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留名了，那么我们赶紧走吧。”星无痕还一直记着夜衣行的笑，不敢久待。见小姐回来了，立马提出要走。
夜衣行在一旁冷哼，盯着他，有想法。
这俩家伙，谁都不服谁，互掐。看他俩这仗势，今夜有动作。
水中月也不过问。
今夜午夜，时限已到，他们是必须要出去的。
“燕琴英弄清楚了。”水中月忽然问道。
“现在衡山脚下，不过这女子机警得很，我很难靠近他五丈内。”星无痕恭敬答道。
“要我，在十内步也不会被察觉，唉，还在吹嘘自己，真不要脸。”夜衣行
不忘讥讽他。
星无痕也不回应他，继续说道：“我待地上衡山上会一会那柳风雪，我竟在一丈处弄出动静，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这怎么可能?胖公媚娘出手都没讨到半点便宜，可见其机警，这没理由的。”夜衣行打断他说道。
“夜耗子，别抢话。”星无痕没好气说道，“其实他早就发现我，只是他不理而已，他很自信……”
“无论你从那出手，何种手段，他都能接下。”少言的关刀开口说道。
星无痕一阵无语，凭什么抢我台词。“关老弟，你是否想与他一战?”
这家伙两面三刀，变脸太快了。
十年后，他一如既往的自信，一样的骄傲。
水中月，眼神有点迷离，似在回忆着。
“叮，叮……”
午夜钟声响起。时间到，该离开了。
聚贤楼有规定，上第九层的天才可以带一人上去，但此人必须在三十岁以下。
关刀是跟随小姐上来，那他们两人就是越墙而上的，被发现肯定丢性命的。
小姐与关刀下楼去了。星无痕与夜衣行还在，两人一语不发，各怀心思。
午夜终于来了，这时间不好等。
一群有背景的天才少年在等待另一天才少年，这怎么算也是少见的事。一群骄傲的少年竟没有了脾气。这还是意气风发的天才吗?
天才?你有朱无剑的一半武学天分吗?
没有，那么能结识个超级势力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认识一个强大的势力对于自身未来的成长或者对门阀宗门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有这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下来了，下来了。”
“是那一门公子呢?”
“你怎么肯定是那男的，你见过?自古巾帼不让须眉，女的也不乏有英侠豪杰。”
……
窒息。
喧嚣一下子停了，鸦雀无声。
一个丽影出现在众人视野。
那衣裳，那身段，那动作……美人，绝对的美人。可惜了，那脸被面纱掩住了，不然……
一个天才女弟子。
还没完，后面还有一人。那伟岸的身躯，俊俏的伦廓，当下有女子尖叫起来了。
一门两天才吗?难怪会包下一整天。
关刀是水中月的随从不假，但外人并不了解，而且他年纪也在二十五六左右，更多人以为他们是师兄妹或兄妹关系。
目睹天才真容是次要，关健是要结交他们。
一个黑影在人群中蓦然出现，周边的人被吓了一跳，然后又消失了。
“鬼啊!”一声尖叫，有一人更是晕过去了。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了。关刀横刀在手，护着水中月免于冲撞，迅速离开。
慌乱，恐惧是会传染的，一旦整个聚贤楼出现骚，心然会出人命。
聚贤楼的管理者的雷霆手段展现出了。数十人迅速把守楼道处稳定众人通行，胆敢乱窜乱喊的，瞬间出手打趴下。无论你是如何天才，此时的他们毕竟年轻。
聚贤楼里的骚乱，很快就平息了下。这些天才在等待一夜，什么也得到，还弄得虚惊一场。
楼内平息了，楼外的人就辛苦。
星无痕凭借着自己出色多轻身功夫，穿梭于黑夜之中。
这夜耗子，去捅了马蜂窝，引到自己身上。妈蛋的，这死耗子肯定在一旁偷着乐呢?待我出非揍他一顿不可。妈蛋。
气归气，可不敢有半分迟疑，纵身驭风之术发挥到极致。
天亮了。
下着小雨，伴随着春雷。或许雨还会下得更大吧。
衡山，五岳中的南岳，自有它风景。不过柳风雪不是甚么诗人文豪，对美丽的山河风光也只是一眼略带而过。更重的心思放在决斗上。
十年，对天下格局，江湖武林的了解很少，只是偶尔听弟妹说起，也不太愿听。
也许是厌烦了这般生活了，想平静地生活。不过他知道他不能，自从遇知了那人后就更不能了。注定要走在一场血与局的斗争中。
回雁峰，衡山七十二峰之一，决斗地方。
这山不高，可看湘江，也能看衡阳城。
山顶的一边空地，柳风雪站立雨下，任由雨水打落在身上。
等，还是在等。
燕家的人到底来不来。
很慢，很慢，等待最是难熬。
雨下大了，已是中午。
该来了吧。燕家的人真是心大?还是有必胜的把握了?
雨声，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下雨。
来了，一把粉红的雕花油纸伞出现。
下雨，山路滑，伞移动很慢。
决斗，胜似闲庭信步，这一种自信，绝对自信。
燕家二十年前是衡阳绝对的大门阀，如今，衡阳再无燕家了。可来者依然是自信。
等待的人已成落水狗了，后来者除了裙脚与鞋沾了点水外，其他一切皆好。
“抱歉，来晚了，让你久等了。”女声，很悦耳。
可在柳风雪听来是多么刺耳，远不如雨声来得真实。
自信，自信到可以藐视一切一切吗？
她会负出代价的。
伞上一滴雨水滑落恰巧清晰地映入眼里，然后定格在这里。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一条是影线，一柄剑把那滴水分开两半。之后伞断了，一小撮黑发飘落。
长发飞起，拉扯着头皮，有点痛。还有痛觉，她还活着的唯一的证明。
瘫软在地上，额头全是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上身全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
永州欧阳家怎么会有如此的后辈，家门为何一点消息没有？
复兴燕家任重而道远。
了结了，多年的燕家与欧阳家的仇怨了结了。
了结了，一切也正在开始。
结束是开始的结束，开始是结束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