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朝京师,凌小刀夜派了阿紫与朱大婶潜入皇宫中探查,天光微亮,两人折回将军府,却是垂头丧气,满面晦暗;因,他们没打听到上官云琰的下落。
福伯听闻此事后,拍着脑门告诉凌小刀等人一件事,福伯说:“王爷只怕是入了三司会审或宗人府”。(三司会审:负责审理谋反罪,叛国罪等涉及重大案件的地方;宗人府:负责审理皇族涉案的地方)凌小刀听毕,逐是开始予福伯打听三司会审与宗人府所处之地,与及其内结构,定于这日子夜,让阿紫与朱大婶分别再去打探一次。
而与此同时,南宫羽在南国登基之事,终是传入了上官玄烈耳中……!
翌日夜,京师城城外宗人府,一座阴暗地牢内,铁链拖动的声响响彻了整个空旷的暗室,间或的有一两声嘶哑的喘息咆哮声传入东首屋内高大男子的耳中;他抿抿嘴,飞扬的剑眉下掠过一丝惆怅,对那喘息咆哮无动于衷。
这男子,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衮服,服上祥云密布,金龙盘绕;他在笑,在对着身前那挂在墙上的男子抿嘴微笑,而那男子,竟是长了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这两人,自是上官玄烈,与上官云琰。
上官云琰双手双脚,皆被手腕粗细的铁链固定住,钉在血迹斑驳的黑色墙壁上;他垂着脑袋,散乱的发丝盖住了脸,领兵争战数十年,他身上从未受过半点伤;然,此番被他的皇兄上官玄烈抓入京师,关在这地牢内,却被鞭挞得伤痕累累,浑身鲜血。
上官玄烈知他在瞧着自己,知他透过那污糟的发丝在瞧自己,所以,上官玄烈从绣满金龙的雕花木椅上站起身来,缓缓的步至他身前,站定。
胳膊一抬,他死死的捏住上官云琰的下颚,迫使上官云琰抬起头来;轻轻抚了抚上官云琰额前沾满鲜血的发丝,他瞪着他那双血红色的狭长眼眸,哑声道:“琰,你可瞧见你身后墙壁上的血迹了?你知这腥血是从谁身上喷溅出来的么?”
上官云琰冷冷的睇着他,无应;上官玄烈见他不吱声,将嘴唇凑至他耳畔,悄声道:“是镇安王身上的,镇安王那老匹擅自勾结蛮国奸党,蓄意谋反,朕命人用匕首将他身上的肉,一丝,一丝,一丝,一丝的剐下来……你在南国,你不曾瞧见他那痛楚得扭曲惨白的脸孔,你也不曾听见他口中撕心裂肺的哀嚎……啧啧,真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