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琰此话一出,众人骇然,他竟敢当众直言无讳的供认自己抗旨,欺君;要知道,朝中律法,森严苛刻,最惧的就是自行招供,一旦认了罪,想不死都难。
凌小刀见这阵状,知道在这古代是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的,慌了,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戳戳上官云琰的背脊;若不是皇上在,她只怕已是拧着他的耳朵大骂:上官云琰,你疯了!
上官玄烈满面阴沉的瞪着堂中那尊石头雕像,爆喝道:“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上官云琰还是无应,看态度,是静待他派人来抓自己前去处斩了;上官玄烈咬牙切齿的一拍惊堂木,爆喝道:“金吾卫!”
“在!”一旁的金吾卫猛地一跺脚,齐声大吼,震得凌小刀耳膜发麻。
“带……!”上官玄烈一顿,舌头打颤,改变原话道:“将这女子带下去……!”
上官玄烈有些惊恐,暗自庆幸自己及时的扭转了话头;他这皇弟纵然目无王法,飞扬跋扈,但其在战场上领兵杀敌,所向霹雳,近百年来无人能及,实乃是用兵奇才;倘若此时就将他杀了,那自己一统五国的愿望,何时才能实现?
数名金吾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颤巍巍步上前来,道:“皇上,带下去是处斩……还是……”
“嗯?”上官云琰撇过脑袋发出一声冷哼,阴恻恻的瞪着他。
那名说话的金吾卫被他一瞪,顿觉浑身寒毛倒竖,鸡皮疙瘩掉满地。
本来上官玄烈是打算让金吾卫带凌小刀至得天牢,将她关上几日再想个法子将她放了的,但此时听得这名愚笨的金吾卫那壶不开提那壶,出言询问,而他此前已判了凌小刀欺君之罪,两相牵制,他正是下不来台阶;瞥了一眼上官云琰,他点点头,道:“处斩!”
处斩?凌小刀双眼一翻,腿脚一软,“噗通”一声跪落在地;神啊!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上官云琰见她瘫倒,低斥一声,“无用!”随即一把提起她的身子,丢在椅上;自己却前行两步,冷声道:“杀不得!”
“杀不得?”上官玄烈呵呵一笑,“何为杀不得?”若他有杀不得的理由,他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