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手写这个故事之前,其实我是很纠结的,要补充一下,我并不是一个喜爱纠结的人,然而在我朋友的面前我突然纠结了。纠结很不舒服的,至少心不平静,有种杀人的冲动。有幸的是我是一个中国好公民,并不会为了纠结去杀人,因为我不上上新闻,虽然杀人已经不再是新闻,但是我还是静静做一个好公民罢了。好了,言归正传,开始写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我朋友的身上,她是一个女生,不,现在她是一个女人,一个令人敬佩的女人,也是我朋友中第一个去山区支教的女人。在GZ某个山区学校,她是甄老师,甄老师名叫甄可。
写出来应该有人认为这是狗血淋头故事,即使是狗血,让我写这个故事的原因说了也未必有人能懂。不说也没有人会懂,如果我问大家支教有意义吗?肯定有不少人认为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可是就是大家认为这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的时候,故事的主人公甄可就认为支教是她人生的一部分。甄可的故事也许不能让大家哑口无言,不能让大家低下头去深思,不能让大家去反省。但是在甄可的面前,无条件的去尊敬她的选择。没错,甄可的故事与支教有关。
甄可这个决定源自于她的梦想,有人说梦想是随着年龄的变化而变化的,甄可就没有了变化,在她的日记里面,支教这个词语在她五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出现,或许这个梦想是她五年级的时候才生成吧。后来日记里面就再也没有出现支教这个词。因为她知道,从初中到高中六年里,日记父母都会查阅,在SC师范大学毕业后,她突然说要去支教...
2014年8月,21岁的甄可从CD坐车回二郎老家,二郎在SC省南部。甄可走在果皮纸屑满街飞的街道上,她眉头紧缩。在回二郎的车上,她都和现在想着同一个问题,就是去山区支教。那她为什么不在二郎教书呢?因为她知道现在的二郎在只是沾“郎”的光,国家已经注意这里每一寸土地,所以在这片土地不需要她的时候,她是不会挺身而出的。需要支教的是山区,而不是一个山区弄得像一座大城市似的二郎镇。
踏进家门,甄可犹豫了,她看着父母那副令人心酸的面容,去支教的这些话语甄可无法从口中说出,在路上彩排好的稿子居然在此刻牺牲了。甄可很汗颜,低着头乖乖的吃了午饭,终于鼓起了勇气跟父母说去支教,然而坐在父母的身畔时,去支教的话又说不出了,甄可很会救场,其本身从小就是一个好孩子。很快一个礼拜过去。甄可的邻居也回来一个“大学生”,甄可的爸爸甄(其实我并不知道甄可的爸爸叫什么名字,在这里我称之为甄叔吧。顺带着她妈妈的名字,就叫甄姨,在前几天跟甄可聊天的时候,我就跟她说要写她的故事,可是人家忘记了问她父母的名字,忽然觉得问其父母大名有种大逆不道的罪恶感,所以在这里就以叔姨带过吧。)叔一拍大腿说:“小马考公务员了。”这话是对着甄可说的,甄姨眼里冒出金光,甄姨是在想小马是职业大学毕业的,而自己的女儿是本科毕业,也可以考取公务员什么的。不幸的甄可还不知道小马带着公务员身份回家的同时,她的父母就开始谋划让她去考取公务员。
二十天后,甄姨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对女儿说:“小可啊,我看公务员不错,你考一个吧。”这句话好像四年前的那个夜晚,照样是甄姨在甄可房间里面,甄姨说:“小可啊,师范大学不错,你好好发挥吧。我女儿能行的。”甄可忽然有种掉进深渊的感觉,父母这是为她好,可是又掉进深渊了,四年的大学生活让甄可可以轻松应对父母的要求。甄可说:“妈,公务员有什么好的。”甄姨脸色一暗,紧接着又笑着说:“邻居小马已经考了,你看...”
“不行。”甄可斩钉截铁地说。
“什么?”甄母问。
“我不会考取公务员,我知道您要问为什么,我想说没有为什么。”
甄姨再也没有说什么话,在女儿面前,这次真的哑口无言了。甄姨知道一个道理,就是来日方长,在日后的甄可会懂的。然而甄姨打长久战的计划至此夭折了,因为甄可已经下定决心,不会考取公务员。就这么简单。
甄姨熟手无策,只要提及公务员,甄可就会沉默,有的时候三天都不会开口说一句话,即使如此,甄母还是不会妥协,更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不去考取公务员,在老一辈的眼里,考取公务员是二郎镇的一种殊荣,以前有句广告是这样打的“一人当兵,全家致富。”现在这个广告被改写了“一人考公务员,全村致富。”这句话的威力可想而知,可是甄姨和甄叔这个愿望就此破灭了。大学本科毕业的甄可在半年后步入婚姻殿堂,这婚结得有点仓促,两人认识四十天就结婚,对了甄可结婚在泸州纳溪,男方家里是商人,不幸的是甄可的丈夫是公务员,似乎是NX区税务局的一个小科长。婚姻是失败的,一年多一点,时间在2015年11月,甄可的婚姻至此进入尾声。甄可没有回家,离婚后一直在泸州,她还是没有去找工作,在大学期间兼职的3000块钱在此刻上了舞台。甄可打电话找朋友,因为现在她终于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不忘初心,她的初心就是去山区支教。
与此同时的SC南部那个二郎小镇,甄可家。父母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特别是甄姨,从甄可离婚那日到现在,四天过去,可以说是每日都以泪洗面。除此之外就没有办法做什么了。因为不管每一个电话,甄可都没有接。可是甄可还是发送短信回家问好。甄可说:“我不会恨您们,可是我想做我自己的事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甄可已经在泸州坐车南下了,她的目的地是川南。
甄可挺坚强,刚到川南,似乎老天很欢迎她,蓝天白云。甄可只背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走在乡间的田埂上,看着被昨晚的大水冲断的小路与小桥,内心很不是滋味,她走了三十分钟左右,终于到了大峡谷的尽头,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村子里面最为醒目的要数那根竹竿上面飞扬的五星红旗了。它随风飞扬,在烈阳下,闪耀着它自身的光芒。
甄可的目的就是那里,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埋头走路,尽管大汗淋漓,甄可脸上始终挂着的是笑容。一年多来,这是她最真实的笑容。
走到五星红旗飞扬的地方,这是木式结构的房子,甄可打量着这一切的时候,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男人向她走来,彼此之间就四五步的距离,可是在男人的步伐中可以看得出,他们之间似乎一个在天涯,一个在海角。(这男人在GZ茅台的时候我见过,以前此人是甄可的男朋友,或许他们在山区支教是在大学时候就已经决定结伴而行吧。不幸的是甄可走了很多弯路,最终还是相约在这里。)甄可来了,这些朴实的孩子很开心,甄可每天都会跟那些小孩讲述CD的故事,然而其中有个小女孩问她:“老师,城市里面有大山吗?”甄可说:“城市里面全是大楼和汽车。”“哦。”小女孩天真的样子很可爱,甄可也很喜欢他们。在此后,蒲军不再像以前那样辛苦了,虽说山区支教非常辛苦,但是有甄可的存在,蒲军认为再辛苦都值得。
甄可在数月前曾问过我,那是春节的第二天吧,她说:“蒲军又跟她表白了。”而甄可说:“我已经是一个离婚的女人了。”蒲军却不以为然,还是和大学毕业那年一样说:“我会和以前一样爱着你。”其实甄可问我的时候,我理解她纠结的心情。在那所偏僻的小学里面,还有不同地区的同事。比如FJ厦门的女生GX桂林的男生还有合肥的女生,虽然甄可都跟他们打得火热,可是这是男女之情,甄可很难跟他们提及,所以就问了我。当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就什么也没有说。就在上个月。甄可对我说她和蒲军将于明年的明年结婚。
除开惊讶之外,我也就只剩下祝福了。再回首甄可的故事,在父母的鞭策之下,她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甄姨以断绝亲自关系威胁过甄可,那些话我无法用书面语言写出,总之是挺心酸的,梦想的羽翼被父母亲手剪断,是更伤心的。在父母的威胁下,甄可突然冲动的结婚。父母至此对甄可无招。
中国某些父母很伟大,还在中考就开始到处找关系了。这很正常的,现目前我很多朋友都已经为两三岁的子女找学校,可是没有“关系”就会360度的碰壁。
而恰恰就是这种“伟大”决定了子女的人生走向。子女本身就并不喜欢父母这种“伟大”;因为这“伟大”让他干着他本身并不喜欢的事情。比如子女能歌善舞,却让子女去考公务员当医生。
有几句题外话,父母在子女面前表露出对公务员与医生恨之入骨。可又鼓励子女考取公务员当医生,这很矛盾。
有位国际记者说过,其他国家考公务员的人寥寥无几,而中国考公务员的人就如天上星月…好了言归正传。我上学的时候,梦想是当医生带着这个“梦想”辍学过后,我的梦想是建筑工程师,直到如今,所有的“梦想”都没有了。或许我的父母不够“伟大”,我的学生时代我父母没有逼着我干不喜欢的事情。庆幸的是我这并不是梦想,而是幻想。
在一些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子女所做的一切是不足为谈的,就拿甄叔和甄姨来说,他们认为甄可去山区做支教是一件特别没有意义的事情,一是浪费青春,二是没有钱赚。把意义定在有钱赚与否,是笑话。做着有钱赚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毫无意义,在我看来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在某些父母,包括我的父母看来是有意义的,这是出息。其实这种想法是悲哀的。我想,作为父母,应该支持与尊敬子女的选择,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不要逼着他们做他们不喜欢的事情。后果...........额,我也不好说。
在最后,祝福甄可,希望她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