃一般,置之死地而生生,从此鲜美异常,不再死。

“奇也!奇也!”怀玉瞧着地上那些雪片般的毛羽甚是惊叹。

“快看!”碧桃眼尖,又发现了那鹤,“在那儿呢!”

怀玉连忙跑过去看,只见道旁一块大山石上,站着一只鹤,头顶鲜红,此时浑身雪白,更无一根杂毛,金眼铁喙,正在那里剔毛梳羽,和刚才宛如两样,正是在玉蟾宫顶看到的那只。

“都说脱毛的凤凰不如鸡!”怀玉赞叹不已,“太神奇了!羽毛生长如此之快,如此之美……”

正在惊叹时,却见草丛一动,原来是刚才那只兔子,拔腿追去。追了几道山沟,兔子仍然在跑,怀玉边跑边想:“这兔子受了伤,怎么还跑得这么快。”

“小师兄!快回来!”碧桃在后身后大喊,“前面就是舍身崖!去不得!”

怀玉根本没听到,一心全在兔子身上。

都说兔子急了也咬人,兔子已至舍身崖,自知无路可退,反身一跃跳起,这招乃“兔子搏鹰”式,怀玉忽然感觉不对劲儿,被撞得一个踉跄,瞬间坠崖。

崖上只传来碧桃的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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