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
一青龙于天际出现直奔火山而去。
二十年对于他们而言向来一点都不漫长。然而在与颜鳕分开后才发觉二十年竟是TMD这么的久。
来到了印象中的地方,雨卿不由的四下张望了起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地方。
这里青山绿水、草长莺飞,蜂飞蝶舞恍如仙境,与之前的荒凉黄土简直是天壤之别。雨卿四下看了遍确定了是这里没错,可是这里怎么变成了这样了,一下子竟开始质疑起自己的记忆力了。
“你是谁?”一道剑光拉回了雨卿的思绪,雨卿连忙一闪躲了过去,然而剑光却随着雨卿躲避的轨迹转了过去。雨卿一顿,心下想着这是荣凌的剑法。
思及此雨卿立马左脚一蹬脱离地面腾在了空中,笑嘻嘻的看着站在地面的炎耀“小子,好剑法,谁教你的呢?”
炎耀看着眼前墨绿发的男子,虽然长得还可以可是自己怎么看着怎么就不顺眼起来,但毋庸置疑的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压令他有些喘不过气。
“剑法自然是我师傅教的,不然你认为还会有谁?接招吧!”炎耀长剑直指雨卿的左肩刺去。
雨卿往后退了一步并向右侧移动了大约一米,然后又迅速靠近炎耀。
好快,炎耀心中一颤,自知不妙。
眼睁睁的看着雨卿夺去他手中的剑,雨卿看着手中的剑,荣凌现在还在闭关不可能会在这里,想来这剑法除了颜鳕和自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刚刚他还称颜鳕为师傅,看来颜鳕是收徒了。越想心中越是不快,自己一出关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颜鳕倒好,居然还收了个徒弟,有那个时间还不来找自己,到底是谁重要,盯着手里的剑咬牙切齿的说出两个字“好‘剑’(贱)!”
不满地加了几分力度握紧了剑柄朝炎耀心口刺去。
看着突如其来的攻击,炎耀只能睁大双眼看着剑刺进自己胸膛,鲜血瞬间飞溅了出来。
这居然比刚才还要快,这个人怎么突然间就充满了杀气,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认识师傅?
炎耀又看着雨卿把剑缓缓地从自己胸口拔出,觉得自己的心正被一把锋利的刀缓慢的研磨着。看着眼前雨卿脸上的笑容,竟有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畏惧,弱者对强者的恐惧。
而还没等雨卿把剑完全拔出,不远处的石井忽然传来一些嘈杂的声响。
两人纷纷向井口看去,看着进口喷溅出些许火光,定神后才发现石井边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人。
“师傅!”炎耀看着那人激动的叫唤了起来。
最后一次见到师傅是二十年前,从那天后就再也没见师傅出来过了。本想着等自己把书上的全都学会就可以去找师傅了,可怎知那5本书看了那么久也只看了两本。
颜鳕站在井边看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陌生人心中一片疑惑。
颜鳕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还是在沉睡,突然间心脏猛地跳动了下,脑海中闪过一个小男孩的面孔,睡意也全都散了去。
“鳕,好久不见,有想我吗?”雨卿有些撒娇的看着颜鳕,丢下手中沾满鲜血的剑走了过来。
颜鳕没有理会雨卿只看着走到一半就躺在地上的那个陌生的二十来岁男子,记忆开始一点点的粘黏起来了。
“炎耀?!”
没猜错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小男孩,自己的徒弟。“长得真快啊!”
说完才看向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雨卿,雨卿已经来到了颜鳕面前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炎耀努力睁着眼看着颜鳕却终究还是闭上了眼,心很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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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是竹制的墙面。脑中闪过雨卿拥抱颜鳕的画面,猛地一起身“啊……”
低头看着那时被穿透的胸口,伸手轻轻触碰了下。
没死,怎么可能呢?难道是师傅救了我?师傅呢?
炎耀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门外。耳边传来一阵阵清脆的女子笑声和男子带有磁性的声线。
眼神朝着声源移去,只见师傅与那男子正坐在桌边有说有笑。
一阵异常的气流随着心脏的猛烈跳动一下子冲了出来“呃……”炎耀吐出一口鲜血。
正在谈论的两人也听到了声响,纷纷看向站在门口边的炎耀。
颜鳕上下打量了下炎耀,才皱着眉上前把炎耀扶了起来,让他躺在床上“奇怪,怎么就吐血了?不应该。”颜鳕皱着眉疑惑的看着炎耀,明明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
“吐就吐呗,没关系的,反正又死不了。人嘛有多脆弱你又不是不知道。”雨卿看着炎耀挑了下眉继续道“人那么脆弱,要是吐出病来该如何是好?”
颜鳕看着炎耀有些苍白的脸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师傅,刚刚可能是走动的时候扯到了伤口才导致的吐血,现在已经没事好多了。”炎耀对着颜鳕微微一笑,然后将目光偷偷投向雨卿。
“人果然是脆弱,走下路也能扯到伤口。要是我受伤老早就好了,颜鳕啊你怎么就收了个人类做徒弟啊!”雨卿接触到炎耀探视的目光耸耸肩,说完担忧的看着颜鳕然后摇了摇头,心里很是不快。
“你是谁?”炎耀深吸了口气压着心里的不满问道。
不等颜鳕介绍,雨卿就抢先一步说“我是你师傅最~要好的朋友,我在你师傅心里可是排第一~的。我们认识的时间至少也得上千万~年了,关系可好着呢。你师傅最亲~的人就是我了。”雨卿微眯着眼挑衅的看着炎耀。
颜鳕与雨卿认识多年自是听出了些意思来,转过头白了他一眼“这很好炫耀吗?”
“那当然是,我们的关系可铁着呢,你这小徒弟不就想问问看我们是什么关系吗?我们的关系可比你跟这小徒弟不知道要亲多少。就凭他一个人类也想跟我争。”雨卿傲慢的抬起下巴斜视着躺在床上的炎耀。
炎耀别过头看着墙面,脸色很是阴沉。
颜鳕看着两人的表现摇了摇头,也是不愿在待不下去了便说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养伤,我出去了。”
说完看着床上那人依旧不发一言的沉默转身离开。
心里却无法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炎耀了,难道就因为雨卿说的那几句话,这徒弟的的脾气看来似乎不太好。
颜鳕走后,屋内就只剩下雨卿和炎耀了。
雨卿看着颜鳕的身影消失,才坐在床边眼神狠狠的盯着床上的炎耀说“小子,你的事情我听鳕说了,你和鳕只是师徒关系仅此而已,你的命都是她的。既然鳕留你在身边你就只要想着如何做才能不拖她后腿就可以。至于其他的什么,我不说也希望你不要奢望太多。因为……鳕她是没有情感的。就是绝情懂吗?她不会对任何事情存有一丝情感,她有的也只剩好奇心而已……想当初我和凌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她才能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变成现在这样有说有笑的。”
雨卿瞥了眼炎耀紧握的双手继续道“而你呢,昨天当鳕看到你的时候好像似乎不太记得你了,要不是你的身上存有鳕的血液,想必你早就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所以你休想对她存有其他想法,免得以后伤了自己。你跟我是无法比较的,你不可能比我活得久。”雨卿站起身拍了拍衣摆。
“没有……我没有……”炎耀摇着头声音低沉,脑中却一直出现昨天师傅看到他时陌生的眼神。
“这样最好。”雨卿看着炎耀惶恐的样子嘴角一扬走了出去。哼!敢打鳕的主意,没门。
炎耀躺在床上发着呆,耳边不断传来师傅和雨卿的笑声与说话声。心中一阵苦闷。
“不是的,我没有。她是师傅,她是神,我永远无法撼动她永远……”炎耀不停的对自己说着,压抑着暴躁的心,一点点的掩埋掉那些不该存在的情感,掩埋于内心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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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炎耀的伤口也基本上痊愈了,他像往常一样在花园里为他精心养殖的从各地移栽过来的各种药草浇水施肥。努力专研着书上的知识。一切看起来都跟以前一样除了不远处多出来的两个人。
雨卿至那日起一直住在这里,看来是打算在这里陪着师傅了。
总会不自觉的看着师傅,她还是像二十年前看到的一样,没有任何变化。然而变的却是自己,如果还像二十年前那般我还是个孩子那该多好。思及此不由得回过神继续看着书上的内容。
炎耀比以往还要努力的做着许多事,让自己无暇去理会其他的事情。不管现在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让自己不去注意不去观看,他不想听也不想看更……不敢去想。
日子在这样诡异的状态下日复一日的过着,炎耀不停的打压着心里奇怪的想法,把它们全都从内心剔除。
这日炎耀在门口发现了一个生物,思索着还是找师傅来看看吧。可一想到师傅心里还是会有一点想要避开,只要去自己的房中独自开解自己。
此刻在他心里,颜鳕在他看来就是师傅,自己的长辈恩人。当所有的情绪都稳定平复下来时他也终于敢看着颜鳕跟她说些话了。
“师傅!”炎耀从屋子里走出来到处搜寻着颜鳕的身影然后来到一片空地上,终于看到了颜鳕,同时也看到了雨卿。
此刻师傅正与雨卿在比试武艺,两人各持一把普通长枪。雨卿手持长枪向着颜鳕不停进攻,一招一式无不透露出一种狠绝置人于死地的气压,枪法变换和速度都很快,快得炎耀还没完全看清这个招式便换成了另一个招式。而颜鳕显然的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只可惜与雨卿相比稍微逊色。
“呼!才多久不见,竟然进步得如此之快,我现在也只能是勉强躲开了。”颜鳕一个格挡挡住了雨卿的进攻。
雨卿没有回答反倒抓住颜鳕说话分神的空隙立马往颜鳕腰间刺去,一瞬的时间长枪已经染上了火色。
“师傅!”炎耀大惊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