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虚弱的躺在疗养仓内,一直昏迷不醒。旁边坐着的那位黑袍男子一直靠在沙发上,端着酒杯看着新闻。新闻的声音将他吵醒,他抬起软弱无力的右手,用尽力气的拍打着疗养仓的玻璃壁“吵死了,吵死了!谁在哪里!把声音放小!”
“小子,是我救了你,可别对我大吼大叫。”那位穿着黑袍的男人喝了一口酒说。
“拉威尔,你把我救了下来,我很感激,这份情我是会记住的。但,你能不能把声音调小一些,真的太吵了。”可风说。
拉威尔拿起手中的遥控器,调小了音量。站了起来对可风说“你怎么会招惹到那个家伙,要是让他对我们真的开战,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我怎么知道?他就像疯了一样,我只不过打了她妹妹几下,他就非要置我于死地。”可风推开疗养仓,坐了起来大声的说。
“打了他妹妹几下?他妹妹可是死了,神一旦死了会这样,你我都很清楚。要是我,我也会置你于死地。”拉威尔说。
“死了?不可能!我根本没有怎么伤她!”可风不断重复着说。
“这些事你还是留给三老说吧,他们信不信你才是最重要的。”拉威尔说。
“他们信不信又怎样!反正我没有杀了他妹妹!他们不能把一切都怪罪到我头上!”可风说。
“嘘,这些话可不要乱说,三老可是知道能听到的。”拉威尔指着他的头顶“可不要乱说,你现在虽然是神,但你可别忘了,三老让你毁灭,你就会毁灭。他们造神的速度,可不比杀神慢,你也不想被替代吧。”
可风听了哑口无言,一下躺倒,关上疗养仓继续睡了过去。
唐人路外
我们刚刚驶出唐人路,转向驶入公路,一路上十三号偷得这辆桑塔纳可没少给我们找麻烦。一路上不停颠簸,车内还有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汽油味,我只能一直把头伸出窗外。最关键的还是没有空调,我坐在里面就像是坐在蒸笼里一样,全身被汗水浸湿。
“停下来,停下来!”我对着十三号说。
他缓缓的把车停了下来,询问我到底在搞什么鬼。来不及理会他,我立刻跑下了车扶着路边的一个路标牌吐了出来。我的肚子里的东西全部都被吐了出来,就连前几天误吃的鸡骨头都清晰可见。
“嘿!好了没有!”十三号坐在车里对我喊到。
“你翘的这什么破车!快把我恶心死了!”我对着他说,随即头又低了下去。虽然胃里已被清空,但还是止不住的作呕。
“那你快上车,我们到前面的那个小镇休息一会。”十三号不停的拍着车门想引起我的注意,他显然有点不耐烦了。
我的感觉终于有些好些,当我准备打开车门坐上去时,一股汽油味又涌入我的鼻子。我立刻捂住我的嘴,因为我感觉我的胃里又在翻腾。我打消了这个年头,转而站在离那辆桑塔纳三四米的地方。
“不行了,我还是用走的吧,我怕我再上车真的会吐死在这儿。”我对十三号说。
“你真的不上车?”十三号将自己的头伸出窗外,又一次的问我。
“对。”
“好吧,那我在前面等你。”十三号一脚油门,那辆桑塔纳快速驶离了这里。
可真是刻薄的老头,我心里想着。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搭在肩上,一步一步的走着。突然一阵摩托车的声音从我的后面传来,我回头一看,一个留着棕红色子弹头的年轻小伙子骑着摩托车往我这里驶来。他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带着一个镜边有些掉漆的墨镜,看起来十分非主流。
“嘿!老兄,要不要我载你一程。”那个小伙子说。
我回头看看四周,确定除了他就只有我一个人,对他说“你在跟我说话?”
“没有,我在跟你左边的的鬼说话。”他看我真的往我的右边看,哈哈大笑说“我当然在跟你说话!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上来吧,我载你一程。”
我道谢了一声,坐在了后座。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看我的头发,你就叫我红色子弹吧。”他说。
“红色子弹,很有意思的名字,我叫乌云。”我说。
“乌云,那你不会有暴雨和闪电吧,哈哈。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外地人可不会轻易到这里来。”红色子弹问。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是一个老头带我来的。”我说。
“老头?哪有老头?”他问。
我指着前方“看着那里,那个破桑塔纳里坐的就是那个老头。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那辆桑塔纳都是我们偷来的。”
“真的吗?那可真巧,我的这辆摩托也是我偷来的。”红色子弹像是玩笑又像是认真的说。
一路上我们交谈的很愉快,我都不知道我和一个非主流,会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可能我的思想,本来就很非主流吧。因为有着摩托车的缘故,所以我在老头的桑塔纳到达后的几分钟内,就也到达了那里。我们下了车,看见十三号就靠在车门旁,一直在看着我,和我前面的那个红色子弹。
“嘿!臭小子快给我走开!别打我们的主意,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十三号对着红色子弹喊到。
“你干什么!别这样对他吼,是他载我来的。”我对他说。
“还不快走,要我赶你么!”十三号依然用一种凶狠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他骑着车离开。
“嘿!你怎么这样。”我对他的无礼很疑惑,我一直感觉他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原来对我也是那样,但他以前对其他人都很有礼貌。
“你什么都不懂,你很容易被别人引上钩,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做的事不做,不要说的事少说。”十三号表情严肃的说,像是再说一件及其重要的是。
“好的好的,都听你的,行不行。”我摊了摊手妥协了,十三号这才安心的继续往前走。
我们往里面走着,找了一家还像点样子的饭店,坐了下来,叫了几杯酒喝着。我看着这个饭店,不知为何总感觉这里的其他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看着我们,店里的音响很不错,放出的乡村民谣很合我的胃口,但就是其他的人让我有点不舒服。十三号坐在我的对面,拿出一本看起来很值钱的书籍看了起来,就那本书的包装油亮油亮的,我看就值不少钱。
“你在看什么?”我指了指那本书说。
“没什么,你做你的事,我看我的书,没什么事不要烦我。”十三号说。
我也说不过他,就拿起菜单看着有什么好吃的,自己点一点。我装作在认真的看着菜单,时不时瞥几眼看看旁边的其他人,时不时看看十三号在看什么书。不过他一直把书抬的很高,所以我根本无法看清他的那本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服务员!”我伸出手喊到。
“有什么事。”走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手里拿着白纸拿着笔看着我。
“点菜,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用手指不停的指着菜单上的菜品对他说,那个服务员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这里。
我看十三号还是一直低着头看着他的那本书,丝毫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手机在这个鬼地方也没有信号,我看这里也不像是有无限网的地方,就起身离开了座位,想去找点乐子。我端着那个酒杯,里面的半杯酒一晃一晃,在它还没有洒出来前,我又喝了一口。
“老兄,我初来此地,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看旁边有一伙人交谈甚欢,就坐在他们旁边,把脸凑过去对他们说。
他们立刻停止了交谈,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四散走开。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臭了一样,迫不及待的要远离我。我又找了几伙人,但都像这样,对我十分的不友好,就像我是瘟神一般。我站在中间,全部的人都远离我至少五米,把我孤立在了那里。
“乌云!嘿!这里!”红色子弹站在门口对我喊到。
终于找到一个肯跟我说话的人了,我走向门口,把他邀了进来。我想带他坐到我刚刚点菜那里,但想了想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决定,因为我实在不想再听十三号唠唠叨叨的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
“这里是我的家,你说我怎么找到这里的。”红色子弹说。
“哦,对了,老板再给我拿一杯酒。”我说完看着红色子弹“就当是你载我而来的感谢。”
“对了,这里的人,怎么都不跟我说话?看见我像躲瘟神一样的躲着我。”我问。
“别管他们,这里的风土人情就是这样,很少有人来。这里太闭塞了,除了我,几乎没有人过多接触过外面的事情。”红色子弹说。
“这样啊,那就怪不得,好在有你,不然都没人跟我说个话。”我说。
“那个老头不是跟你一起的么?我怎么看你俩的关系不是那么亲密。”红色子弹指着十三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