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烈见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拍掌大笑道:“琰,被人背叛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感觉很愤恨,很痛心?”
上官云琰嘴角一勾,扯出一抹邪笑,“皇上此话,是否在说你自己?”
上官玄烈闻言,“啪——!”地一声甩手给他了重重的一巴掌,咬牙切齿的咆哮道:“孽子!你是朕亲封的威武大将军,琰武王,与朕同卵双生,母后临终前要你辅佐朕打理国事,保朕之江山社稷百年祥和安定;你就是这般‘辅佐’朕的么?你就是这般‘厚待’朕的么?”
上官玄烈不提先朝淑妃娘娘还好,他这突然提起,上官云琰勃然大怒;但见上官云琰大口一张,一口混合着腥血的唾沫喷至上官玄烈面上;他面目狰狞的忿然咆哮道:“我确是孽子!然,上官玄烈,你也好不到何处去?当年你在慈宁宫,推母后撞至石柱上,令她当场身死,你莫要以为我不知;你为了称帝,不惜手刃亲娘,我今日之作为,比之与你,远远不如!”
上官云琰的话,像一枚炸弹,在上官玄烈的心中剧烈炸响开来;他呆愣了片刻,这才抬手拭去眉骨上的腥血唾沫,呐呐道:“你……你瞧见了?”
上官云琰双目凝泪仰头大笑,边笑边道:“上官玄烈,这数十年来我替你南征北战,争战厮杀,在沙场上彰显你天朝的天威,保你坐稳了这多年的帝位;我对你之手足情谊,早已还清;今**叛国,叛君,实乃你这多年逼迫的终点,现下我落入你手上,要杀要剐,一切随你!”
上官玄烈睇着他悲愤的狰狞面色,窒了窒,忽然仰头大笑出声,他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弯下腰去;微顿,笑声渐逝,待他抬起头来瞧上官云琰时,上官云琰瞧见了他眼中汩汩滑落的泪水;然,他抹了把脸颊上的泪水,依旧在笑,在吃吃的笑,边笑边道:“可笑啊!可笑之极啊!朕想杀你,可朕为什么会感觉杀你,就好像在自杀一般痛苦!”
或许上官云琰一直对上官玄烈的话无动于衷,可这句“杀你,就好像在自杀一般痛苦”让他感觉隐隐有些酸楚,故而他避开上官玄烈灼灼的目光,撇开脑袋不去看他的脸,冷声道:“皇上要杀便杀,毋须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