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青凡沛打电话给青松寒,青松寒说自己没有空。香映顿时呆了一下,张开双手,正好飞出去散一下心情,想一下未来和青松寒交往的对策。几小时后,茶楼一行人都坐上了飞向西安的飞机,几经展转,进入陕西一处小村庄。
一路上由幼玉南带路,一直带到幼玉南的家门前,茶楼众人站在门外,幼玉南自己走进家里,看到家里无人,就自己在屋子里拿东西来吃。门外众人等了许久,才发现,幼玉南是小孩子,不知道什么礼节。青凡沛叫香映问幼玉南什么情况,结果是父母不在家,众人呆一下就决定去找间旅馆投宿。
众人没有目的散步,一路观光,青凡沛问春恨山:“你看茶楼可以引进什么地方的戏曲?顺便和古城传统文化协会的人搞一些事出来。”还没有说完,远远的听见一些陕西人的吆喝声,众人加快脚步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走近人堆,路边有人在卖肉夹馍,只香映买了一个来尝味道。
踏着黄土地,香映众人走近了正在娱乐的人们,只见他们穿着混杂各种颜色的衣服,和拿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跳舞。青凡沛指着跳舞的人,面对众人道:“试看你们能分出多少种传统艺术?这是安塞腰鼓。”又看见有人在旁边剪纸,一阵风吹来烛火的味道,众人又见一些脸上花花绿绿的人在**,就如进入冥府阴河一般。春恨山忽然想起进入’宴月室’那一幕。
猛的,春恨山看见地面开裂,裂缝内吹出如烈狱火一般的鬼烟让人魂断阴山。春恨山一转身,就觉得自己双脚如加铁铐,前面还有一处血池,红血的血水上悬起金刺莲花。无数的鬼相涌出血池,血池血溅四周,血水里混杂红色晶亮的骷髅。
春恨山头一晕,差点倒下地去。站在旁边的青凡沛赶忙扶着春恨山,春恨山全身无力,香映等人赶忙跑过来扶着春恨山。青凡沛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春恨山回答:“没事了,我只是闻到这黄土地的气味,想起以前在乡下做生意的情景。”然后春恨山蹲在地上,用手抓起一把黄土,用心的闻起来。众人都被这老迈的春恨山感动。
青凡沛的眼睛湿润起来,他支开众人的手,香映他们静静的站在春恨山的背后。青凡沛在后面轻轻拍打春恨山的背,问他舒服点了吗?春恨山忽然呕吐起来,正好把东西吐到他挖的那个坑中。他两手扶地,神色有点不清,含糊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又来了。”然后他一个人慢慢的走向空无一人的地方,青凡沛后面领着众人慢慢的跟着春恨山的脚步向荒郊**走去。
后面一个陕西青年背着腰鼓好奇的跟着他们摇头前进。青凡沛猛然一回头,看见这陌生的青年高兴的跟着他们跳舞。青凡沛放开扶着春恨山的背,看着春恨山摇摇欲坠,众人赶紧跟上来扶着春恨山。
青凡沛眼睛还含着泪花。他指着后面那傻笑的青年问:“你们这里那里有医院。能不能帮我送一个人去看病。”青年抓着头问:“什么病人能让我看看吗?我那边停有三轮车,前几天就搭过一个外地的年青人。现在赶好,又来一群人。”
青凡沛一听不知怎么有点生气,事情急,他就管不着细节了,对那青年说:“跟我来。跟着我走。对,快带上你的三轮车。”香映回过头来,想也不想就指着那青年骂道:“你那是什么三轮车,不是电动的我就抽你的皮。”那青年被骂,没有生气,反而高兴的说:“赶好赶好,我那娘娘又来问我了,我拿你的话去把那电动三轮车赶过来。”
春恨山挣脱众人跑向那陕西青年,先用脚踢那青年,又用手打他的头。那青年脸色忽然苦起来,回头跑回那群陕西乡亲身边,春恨山一边喘气一边还想追上去。青凡沛跑过来扶着春恨山,问:“不要失礼,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香映等众人表情紧张的跑过来,围成半米的圈,拦在春恨山与陕西人群之间。
那陕西青年跑回人群,像狼一样张大嘴巴,在众乡亲面前蹬脚嚎叫:“欧!”。然后用手指着青凡沛他们。只见青年头上长了几个包,痛得眼泪直流,那青年放下腰鼓,向几位年长的老人跑去。青凡沛和香映,用手挡住阳光与西北的秋风,在蓝蓝的天空下,看见远处那青年在指手画脚的向几个老人表达一些东西。
一阵黄风吹来,卷起一些风沙,几个老年的陕西老人牵着那青年顶着风沙慢慢走过来。西北坡的羊皮棉袄,夹着几卷老烟丝,手中拿着一长杆子的烟斗。那老人走近前来,刚见脸就觉得他在微微地张开嘴巴,脸色一板枯木样。
香映似乎觉得音乐声在响起,这简直就是一部经典电影的画面。春恨山抬起大大的八字胡,全身软软的落在地上,招呼身边茶楼的员工一同坐在身边,春恨山拍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员工的背后说:“某某,你去和那老东西谈谈。”
只见那大龄员工慢慢走过去与那陕西老人指手画脚的一边跳舞一边谈话的聊了几分钟。香映觉得这一幕就像两个老年人在公园里跳舞。
一会儿,那大龄员工快速的连滚带爬的跑回来,而那几个陕西老人带着年轻人生气地走了回去。
那大龄员工刚回来,春恨山就大声的问:“什么情况?”大龄员工急切的说:“情况只有一个,就是没有情况,我根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刚想走又被拉回去。后来,那青年冷笑一声说,你给我记住,这方圆几百里路,只有一个警察。”
春恨山急切的说:“不要怕,我知道他们只是好客而已,你们等会去问他们,那个警察住在那里就可以了。其实这几天我腰痛得很,现在要回茶楼休息了,你们要好好慢慢的帮我照顾那位可怜的孩子,我现在就回机场去了。对了,这次旅行我可以全程帮助你们报销。”
春恨山刚走几步,就回头向后面目瞪口呆的茶楼员工招手道别,大家都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春恨山背过身转过头,他远远的离开茶楼伙伴的时候,他就偷偷自言自语道:“不信玩不死你们。”
青凡沛有点麻木的说:“这就是我认识几十年的老朋友,没有他,我会觉得生活少了很多乐趣。你们现在就照他的话去做,我不信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茶楼员工用手放在额头上,远远的望着远处的陕西乡亲,只见几十个人在老人慢慢的游说下,慢慢变得步调一致,好像有十几个陕西老乡摆出英雄雕像一样的姿势,就像孙悟空一样在远远的用‘千里眼’看向茶楼员工。
当陕西老乡把手放在胸前,茶楼员工就觉得,在公园里不能得罪雕像...
你们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怎么让我看起来心痒难煞,举手投足都有英雄雕像的气派,只有用雕刻家的锤子才能和他们说话。你们的衣服是铁做的吗,怎么天天要穿成这样啊!我要怎么把他们脱下来?
要我和他们说话,你们谁给我个十字架,就像那个镰刀一样的十字架。
香映像模特一样摆出个姿势,手上拿着一个小的电狼棒说:“我借我的秘密武器给你们去和他们说清楚,如果谈不拢,我们就马上返回苏城茶楼。”
茶楼一年轻男员工拿出把啄木鸟的匕首开玩笑的说:“哥,不行,再拿上这个,绝对够用。”
青凡沛刚学完孙悟空的千里眼,就跑回来对站成一排的茶楼员工大声的说:“你们怎么都站起来了,不知道站起来代表要打架吗?你们看,他们不唱歌不跳舞了。”
茶楼员工还在旁边找武器想开那位大龄员工的玩笑,青凡沛一看见他们手上有刀有武器,就惊慌失措的说:“你,你,你,怎么手上还拿着武器?快收起来,不然行等下就麻烦了。”
那边陕西老乡现在不像雕像了,有几个还在手中拿着望远镜在望着茶楼员工,有一位带着墨镜的陕西老乡站出来说:“玩真的,我一个就够了!”那拿着望远镜的陕西老乡转回头说:“报告老大,我发现一个女人。”
那陕西老乡摘下墨镜,从旁边人手中拿起一架望远镜,望向茶楼员工说:“什么女人,怎么我看不见啊!我都三十七八了,还找不到媳妇,你们再过去和他们说说,这方圆几百里,只有十几个年轻女孩。”
‘嗒嗒!’,一阵声音响起,几个陕西老乡开着三轮摩托车跑过来。还有几个特别冲动的人拿着锄头棒子跳下车来大喊:“那些闹心的外地人在那里?”
青凡沛说:“现在有误会了,你们快放下武器,武器是用来对待敌人的,不能得罪小学课本上的小人。慢慢的坐下来,找几个会说中国话的,不,因该是会说陕西话的去和他们说,还是我去算了,你们都坐好,慢慢的不要让他们再生气了。”香映觉得,这有点像面对野兽时要摆出的策略,她担心的说:“青董!你保证他们是狗熊而不是野狼?狗熊不动静态的东西,那我们就坐着,如果他们是野狼,那就要跑为上策。”
春恨山走出几里路,拿出手机给卉采文打电话说:“野狼,野狼,听到了吗?你快到陕西这边来,你用计谋让青凡沛他们葬身在这里,背景情况我都写成故事发送给你了。
至少要拖他们一个月以上,因为那个茶楼的董事会有个协议,如果董事长超过假期的十五天不上班,董事会就要换董事长了,这样我就可以把你和兄弟们调到大小小集团了。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要玩什么游戏,我回去到大小小董事局搞一些事情出来。”春恨山静静的关上手机,阴笑着走向公路。
枫以柳坐在草地上,手中拿着手机监听器说:“只有在这个荒凉的地方,才用得着这东西,大小小集团是什么东西?那天那陕西人差点把我的宝贝搞坏,现在好了,又可以向布教授学习更多的新知识了。”一阵沙尘吹来,整个黄土高原阴云慢慢集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