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琴带着银杏回府,刚走到自己的别院门口就看见建成在院中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焦急。
韵琴走进院子,建成走上前,也顾不得银杏在场,急着询问道:“这半天你去哪了?”
“我带着银杏随便出去逛了逛,没去哪。”韵琴示意银杏去忙自己的事,她自己坐到石桌前给自己灌了杯茶。刚才的一切在她心里起了不小的涟漪,她很需要时间好好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
建成疾步走了过来:“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你一个人带着银杏,她手无缚鸡之力,你们俩要是出点事可怎么好啊。”
韵琴心事重重,可这件事又不方便对李建成讲,她只好淡淡地开口:“我不会有事的,放心。”
韵琴的淡然在李建成的眼里,似乎是强自掩饰心中不安。
建成冷冷地开口:“你既然不肯说,恐怕心中是有鬼吧。”
听了建成的话,韵琴感觉自己浑身被冷水浇了一般,从头冷到脚。
“我,我先回屋了。”韵琴不想再多说其他,起身,进屋,关门。
建成一怒之下,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离开。
韵琴靠在房门上,心里一阵钝痛,一方面是因为建成今天的反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场政变,看着建成每天的努力,最后却获得那样的结局,而她却无力改变。
“既然让我知道了结局,却不让我改变这个结局,老天爷,你会不会太狠了。”韵琴喃喃自语。
绿袖端着自己从厨房坐的糕点走进院子,就看到摔在地上的茶杯,还有紧闭的房门,她暗道一声“不好”,随即把糕点放在石桌上,奔向韵琴的房门口。
“小姐,您开下门吧,自打早上您出门到现在您什么都没吃,奴婢给您做了糕点,您吃点吧。”绿袖焦急地敲着房门。
“你拿走吧,我不饿。”韵琴强忍内心的悲伤冲外面的绿袖喊道。
“小姐……”
“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待一会。”韵琴再一次喊道。
房间里,韵琴一个人呆呆地趴在床上,黑亮色的长发如同缎带一样披散在肩头。
眸中蓄满泪水,韵琴任由眼泪在脸颊上肆虐,但是心里的痛苦却未曾减少分毫。
都说能够缓解内心痛苦的并不是眼泪,原来事实确实如此。
建成回到自己的别院后,一个人发了一会脾气,气就消了,只是他心里一直在疑惑,韵琴上午出门,究竟去干什么去了?
傍晚。
“来人—”建成叫来下人,“去把银杏叫来。”
建成觉得,今天上午的事情,银杏肯定知情,既然韵琴不肯告诉自己,那询问她身边的人也是一样的。
“银杏参见大少爷。”银杏看见建成俯身行礼。
“起来吧,今天上午,你和韵琴小姐去哪了?”建成担心银杏不肯告诉自己实情,故意沉下脸来。
银杏心里打鼓,上午韵琴交代过,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得告诉别人,尤其是大少爷,可是现在大少爷问这件事,自己要怎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