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卿没有回答反倒抓住颜鳕说话分神的空隙立马往颜鳕腰间刺去,一瞬的时间长枪已经染上了火色。
“师傅!”炎耀大惊连忙的跑了过去。
而颜鳕依然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受伤后的样子反倒扬起下巴不满的看着雨卿“哼!又不是玩真的,你用得着这么狠吗?”
“当然用,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不管任何时候只要有破绽就得抓住机会,这样才能致胜。你看你,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还敢给我分神说话,这些可都是你自己的错,怪不得我了。”雨卿看着颜鳕嘿嘿一笑。
“好好好,这次算你赢了好了,我不跟你比了。”颜鳕说完往后退了几步,正好撞到了向自己跑来的炎耀。
颜鳕看着炎耀一脸紧张的样子心中很是不解,就开始注意着炎耀的一举一动。
只见炎耀一只抓住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抚向颜鳕的腹部边说道“师傅,你没事……”说到一半就愣住了,手更是仔仔细细的摸着颜鳕的腹部。
好一会儿才惊呼道“怎么会!”没有伤口,为什么?难道是我看错了。
雨卿看着炎耀的样子挑了下眉调侃的看着颜鳕说到“鳕,你没跟他……说。还有你这小子别给我乱摸。”说完上前拍开炎耀的手。
颜鳕把目光从炎耀的脸上移开看向雨卿“我觉得没必要所以就没说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师傅受伤的。”炎耀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慢悠悠的说着心下更是急躁起来,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受到一些武器造成的伤后立刻就能痊愈,这是以前我和卿他们比武时就发现的。他们都知道,不然卿才不会这样放开了跟我打。”颜鳕注视着炎耀急躁的样子慢慢的解说着。
“可是……师傅这样会很痛吧。”炎耀心里还有些气愤,即使愈合力强可是这样动不动就受伤实在让人很不高兴。
“没见过世面的小鬼,颜鳕她啊才不会痛呢?她没有痛觉懂了吗?”雨卿无奈的摇摇头拍了拍炎耀的肩膀“看来你师傅很多事情都没跟你说哦,你这徒弟不知道的事情还真是多啊!”
颜鳕只看了眼雨卿然后对着炎耀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师傅,刚刚我在门边发现了一条蓝色的小龙。躺在门边一直嚎叫着,我想……”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雨卿一脸凝重的向着门外跑去。
颜鳕看着雨卿这般匆忙,也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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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卿看着门前躺倒了的小龙连忙走了上去,小龙在他耳边呢喃了几句便倒地断了气。雨卿脸色更加凝重,眼神里泛着寒光。
“怎么了?卿。”
“没什么,我那边出了点小事,需要我去处理下。可能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处理完,到时再来找你!等我。”雨卿站起身一身轻松对着颜鳕咧嘴笑道。
颜鳕定定的看了一会雨卿,然后低头嘴角也跟着上扬。心想如果是一点小事怎又会劳烦到雨卿亲自出马,既然不说就不过问,反正他们自家事自家去解决。“好吧,那你去吧!”。
“嗯!到时忙完了来找你啊!”雨卿挑了下眉伸手摸了摸颜鳕的头然后转身化为一青龙便消失了。
“师傅,真的没事吗?”显然炎耀也看到了雨卿刚刚那凝重的样子。
“没事,就算真有什么也难不倒他,他可是雨卿。”说完便转身径直朝竹楼走去,坐在二楼的茶桌旁休恬起来。
“刚好是黄昏呢!”颜鳕看着窗外的景色,夕阳半掩于山后,光芒柔和地渲染了整片天空,连云朵都微微染上一抹淡粉。
黄昏的下午微风是轻柔的带着微湿的爽凉,风吹在身上,感觉肌肤和风揉合在一起,微风徘徊逗留在身上的每寸肌肤上,风的余味久久不离。
炎耀抬头看着靠在二楼窗边的颜鳕,这一天这一刻炎耀想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他看着颜鳕思及过往的种种,不管是师傅还是颜鳕,只要是她,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此刻的颜鳕相融于这黄昏的景色,炎耀钟情于此刻沉浸于风景中的师傅颜鳕。此刻在某种意义上永远的定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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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朦朦胧胧,睡着的人也跟着迷迷糊糊起来,连人的说话声都显得格外的悠长。
“师傅,你醒了!”看着推开门的师傅,眼里却是那般的空洞。
“嗯。”颜鳕说完走到竹楼二层的窗旁坐下,计划着接下来的一整天就坐在这里,就这么坐着看着远处的山峰好了。
炎耀看着天上的烈日。
已经到中午了,师傅怎么还在上面,虽然不知道师傅平常都是什么样的,可这样的师傅总让他觉得奇怪,师傅都不用修炼吗?
炎耀站在竹楼外抬头看着坐在窗边一直看着远处的颜鳕,一下子就愣住了。
“哎~”颜鳕长叹一声然后低头看着站在楼下的炎耀“你在这看我作甚?”
“我在想师傅现在到底在想什么?”炎耀看着颜鳕愣愣的笑着“师傅又怎么不去修炼呢?神都是不需要修炼的吗?”
“修炼是修练不完的,在里面呆久了也想出来看看。”颜鳕看着远处的风景“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人?”
“外面吗,徒儿这些年倒是有时会出去。街井市民安乐,国家繁荣昌盛。外面自然是安乐美好。”炎耀看着颜鳕咧嘴笑道。
颜鳕看着炎耀脸上的表情对外面的一切多了些兴趣。美好,安乐,是有感觉的吗?
“师傅是想去外面吗?”炎耀看着颜鳕眼里透着亮光。
“出去?可以,那我们去外面看看。”颜鳕单手托着下巴,这样正好可以消遣下时间,反正不想睡了,都睡了这么久也该动一动了。
炎耀听见师傅的答复乐呵呵的便去收拾行李准备出发了。
颜鳕正看着远处的山峰,忽然眼前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颜鳕轻轻一笑,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花药镇
颜鳕看着镇外的一块标记名称的石碑念到“花,药,镇。”
“嗯,师傅。这个就是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师傅还救了村里的人呢,现在已经发展成一个镇了。”炎耀以为颜鳕是在跟自己说话。
颜鳕看了眼炎耀然后一步踏进镇里。随着颜鳕的出现,街道上的人已经都把目光投向颜鳕。
一头血红带粉的长发和一双紫红瞳色的双眸,身上流露出的傲慢拌着一丝常人认为的嗜血让人莫名的产生一种距离感。那艳丽的容貌就像罂粟一样摄人心魂,让人明知危险却不受控制的愿意沦陷进去。
而颜鳕显然地也察觉到周围人的眼光,不由得簇起眉头,这种被人视为异类的目光让自己好像显得更加的孤立,不悦一览无余的显现在了脸上。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颜鳕转向一边正在观看的人问道。
而那些人们被她这么一问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般像什么也没有听到就这么呆愣愣的看着颜鳕。
炎耀看着周围人直勾勾的看着颜鳕心里很是不满,对着颜鳕小声的说“师傅,可能是因为你的样子。”
“我的样子?怎么了?”颜鳕微眯着眼看着炎耀。
“嗯……师傅的发色瞳色异于常人长相……太突出了。”炎耀被颜鳕这么一眯眼感觉心脏忽然有一种窒息感,赶忙别过头去。
“哦!”颜鳕低头看着自己的头发再看看周围人,确实不一样。脸上溢出一抹笑“如果是这样的话简单。”
颜鳕向着一个方向看去,撇见不远处的一名白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手指执起一缕发丝绕了一两圈,一头血色头发瞬时变成墨色,眼睛也染上墨黑,衣服的羽毛收敛变为布料,白色的布料里仍掺杂着或多或少的金丝。腰间一翠绿色腰带,脚着黑色银边布靴,墨色长发束起配一白玉镶绿宝石发冠,橙红色玛瑙簪子插于发冠处固定头发。发际线由一美人角等比例向两侧展开,墨色修长马尾使透白修长的脖子更显细腻,整个人更显修长。
此时颜鳕着一男装,黑发、白衣,断然一傲然的翩翩公子立于人前。
“啊……”人群中不停的传来窸窸窣窣的惊叫声。看着周围那些惊愕的人,颜鳕长袖一挥,众人纷纷倒地。
还处于惊讶中的炎耀看着颜鳕的这一举动,咽了口口水问道“师……师傅,您这是……”
“太烦了,让他们忘掉一些事。走吧!”说完便向街道里面走去。
一路上市场的喧闹声,小孩的嬉笑声,男女老少的谈话声娓娓传入颜鳕的耳中。这繁华的城镇让总是孤身一人的颜鳕觉得自己有种融入感,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就是怪怪的。
下午的余光还在照着人们的脸,炎耀带着颜鳕来到了一家客栈“迎仰客栈”。
客栈简单朴雅,桌椅用具皆为木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让人有种接近自然的感觉,清新舒适。
炎耀来到掌柜面前“掌柜,两间上等房。”
掌柜看着眼前的两名男子上下打量一番后迎合的笑着“客官,我们这的上等房只剩一间了。其他的都客满了,上等房宽敞,完全可以住下两位。”
“现在这个时段怎么客房还是满的?”炎耀疑惑的看着掌柜,以前来的时候来人流并不多。
“两位公子看来是初到此地。过几天我们镇要举行花药师评选赛,各地的药师和一些公子都会到此观看。”展柜看着两人娴熟的说着。
“花药师评选赛?以前没听说过。”炎耀疑惑的看着掌柜,自己小时候真的是什么都没听过。
“是啊,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已经举办过2届了今年是第3届。”掌柜看了眼炎耀,然后示意他们坐下接着说道“二十年前我们这里叫花药村,后来来了一群妖魔入侵村子。碰巧出现一神仙救了村民,并布了一个结界护村庄再不受妖魔侵害。自结界布下后再无妖魔入侵。我们这的人历来都擅长种花和制药,那时村里的首富利用这一特质把村民制作的药购买去并销售给其他地方。因此村子也得以迅速的发展起来成了现在的花药镇。这里变得富有后,人们依旧记挂着那位神仙的恩德,为了感谢她所有人决定每过五年都会在三月二十号这天举行花药大会。把自己这些年来精心培养的花和研制出来的药拿出来与其他人比拼,第一名可以获得这五年间第一花药师的称号,而所评选出的花王则会被一直养殖在祭坛上献给神明直至下一届新的花王诞生。花药镇也因此扬名于天下,大都数的达官贵人都会在这一天聚集于镇中心观赏这五年的盛举。”
炎耀听完后看了颜鳕一眼然后低下头沉默着,这些年自己也有出来过,不过也只是匆匆来匆匆回,这些事情也很少打听过。
掌柜看着眼前的两人没打算继续讲历史“客官一间上房足够两人的还很宽敞,不如让店小二带二位上去看看,现在的客房都很是紧张,我估摸着二位现在去其他客栈也寻不到房了。”
颜鳕听完后看着掌柜说道“好,那就一间上房。”说完便径直走到楼梯口等着店小二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