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上午究竟是去干嘛了?”建成脸上怒意顿显,对待银杏他可没有对韵琴那样好的耐性,现在他只想知道她们今天上午的行踪。
银杏听出建成语气中的怒意,只好跪下来咬着牙说道:“少爷,今天上午小姐吩咐了,这件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您现在这样问,不是在为难奴婢么。”
“哎,你起来吧,是我太着急了,虽然她在这里生活了六年,但毕竟还是很少出门,我也只是担心她的安危才会口不择言的。”建成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银杏。
“少爷您着急,可是小姐伤了好大的心,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滴水未进,也不让奴婢们进去看她。”银杏看建成不再生气,大着胆子把韵琴现在的情况告诉他。
“什么?这丫头怎么这样,走,去看看。”说完急着向门外走去,桌子上的茶杯也被他带在了地上,可怜的茶杯再一次遭殃,建成也顾不上叫下人前来打扫。
“韵琴,你开门啊,我是建成,你开门啊。”建成不停地拍打着房门,但里面却一直没有动静。
“来人,把门给我撞开!”建成急切地说。
“轰隆—”
门开了,韵琴早已昏倒在床边,眼角仍然挂着泪痕。
“韵琴,你怎么了?快,快去找大夫—”建成把韵琴抱在怀里,着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门口的下人早已一溜烟跑去找大夫了
建成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建成心疼不已。
绿袖也在一旁呼唤着她的名字,但韵琴丝毫没有反应。
过了好大一会儿,陈威才拽着大夫的袖子赶了来。
“大夫,您快看看,我妹妹怎么了?”建成看见大夫来,急忙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那位大夫搭上韵琴的脉搏,叹了口气。
“公子,小姐是因为郁结于心才会这样的,心病还得心药医,老夫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啊。”大夫转身对建成说。
“郁结于心……”建成嘴里念叨着这几个字,心中不解,他们自相识以来,从来没见她有什么伤心的事啊。难道她有事瞒着自己,还是今天自己的态度惹她伤心了?
“陈威,替我送送大夫。”建成吩咐道。
他自己坐在床前握着韵琴冰凉的手,心里一痛,这丫头心里到底承受了多少不为外人所知的伤痛。
晚上,韵琴才慢慢醒过来,她看见建成坐在床前,心中一暖,但她嘴上不饶人:“你怎么在这,我不想见你,你走吧。”
“韵琴,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不该说你心中有鬼,我知道你那么做定然有你的理由,可是我还说那样的话伤你,对不起。”建成依旧没有松开韵琴的手。
“你没有错,是我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办法告诉你。”韵琴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现在的她真的是身心俱疲。
“好,我先回去了,刚才找大夫来看过了,你是郁结于心,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心事,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想开一点,毕竟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哦,还有,我让绿袖给你炖了点汤,你喝完以后在休息吧。”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韵琴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目送着建成离开的背影,两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了她的蚕丝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