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虐的笑笑,“哈哈,开玩笑的,看你仪表堂堂,也不会喜欢‘我’这颗没有花香没有树高的杂草。”‘我’收起心神,不再看他错愕铁青的脸色。
正面交锋,第一次的余悸还在心头颤痛,我移开附在肚子上的手掌,那条伤口吸收了黑雾提纯后的精华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还是不够呢,只是结痂而已,还没有心跳和脉搏。看来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你了。”我正视魔婴,如饥渴难耐的猛兽泛着一击必中的决心。强大的气场释放,压迫,紧盯。
“魔婴?你以为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就看不到你内心的丑恶?”愚蠢!我双腿弯曲用力,如离弦之剑般弹射出去,瞬间五指已来到魔婴的颈项之间,眼看就要扣住他的命门。虽然被我的速度吓到,但早有准备的他还是险险逃脱。我摊开手掌,上面只有一片淡淡黑雾围绕的死肉而已。
“啪,”一个击掌,手上的死肉就像黑雾一样化为一滩墨色被我轻厥双唇吸了个干干净净。“不够,还是不够。”我等了等,还是没有心跳和脉搏。
魔婴踟蹰蹒跚着,他本来应该婴儿般缓慢的躯体却如老鼠般飞快的在地窖里胡乱的穿梭。速度自快到‘我’只能看到些虚影。“呵!小看你了还。吃了不少幼尸吧?”
冶炼和袁野此时想帮忙却无从下手。‘我’斜眼看了他们焦急的面孔,上面一片真诚再看到他们皆是满手的鲜血,终于明白了什么。
眼光一冷“傻逼,这么个流血法不死才怪,还不快去给我守住门口。他要是跑了我就吃了你们两个。”一道黑影闪过,我已追随魔婴而去。
冶炼和袁野皆来不及细想我后吼出的话语,只知道当务之急是赶紧抓住魔婴,至于我现在是死是活,已经不是他们能左右。两人如门神般一左一右如临大敌。
看不惯他们两人的傻样,我满眼嫌弃的移开眼。魔婴还在继续和我缠斗,但又有什么用,他每打一击落到我身上就会立即被我吸收一分,打的越多他就越弱。所以他只能躲。就像两个武林高手一样上下腾飞,左移右闪。一时半会‘我’居然拿他不住。情况不妙啊,体温已经在渐渐流失,没有心跳,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再过会,这个身体就动不了了。‘我’脸上透露着焦急。魔婴感觉到我的失神,一个侧身再次从我的手上溜走。
我看向他的方向,阿莲?对了,阿莲。我急速赶到阿莲身边。举手如刀向阿莲的腹部劈下。魔婴果然赶来营救。一股黑气凌空向我袭来。我一手外翻潇洒的接住。一手瞬间卡死魔婴的一只脚踝。如摔死狗一般将他砸翻在地。发出“崩”的一声巨响。战斗结束。
“你以为你骗得了谁?没有她你哪都去不了,大意了呀?”魔婴看似不顾阿莲的身体般肆意逃窜,但他身上散发的黑雾会腐蚀一切。墙角的女尸和地窖里为数不多的器具都几乎被打斗中腐蚀了个干净。只有阿莲身边那一块还完好无损。魔婴是应无数被人抛弃的孩子的怨念而生的,他天生孤独无助。阿莲既然成为了他的母亲,就是他的家。再怎么贪玩的孩子始终还是要回家的。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魔婴在地上不甘的激烈的挣扎,“不过躲在一个女人的身体里,终日不见天明。就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苟延残喘的活着,有什么意义?”
我嘴色铁青,面无血色。两眼发黑,嫣然一片死态。但我手臂现在坚硬如钢铁,行动快如苍鹰。“我确实是死了。但那又怎么样?你依然赢不了我。”
“你我都是路边的杂草,心里都有藏不住的阴暗和丑恶!”魔婴呜咽喘嘘嘶吼着,两颗浑圆的眼球瞪的快要掉落出来“总有一天你还不是会和我一样,忍不住寂寞然后吞噬一切。”
‘我’神色凛然,带有藐视沧桑的苍老。“是啊,我们都是来自虚空,也终将要回到那个虚空中去。但,‘我’幸运的遇到了她。只要永远住在这里。”‘我’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我就能感受到无边的快乐和温暖。但现在她快消失了,所以你没有以后,必...须...死!”
“呜嗷~~~~~~~~”伴随着魔婴的惨叫‘我’张口如野兽般咬住他的脖颈奋力撕扯下一大片血肉,疯掠狂食,大快朵颐间,连散落在地上的点点黑血都被我吸食干净,不留痕迹。
怪异荒唐的一幕幕,都准确无误的落在两个人的眼里,袁野和冶炼。实在很难形容他们两个现在的心情。阿莲的事情彻底解决了,应该开心吧。但是眼前‘我’的情况实在让他们开心不起来。面对如豺狼虎豹般趴在地上啃食魔婴的‘我’。应该只有害怕和恐惧多一点吧。别忘记,刚才‘我’可是有说过要吃了他俩的话。现在这场景,就像是在给他们展示怎么吃这个动作词。
阿莲气若游丝的“嘤!”一声转醒。袁野优先反应过来的上去查看她的身体有无异状。正如我所说。魔婴和阿莲分离,阿莲就恢复了正常的青春年华,不在如老妪般苍老。她任由袁野扶起上身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的环顾了四周,“炼哥哥。”一声娇呼唤回了冶炼的思绪。再关心‘我’也是做无能为力,那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范围。只能先看看阿莲的情况是否好点。
“你还记得吗?你吃那个魔婴的时候真是帅呆了?”袁野眉飞色舞的给我形容我当时的吞噬魔音的情况,丝毫不谅解的苍白作恶的铁青脸色。那个魔婴的恶心样子我当然见过,真的很难想象我抱着一具黑去嘛无的木乃伊狂啃的样子。“恶!”我忍不住嗓子里翻来一阵恶心。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死了?在当时?”我双眼瞪大如铜铃,“然后就在你们差点隔儿屁着凉的时候又奇迹般的跳出来变身武林高手又救了你们?你们两个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组团忽悠我来着?”
我双手往外一摊,“有意思吗?请问?”袁野这个死小子,故事掰的一点都不合逻辑。
冶炼扶了扶那副黑框眼镜,伸手摆摆,袁野识趣的让出来床边的位置,他过来双手扶住我的肩膀,语气温柔带着些微的无可奈何。“是真的。”就这三个字,我信了。比袁野说千句万句都管用。他那个眼睛始终是我无法抗拒的理由。里面有太多的纯粹,太多的真诚。还有莫名的熟悉感。
依稀记得在阿莲给我的梦境里,也是这么一双眼睛,让我陷入无边的黑暗。想到这里,难免也会想到当时的一些和冶炼缠绵露骨的画面,虽然是假的,可阿莲给我的感觉太接近现实。就像做了一场和冶炼的春梦一样了无痕迹,却让人脸红心跳。
他现在就坐在我的病床边,这么久我发现我没有认真地看过他的容颜。他个头少说也有一米八以上,今天是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色衬衣,将他的完美身材展露无遗,隐隐能看到胸肌厚实的形状,乌黑亮丽的短发飘逸在浓密的剑眉之上,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薄薄的嘴唇形状适中,但是认识他以来就没见他对我笑过。总是严肃认真地紧抿着唇。也是,没发生过什么开心的是不是吗?
我甩甩头,白痴,乱想个鬼。“那好吧,然后呢?”
冶炼看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确定没事才缓缓道“我去查看阿莲的状况的时候,你突然就倒地不起,我急忙上前抱起你才发现你只是体力不支昏迷了,心跳脉搏都一切正常。”
“是啊,本来我都以为你那种情况跟超级赛亚人一样嘞。结果醒过来就又变回来了。还玩失忆。”小袁野拿起我的一个苹果,躺在我脚边卡擦卡擦的吃的好不香甜。“诶!你什么时候再变个身来我看看?”
“变你个死人头!”我飞起一脚就作势要踢到他脸上。“你看看我现在,肚子上的疤还一大条呢,还有这手,这脚。”我指指上面厚厚的石膏。“你看我像赛亚人吗?还变身?你神经病啊?”
冶炼没理会我们的打闹,他又摸了摸我的头,这次不是探体温,而是想对待宠物那样温柔地摩挲。我抬头看见他嘴角上扬,牵扯着令人炫目的弧度,他在对我笑。“今天观察最后一天,明天就搬到我哪里去养伤吧?”
‘搬到我哪里去?’‘搬到我哪里去?’我满脑子都炸开了话,他是说要跟我同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