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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入门拜师

道教对仙人有自己的理解,《释名·长幼》解释“仙”说:“老而不死曰仙,仙迁也,迁入山也。”仙人长生不死,成仙之后就远避尘世,“迁入山”,从文字学(象形)看,人在山上,自然也就成仙了。

可以说长生不老是神仙的根本特征,仙人的另一个特征是变化无方,可以上天入地,可以潜行江海,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

山路愈来愈陡,愈来愈窄,怀玉在碧桃的带领下去见师父红云子。只见路旁奇石之上却题着篆字“大道通天”,怀玉心里暗暗叫绝。沿崎岖小路攀援而上,见一草亭,曰:半仙亭。继续前行,小路中间一巨石挡住二人去路,怀玉又看到了几个篆字“天壤之别”。巨石下面是三岔路口。

“你是想做凡人还是想做神仙呀?”碧桃抹了抹额上的汗珠,用手一指说道,“呢!向左是思凡大道,那里有有数不尽的荣华,享不清的富贵,说不完的诱惑……”

怀玉一看,顺着碧桃的手指看去,还真是,左边大道上栉连镌刻着‘千金粟’,‘黄金屋’,‘颜如玉’等崖壁石刻。

“这边呢!就是得道成仙之路!”碧桃手指又指向右边大道旁边的一个凉亭,只见上书“登仙亭”。

这正是仙凡殊途一念间。

“当然是得道成仙了!”怀玉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继续行走,穿过小亭,脚下依然是崎岖小路,路边依然是野树荒草。抬头远望,可见一宫墙。一棵只活半边的古槐,从墙内高高地伸出头。枝干拐出墙外,招呼着来人。宫墙边,大门旁,一个硕大的石臼,沧桑斑驳,展示着蹉跎岁月。庞大的月亮门上,悬挂着题有“玉蟾宫”三字的扁额。

想必这玉蟾宫便是师父修炼之所了?怀玉心里暗思忖,正欲问碧桃,忽听空中又一声鹤唳响彻云霄,怀玉抬头一看,一只白鹤从玉蟾宫顶惊叫一声,冲天飞起,煞是壮观。

“这白鹤很早就在这里了!”碧桃讲的是条条是道,“经常来此听师父诵经讲道,赶都赶不走……”

“哦!”怀玉恍然大悟道,心想这白鹤也想修仙?

正思忖间,碧桃已推开两扇黑漆大门,院内豁然开朗,好宽敞的庭院。

二人正欲跨进院内,却忽地有人大喝一声,一根丈许棍棒打出。“不好!”碧桃大叫一声,推开那怀玉,将身子一闪,躲开那棒。一个翻身,碧霞剑已经出鞘。

原来门后闪出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老道,手持那栓门的销棒,长约二丈多,有碗口来粗,这样笨重的武器,在他的手中却舞得犹如少女浣花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那老道见一棒未着,又急转销棒的那一头,向碧桃腰间横扫过来。碧桃见来势甚猛,不敢用剑去拦,将脚一点,身子纵起有七八尺以上。

老道见了大喜,乘碧桃身子悬起尚未落地之时,将销棒一挥,照碧桃脚上扫去。碧桃早已料到他必有此一举,更不怠慢,老道销棒未到时,将右脚站在左脚面上,借势一用力,不但不往下落,反向上蹿高数尺。这是轻功中的马踏飞燕,乃碧桃平生的绝技。

老道一棒打空,因为用力过猛,身子不禁往前晃了一晃。碧桃忽地一个仙鹤盘云势,连剑带人,直扑那老道的上盘攻击。老道喊了一声“不好“,急忙脚下一用劲,身子平斜往前纵将出去,险些躲过此剑。碧桃不容老道站定,又是飞身一剑刺将过来。老道毫不示弱,急转身用那销棒迎接。

乒乓!乒乓!拆了几招,双方斗的是难分难解,碧桃忽地将身一纵,将剑一舞,形成丈许长的一道剑花,身子却迅速回撤,乘机拔脚就跑。老道见碧桃逃走,如何肯善罢甘休,急忙飞身追来。碧桃一面跑,一面悄悄将连珠弩取出,拿在手中。老道见碧桃脚步渐慢,正待纵身向前。碧桃忽地回头,手儿一扬,道一声:“着!”

只见一道寒光,直取老道面门。老道知是暗器,急忙将头一偏,轻松躲过。谁想碧桃的连珠弩,一发就是五珠,不到危险时,轻易不取出来使用;如用时,任你多大武艺,也难以躲避。

老道深知连珠弩的厉害,不敢小视,立身躲避,刚刚躲过头一颗,接二连三的弹珠,如飞蝗般射到。碧桃求胜心切,霍霍一眨眼功夫已经打出两轮。

好老道,连跳带接,逐一避开。

等到第三轮,万没想到碧桃忽将五颗弹珠同时射出:两颗取左右臂,两颗取左右腿,一颗取咽喉,五颗同时打出,成‘梅花形’,所以又叫‘五朵梅花穿月弩’。

怀玉心里暗暗叫好:任你老道善于躲避,五珠同发,让你顾了那头,顾不了这头,看你如何射过这轮?谁料那老道,不紧不慢,双掌一挥,各接住一颗,双腿来一个“八”字开门,避开下盘的两颗,中间那颗在弹珠快到喉咙处时,张口一接,吞入口中。

好深的功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黑袍老道得意的笑起来。

谁料道,那碧桃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小性子来,假哭道:“二师兄,你就会欺负我……”

怀玉暗呼一声,只道二人斗的如此激烈,都亮出看家的本领,想必是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人,这原来二人却是认识。

“小师妹,你的功夫又见长了!!!”那个黑袍老道捋着胡须笑道,“你的连珠弩练的如此出神入化,师兄差点化解不了呀……”

碧桃双手闪开一道缝,看了一眼那黑袍老道,又捂住双眼继续假哭,呜呜!!!呜呜!!!

“贫道来也!”不知何时,院子内又走出一个中年青袍道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欺负小师妹!”

这青袍道士和黑袍老道年龄相仿,装束也差不多,只是背后多了一柄宝剑。碧桃听到这声音,就像来了救星一样,一咕噜从地上爬起,快步上来扯住那青袍道士衣襟哭诉道:“大师兄!二师兄他欺负我,你来给我主持公道呀!”

“不怕!不怕!大师兄为你作主!”那青袍道士拍着碧桃的后背安慰着说,“道无师兄!你又招惹小师妹啦?”

“呵呵!道空师兄!哪里!哪里!师弟我一来试试小师妹的法力,二来见她带来一个……”那个叫道无的黑袍老道说着了瞟了一眼怀玉道,“这个生人是谁?”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站在墙边的怀玉,怀玉顿时感觉手足无措。

正欲开口说点什么,那个叫道空的青袍道士笑着问道:“你可是我那小师弟怀玉子?”

怀玉听到这把头点了一下,这时碧桃也跑过来,拉住怀玉向他们二人介绍道:“对!这就是新入门的小师兄怀玉子!只因师父嫌玉蟾宫人多吵杂,先安置在我那桃花谷水玉洞给他疗伤。这今天已愈,特带来参拜师父!”

“久仰!久仰!”道空施了一礼,说道,“师父已经交待过!”

怀玉还了一礼!

只是那叫道无的老道闷哼一声,毫不情愿的施了一礼,怀玉心想可能是刚才未报身分,对方误解,也不介意,还是还了一礼。

“请!”

“请!”

院子有洞,洞内有院,院分二室。院子中间地上偌大一块先天八卦图,对应着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个方位。左室为“论剑堂”,左室为“谈玄堂”。“谈玄堂”上方方有云龙浮雕,祥云缭绕,一巨龙从山中云雾间腾空而起,室内藏书汗牛充栋。论剑堂,外面青铜古柱,维立四周,交错有致,地下有暗道机关,藏有各种法器。

穿过两进院子忽见一洞天福地,洞内云雾缭绕,洞内有大量奇幻多姿、玲珑剔透的石笋、石柱、石帘、石花、石盾、石琴、石凳等景观,迎着烛火,千姿百态,晶莹绚丽,宛如仙境。洞上上悬挂着几个八卦符号的铃铛,在徐徐的微风吹抚下,铃铛发优美的声音,自成一律,甚是好听。

走的近了,洞内现出一个身影,一人老者身穿紫金八卦道士服,头戴翎羽双冠,双手合十,闭目盘膝而坐,腰挎红色大葫芦,好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师父!”“师父!”“师父!”

见三人人跪拜,怀玉也扑通跪倒,口中顺道:“师父!”。

过了半晌,师父才张发嘴角,发出微微的声音:“都起来吧!”

“谢师父!”

“怀玉子何在?”

“弟子在!”怀玉应道,从碧桃口中得知师父是为了救自己才耗费了法力,心里甚是感激。

“怀玉子!你我师徒颇有仙缘!”师父干咳一声道,“你可记得多年前赠你那道符篆‘十二’一事?”

“回师父!不知何故……”怀玉已经想不起以前的事了,回道,“弟子好象失忆一般,以前的事情多数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好!不记得就好!”师父听到此,连说了两句好字,脸上眨起笑意,“以后师父会慢慢告诉你……”

怀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欲问个究竟,师父却又开口了,对其他几人说道:“你们六剑堂下先代我传授怀玉子法术,不得怠见!”

众人皆说是:“是!”

“参云和参霞两位前辈不在,代师传话即可!”师父又干咳了几下,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手一挥接着说,“哦!只是红樱仙子生性怪唳,无名谷那边就不用过去了!”

众人又皆说是:“是!”

“我元始二气皆损,需要疗养几月!”说到这,师父的声音变得很沉重,“我上月与那魔道五毒教结下梁子,在此期间你们六剑要多多提防!防止他们乘人之危!!!”

众人听后,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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