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琰还是冷冷的睇着他,还是无应;他对于他皇兄的狠辣残戾,是了解且认同的,故而他也不觉得怎样惧怕,其实就算是换了他做这皇帝,他估计也会这样对付镇安王。
上官玄烈,其实只不过是另一个上官云琰,只是,他比上官云琰更阴冷,更残戾,野心更重罢了!上官云琰还有凌小刀这“肋骨之伤”,而上官玄烈,却是无敌!
然,话又说回来,倘若上官玄烈真的没有“肋骨之伤”,那他早已砍了上官云琰的脑袋,不会容这“叛逆”苟延残喘到现在;是故,上官玄烈漠然的笑了笑,道:“琰,朕的二十万神威军,你带走了十三万,掏空了朕这十余年来苦心充沛的兵库,你知不知道,朕十分恨你,朕真的十分恨你!朕恨不得将你身上的肉,一丝,一丝,一丝的剐了下来,煮了吃下肚去;你想在南国称帝,可琰,人算不如天算,你可知,你那忠心耿耿的右都督,你那情同手足的生死兄弟,南宫羽,日前已取代了你,坐上了那南国国君的君主之位……!”
南宫羽称帝?上官云琰颇为吃惊,不过这吃惊转瞬即逝;登基大典迫在眉睫,老二登基,情势所逼,也无不可;哀叹一声,他忽然想起了凌小刀,暗道:影儿,这皇后你是做不得了。念头一转,他忽然又想到了自己现下被囚,心道:不知影儿怎地了,不过她冰雪聪明,想来定是也能寻出个法子,偷偷潜下山去。
上官玄烈见他神色忽忧忽喜,感觉有些疑惑;照理说,南宫羽称帝,他该是愤恨恼怒的啊!瞧不出他的心思,上官玄烈痛恨这种掌控不住局势的感觉,故而恨声道:“琰,你素来做事风雷厉行,考虑周详缜密,此番却被朕抓入京师囚禁在这地牢之内,你可知是因何人之故?”
上官云琰神色一变,冷声道:“何人?”
上官玄烈见他有反映了,略感得意,笑道:“严斐!那跟着你南征北战数十年,建攻无数,对你忠心耿耿的沙场彪悍战将,严斐!”
严斐竟是奸细?上官云琰微一寻思,突然想起两个月前在南国望辰谷,凌小刀跟他说严斐带了她入京玩耍,给她买豌豆黄儿;当时他就感觉很疑惑,很古怪;现下想来,严斐跟他皇兄,早已在暗中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