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雨依然机械的过着日子,没有周末,不是在办公室联系商贩,就是在农田里查看蔬菜长势和预估产量,同时和省上的农业专家商讨以后的果蔬种植。每天忙碌着,忙碌着,忙着种植,忙着交易,忙着化验,忙着拟持久可行性的发展规划。忙着,忙着,头发也长着,长着。
第一次丰收的时候陈昭雨没有叫黄祥来收购,因为规模不够大,陈昭雨也想把凉山州的供货包揽。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各家各户的农田蔬菜都是自己管理,都挺上心的,只是划分的区域不一样,种类有所不同。往年的市场价是二金条和灯笼椒的价格悬殊不大,加上产量的差价,收入是差不多的。但是偏偏今年,灯笼椒的价格竟然和二金条一样,让=这样一来种植二金条的农户就比种植灯笼椒的农户少了些收入,经济效益上有了一截差别。在采摘期间,偶尔还是一两句埋怨飘进陈昭雨的耳朵里,但是陈昭雨能怎样呢?除了呵呵,别无回应!
陈昭雨忙着接待各地前来收购的老板,一边安排收购的不冲突,一边试着建立良好关系,让以后每季的蔬菜都不愁销,其实持久性才是陈昭雨考虑最头疼的。怕农田的土质重了不行,怕种植期间处意外,毕竟经验不足,农户还没有良好的管理经验。更怕的是果蔬的保鲜期不长,如果滞销那损失就是“尸横遍野”。
一季的二金条和灯笼椒销完了,下一季是黄瓜,陈昭雨找的黄瓜种子公司直接签订合同,梳下的部分瓜农户也可以自销。这是一种保险的做法,更是一种偷懒的做法,因为陈昭雨太累了,心累。辣椒销完后,全村一起办了一顿丰收宴,大家都很高兴,累了这么久终于丰收了。不论对于谁来说,钱进包里才是真正的丰收!村里的厨师班是整个乡都有名的,因为做的宴席味道是一致好评的。陈昭雨吃得很饱,听听大家唠家常,她坐在妈妈的那一桌,一桌普通的妇女小孩儿,还是农户都来给她敬酒。陈昭雨第一次当着家人的面喝酒,虽然爸妈有些惊讶还是能接受,毕竟这样高兴的日子里,的确盛情难却。
一会儿,小孩儿就到处捡瓶盖儿玩儿,不喝酒的也吃得差不多,三五几个的还坐在桌上聊天,等着收拾碗筷。叛逆期的愉快又依依在眼前回放,突然几句刺耳的话钻进陈昭雨的耳朵里,谁谁谁和陈昭雨的爸爸关系好所以全种的灯笼椒。大概喝醉了,声音还很大,然后旁边的两三位妇女又说道着叫他不要乱说话。
陈昭雨还是不够成熟,站起身来直接走了,开着车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脸上也露出不悦。爸妈什么业没说,同桌的醉汉见状也赶紧说道酒友,陈昭雨的爸妈也连忙说没什么事儿,陈昭雨有事儿出去处理了。谣言很快四散,有的是出于正义,有的是唯恐后期的收益,都七嘴八舌说某人的不是,第二天是周六,陈昭雨也没回家也没在乡上,更是越演越烈,变成了说道某家的不是,甚至扯出了什么先辈就有的错误。
而陈昭雨非常生气,但安慰自己比起初中的自己稳重了不少。初中的时候就这种类似的班上同学,陈昭雨毫不留情骂出喂不乖的狗。陈昭雨开着车直接到西昌小彝教的家里,结果没人,陈昭雨叹道“肯定不在家啊!”可是一般小彝教是都在西昌的。陈昭雨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小彝教很兴奋。“靠!竟然在打游戏!”“对呀,小雨呀,你应该早点说还要来找我的,这样就可以一起玩儿了!”小彝教激动的吼着,陈昭雨笑了笑说:“你见过哪国的哪个政客是要打游戏的?”小彝教哈哈的笑得很嗨,“小雨,等着马上到!”。陈昭雨放下手机,等了十二分钟后,小彝教到了。是朋友,不需要解释,两人开着车到处停停逛逛,吃吃喝喝。在西昌玩儿了两天,周一早上才开车上班,进了办公室就把门给锁了,见状大家都不敢打扰。在办公室里泡上一杯热茶,看看报纸,查下账目,了解下信息。中午一点半才径直去吃了碗炒饭,下午六点准时下班,照例给路边的阿婆买点菜回家。阿婆笑眯眯地说:“就知道你还在后面这儿是给你留的好的!”。陈昭雨道过谢后,开车回家不到六点半。爸妈没过多询问,一起吃晚饭,聊起了陈昭雨的个人问题。陈昭雨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挺急的!”。爸妈被逗乐了,不论女儿的话是说笑还是真的,都说明她并不反感这个话题了。
第二天,周二,似乎就是一个luckyday,陈昭雨一路慢慢悠悠开着桑塔拉到乡里,然后阳光灿烂的跟同事道早。回到办公室,九点半一个准时的电话打来,陈昭雨的成功已被认证!
陈昭雨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升上了县级干部,但是这对于她来说,已经太过漫长。这在官场谈不上平步青云,却也该偷偷窃喜。多少乡长一干就是一辈子,又有多少村长累死在奔小康的路上。这是一种幸运,不得不承认。
陈昭雨听过***的故事,见过彝海结盟的雕像,吃过高山彝家的土豆,受过民风文化的洗礼。成功靠铺垫,成就靠积累,生命不息,奋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