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烈的目光顺着凌小刀的脸落至上官云琰身上,沉声道:“琰,抓人的懿旨是朕下的,你无需质问葛大人。”
一旁的葛大人点点头,满头的冷汗,慌忙自怀中掏出一块手绢擦拭。
上官云琰坐得笔直笔直的,满脸漠然的哼了声,无应;上官玄烈眼神一寒,厉声道:“皇弟,多年来你风流不拘,终日沉迷于脂粉女色,莺莺燕燕,朕从未说过你;但你今日违逆先母太妃身前为你定下的婚约,命这女子假扮男子,导致举国上下窃窃私语,皆对你豢养宠男的行为很是不耻;你是朕的威武大将军,受封琰武王,又是朕的胞弟,朕有责任维护你在群臣百姓面前的形象与威严。”话说到此处,门外的万公公恰如其分的奔将进来,送上一杯清茶。
上官玄烈端起茶盅浅尝一口,续道:“本来你豢养宠男是你私低下的事,朕无权,也不便过问;可竟然这男子是假扮的,那你就是蓄意抗旨;自你十五岁起,替朕领兵争战沙场整十年,杀敌万千,保朕之江山这数十年来安稳太平,功不可没,故而你三番五次的抗旨,朕也权当你是生性随意,桀骜不驯,没有杀你;然,今日早朝,国辅大人当着群臣的面,提出此事,并言明你府中的男子是假扮的,朕能怎么办?朕不忍杀你,自然只能让这假扮的女子替你背这个欺君的罪名,杀了她,平息国辅大人的怒气,平息这满城的风雨,保全你在群臣百姓面前的形象;琰,朕这样做,是为了你好,难道你真的不知么?”
上官玄烈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也说得众人哑口无言,堂中一片寂静。
凌小刀眼巴巴的瞪着身前上官云琰的背影,皇上的话,长篇大论,她听得不是很懂;可是她知道,自己要被杀头,要死!
片刻之后,上官云琰低哑着声线,漠然道:“本王抗旨已不是一次两次,早已当成了家常便饭,现下再多一项欺君的罪名,又有何妨?此事皇兄实是不必找人为本王承担罪名,处斩绞刑,本王都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