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法力强劲,境界高深,用毒玄妙世上无人可及,是也不是?”张笑儿溜须拍马的功夫一流,先给薛老一顶高帽戴着。
“那是,用毒一道世上我敢称第二,无人......”不对,薛金方一下咽回去了后半截,师傅才是第一,嗨,看我这脑子,在师傅面前逞能,一时不好意思,脸上憋得通红。
“霍顺大哥,为人厚道,看人看相精于世故,谙熟经商一道,我说得对是不对?”张笑儿看着薛老憋得通红的样子,也不理他,抬眼注视着霍顺,认真的说道。
“呃,略有所通,粗懂一二,但......”霍顺不解张笑儿的用意,心下犹豫,生怕说错了话,口中嚅嗫着。
“修仙一道,需要庞大的人力,财力和物力,没有一个强大的后台支持哪能成呢?我又不是什么大宗派大王公贵族之人,难道叫我去偷去抢?你二人懂我的意思了么?”张笑儿不要脸的胡说八道,明明自己就是完全靠偷的,但话从他嘴里说出,就由不得两人不信,两人对张笑儿近乎崇拜,把他敬若神明,张笑儿一番连哄带骗,哪里还有半点怀疑。
“哦,也对,恩人原来是如此用意,您放心,此事我一定办好。”霍顺好似顿悟,恩人原来是交给自己的任务,那可得好好去做,别辜负恩人的一番期望,哪里还敢有半点拒绝。
“可欲行此等大事,你又非修炼之人,自是不行,所以我还有一事相求于你二位,此事一解决,大事必成。”张笑儿面带笑容,一脸认真的继续行骗。
“何事?”两人同声问道,听到此处薛金方也好似顿悟了一般,原来如此,不过想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就拿今日炼制解药一事来说,缺东少西的,惹得师傅甚为不满意,如若开一间硕大的商铺,里面什么东西应有尽有,岂不......,哦,师傅原来是想......,嗨,看我这脑子,妙,师傅的主意真是高明,薛金方大为赞赏。
“霍顺你拜我为师,你二人以后以师兄弟相称,不知你可愿意。”张笑儿严肃地看着霍顺,要想他两人不起冲突还真得这样干才行,要不然薛老谁都不服,以后还不知道惹出多大麻烦。
霍顺一听呆住了,证证的坐着,头脑一片空白,双眼发懵,巨大的惊喜如山般的压过来,幸福得不知所措了。
“喂,臭小子,便宜你了,怎的?你还不愿意?”薛金方怒瞪着霍顺,看着霍顺发呆,以为他不愿意,这是天大的好事,你还不愿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张口训斥着霍顺。
“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霍顺从梦中惊醒,站起来“咚咚咚”的给张笑儿连磕了三个响头,算是拜了师了,心中“嘭嘭”直跳,一轱辘站起身来,拿着茶壶就给张笑儿一个劲的敬茶。
张笑儿在他心目中就是个活神仙,青河城毁,皆因张笑儿起,今又见识了张笑儿神仙手段,连薛金方这等世外老前辈都削尖了脑袋想拜他为师,自己孤苦无依,两个哥哥心肠歹毒,巴不得弄死自己,有幸拜得张笑儿为师,莫不是祖坟上冒起了青烟,上辈子积了大德了?
“以后你二人就以师兄弟相称,好好经营一些商铺,当铺,拍卖铺子呀之类的,广招良才,把它们做大,做到整个武王域,抑或整个圣域都成。”张笑儿胡吹海夸,天花乱坠,反正是两人信了,目的达到了,也不管不顾了,心中暗自得意。
“是,师傅。”两人听到张笑儿有如此雄心伟志,一股豪情涌上脑门,顿时觉着干劲十足,浑身充满了力量,不觉对师傅又是钦佩了起来。
张笑儿不知,后来两人真的成就了一番大业,把商铺开遍了整个八荒大陆,皆因今晚自己的一番胡夸海吹,当然这是后话,风云变幻,世事难料。
接着张笑儿取出笔墨纸砚把九阳融天功的功法心决抄了一遍,交给了薛金方,嘱咐道:“此功强横,万不可轻易泄漏,等你师弟学会记好后毁掉。”九阳融天功经过武魂印完善后,变得更加完美了,不失为一门绝世神功。
两人见张笑儿神色凝重,也不敢大意,霍顺拿着手抄本,去床榻上死记硬背去了,张笑儿和薛金方埋头研究三块石碑。
两人摆弄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弄得张笑儿恼火了,之前偷得枯叶道人那个纳物袋,放了好长时间也没弄明白这石碑为何物,心中一直挂念着,今日还是如此,顿时一股无名火起。
一手拿一块石碑使劲的相互猛然一磕,忽然“啪”的一声巨响,石碑断为两截,石碑中空,从里面掉出两本古册来,嚯,原来藏在这里面呢,两人相视大笑,三位老道果然奸滑,藏得挺深。
两人把神符三书拿了出来,仔细参详,这会薛金方明白了张笑儿的意思了,原来师傅是想研究神符宗的传送符,莫不是为了以后开商铺行方便?心中这样想着,愈发坚定的认为张笑儿是一心一意的想开好商铺,如此重任,自己可不能大意呀。
薛金方对张笑儿的身世来历一无所知,心中更多的是对张笑儿的崇拜,他个人一心潜研毒术,至于其他方面,甚至连霍顺都不如,这样惴测张笑儿的目的,也算合理。
两人潜心参研,张笑儿半个时辰便把所有的制符方法,运符手法一一学会,经过武魂印完善和加持后的神符三书,更加显得精妙绝伦,张笑儿不时的指点着薛金方。
薛金方不敢大意,认真的学着,越发认定张笑儿就是活神仙,只看一遍就全部领悟,而且还不断指出其中的优劣和不足之处,常人岂能做到?
看着其中的一些高深玄奥之处,张笑儿心中暗暗惊叹,这符箓一途,果真是奇妙非凡呀,武魂印号称“万道化武”,果然有独到之处,不知后半块武魂印碎片现在何处,突然,张笑儿灵光一闪轻声叫道:“莫非?”
“师傅,莫非什么?”薛金方也没抬头,兀自细细研读着神符三书,有许多地方弄不明白,苦苦的思索着,随意问着张笑儿。
“莫非那神符三道并未曾习得这神符三书?嘿。”张笑儿轻笑道,作着这个近乎让自己都不相信的惴测,摇了摇头,也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呀,这三书合一才算完整,里面的符箓法门厉害无比,如若三个老道学得完整,手段岂能技止于此?
“有可能,我甚了解三个臭道士,个个私心甚重,不肯吃亏,又岂能把手中石碑交出来,更谈不上毁掉石碑了,只有师傅您才心狠手辣,毁......”薛金方埋头细研神符三书,口不把门无意中说到张笑儿的坏话,急急刹住,一脸惶恐的看着张笑儿。
“你怎么说话呢?师傅我怎么就心狠手辣了?你以后经商掌营可得好好向你师弟学学为人处世这门学问。”张笑儿不依不饶,老气横秋的教训着薛金方,这老小子口无遮拦,是得好好削削,以后指不定给霍顺惹出什么乱子来。
“咳,嘿嘿,师傅莫怪,我不是那意思,莫怪莫怪!”薛金方干咳一声,讪笑着连连赔着笑脸,一脸歉意不停的对着张笑儿道歉。
张笑儿摇了摇头,不与他一般见识,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迈步走向洞外,看着璀璨的夜空,凉风阵阵,不觉神清气爽,口中吟道:“烟花三月,玉架水乡,轻舟竹排移荡,荷洁千层影万重,香飘十里韵千层,酒不醉人人自醉,辞不抒情情亦抒,浮云闲,星空灿,洒得银辉万仞山,竖子志,愚徒痴,许下豪情两相忙,浩荡广阔心胸远,坎坷曲折脚步艰,莫等闲,妙手是空不为空,丹心或心亦是心,清风起,春晚细雾藏不住,一捧心思迎面亲。”
薛金方也不参研了,细细的品味着张笑儿的词情语意,生怕放过了任何一个参透明悟的机会,反复的咀嚼着其中的涵意,竖子说得是师傅自己,愚徒说得是我和师弟,这丹心自是知道双重意思嘛,但这妙手是空又为何意?是妙手空空还是妙手回春?师傅真是寓意深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