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淩零受不住这气氛的时候,刚想开口,就被欧阳循的话,吓得直闭嘴。
“淩零,如果没有彭宇砚,你会爱我吗?”欧阳循轻轻地说道,却在彼此间投下重重一石,激起彼此的心湖千波万浪,久久不能平覆。
淩零的脑袋被欧阳循重重一击,有些发晕,有些发热,晕乎乎的只剩下他说的那句,淩零,如果没有彭宇砚,你会爱我吗?
不急不慢,不轻不重,似羽毛般,直鼓人心。
如果没有彭宇砚,你会爱我吗?
如果没有彭宇砚,你会爱我吗?
如果没有彭宇砚,会爱吗?
淩零的心乱了,慌了。
她不知道该怎样作答,她更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去为自己解脱。
如果没有彭宇砚,她会爱他吗?
答案是否定的。
欧阳循问的是一个伪问题。人生根本没有如果,只有结果。爱情,岂是说变就能变,说爱就能爱。爱情是公平的,不会任何人吝啬,也不会因为先来就占据上风,爱情从来都是无理的,没有规律可循。
淩零咽了咽口水,微舔了下口唇,蠕动着唇畔,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带着撕哑的颤音,“你……怎么会这么问。”
说完,不敢看欧阳循的眼晴,急急的垂下眸,一动不动的看着脚趾尖的位置。
欧阳循重重的叹了口气,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双手抱住淩零,额头依然顶着额头,温情的说:“因为……欧阳循爱上了淩零。”
淩零虽然心有铺垫,但依然被欧阳循震的魂不守魄,一脸虚白,心里暗暗骂道,淩零啊淩零,亏你聪明一世,竟然在关键时刻犯了糊涂,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会有无缘无故的好,你还自道自己人缘好,却不知人家早已芳心暗许,只会得到你的认可。
“欧阳循很早很早以前,应该说初到城中不久就已经喜欢上淩零上了,只是不自知,只是不为之。”欧阳循把淩零搂进怀里,把头靠在淩零的项颈处,继续深情的说:“从前不知道,现在说也不知是不是有些晚,思量了很久,想想还是要说出来,不然就真的晚了。我晚了与你相遇的时间,我晚了与你相知的时间,我……更是晚了爱上你,我不怨谁也不怪谁,只是这老天爷尽喜欢捉弄人家,最后还是恋上了。我也有逃避过,有自问过,甚至一度为了不看你,把自己锁在房中不出门,可是爱上了便爱上了,又岂是我说断就能断的!”
欧阳循抱紧淩零深呼了一口气,“淩零啊,我努力过,也抗拒过,最终还是逃不过。淩零,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同时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淩零听到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从来没想到,自己多年以后竟然可能得到如此深沉是爱,但却又受之有愧。
淩零抹了抹眼泪,正道说:“欧阳循,我深知爱一个人不容易,两情相悦,更是难上加难,世事不容易,此情我怕是回应不了你了。”
说完,抱着欧阳循,趴在他胸膛上默默地无声的哭泣。
欧阳循胸口好像被人闷声揍了一拳,心闷的呼吸困难,双眼微缩,只能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直到欧阳循发现淩零一抖一抖的肩膀,才知道淩零哭得厉害,连忙顾不得什么,连声安慰道:“我向你表白,又不是欺负你,你干嘛又哭泣了呢?”
淩零趴在欧阳循怀里听到他的问话,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的甩了甩头,不作答。
欧阳循叹了口气,望着病床安静躺着的阿木,心中有无数的苦闷,爱她又得不到她,恨又恨不起来。
许久后,淩零缓缓的抬起头,双眼通红通红,一言不发的看着欧阳循紧皱的眉头,踮起脚,抬起手,轻轻地帮他一一抚平。
我虽然不能回报你的情,但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想当初我被彭宇砚推开,心似被刀一刀又一刀的割肉。
欧阳循一把抓住淩零的手就笑道:“只要有你,这眉头就平了。”
淩零说道:“我只是把你当哥哥,想帮你……”
淩零还未说完,就被欧阳循抢了道:“我不想当你什么哥哥,我只想做你的另一伴,这一生只要有你就好。我想好好的守护着。”
淩零的脑游里一直浮现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一匹俊马,飞腾云际……淩零回过神说:“对不起,欧阳循,我喜欢的还是……唔。”
欧阳循心火烧得很旺,不假思索的一手抬起淩零的下巴,一手护在她的后脑勺,直接亲了过去。
淩零看着眼前放大的某人,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自己竟然被欧阳循亲了,被他咬了一口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