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又看了看长孙泽言的神色,迟疑道“难道……皇兄不想去看看吗?”
“朕与凤儿整天都腻在一块,想何时相见都可。倒是你,好不容易才回宫,这么快就要把皇兄赶走了?”
“皇兄……”段姝凤看出了长孙泽言眼中的苦涩,于是无辜开口“是不是姝凤对您生了什么误会?”
段姝凤知道,昨天夜里长孙泽言去了凤仪宫。她虽不知如今凤仪宫那头是什么情况,更不知晓多年未见的长孙扶摇,已成长成什么模样儿。
但,依照现在长孙泽言的行事作风来看,想必昨天,在凤仪宫那头没少受到冷落。
于是,想了想又道“皇兄莫要与姝凤置气,她就算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也都是因为太爱皇兄的缘故。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是扶摇做得不对。
扶摇早就该想到姝凤会心生误会,也早该想到,一个公主不能入住养心殿……”
段姝凤把语气放得很低,垂下的脑袋极其无辜与可怜。
“你这丫头,又胡思乱想什么?”
长孙泽言最见不得自己妹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就仿佛多年过去,无论自己是否登上了权利的最顶峰,她依旧只能逆来顺受。
于是,连忙哄道“凤儿没与朕闹别扭,只是对住在养心殿里的女子格外好奇,所以多问了几句罢了。
你知道,朕素来不会扯谎。凤儿一直开口询问,朕总觉得有些心虚。干脆,便不去她那儿。这样一来,至少不会让她瞧出什么不妥。”
长孙泽言话虽如此,段姝凤素来聪明,又怎会不明白他的苦楚?凤仪宫的那位,虽然一直都将自己伪装得很好。可从她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作风来看,定是个善妒的主儿。
好不容易得到了如此身份,成为了一国之母。又怎会甘心,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将别的女人接到养心殿里住着?
段姝凤一边想着,一边改变了要将长孙泽言打发走的主意“嗯……皇兄为了帮扶摇守住秘密,可真是受苦了!”
说罢,她又调皮笑道“这样吧,既然皇兄决定不去凤仪宫了。那不如,就陪扶摇下下棋如何?”
“下棋?”长孙泽言微微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学会下棋了?朕记得,你以前可是不会的。”
“以前不会,现在会了还不成?”段姝凤噘了噘嘴,道“只是……棋艺不精,还得跟皇兄讨教讨教!”
“哈哈哈”长孙泽言听言,放声大笑“看来,你这些年在宫外学会了不少东西。”
“那是自然”段姝凤一边给阿醉使了使眼色,一边得意洋洋应道“俞家在临关城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也算书香门第。
当年扶摇醒来以后什么也记不清楚,整日也不知该干些什么。义兄怕我在俞家过得无趣,故而教会了我不少东西。这下棋,就是其中之一。”
说罢,段姝凤又摇了摇头“只是,我虽对围棋略懂一二,但比起义兄来却差得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皇兄这里赢上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