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听闻啊,皇上昨儿个出宫的事情连皇后娘娘都不知道呢。”
“你这脑袋,也不知是傻还是怎的?皇上出去接别的女人,又怎会让皇后娘娘知道!”
“也对!但是……现在那姑娘入住养心殿的事儿,整个皇宫都知道了。你说,皇后娘娘入宫两年了都如此得宠,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不知该有多难过。”
“莫说是皇后娘娘,旁的娘娘也未必能沉得住气吧?我今儿个一早可听说了,绯烟宫的林嫔小主在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把宫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天啊,那绯烟宫的太监宫女们岂不是很受罪?”
“那可不是?所以说啊,伺候娘娘小主看起来风光。可实际上,还不如咱们这些扫地的呢。
虽然辛苦一些,日晒雨淋。但至少,得罪上头的机会不多。更不会因为娘娘小主一个不高兴,就倒了大霉去。”
……
养心殿。
虽然入宫后,段姝凤与阿醉二人一直都待在偏殿里,没有踏出殿门一步。可外头是个什么形势,她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长孙泽言因考虑到段姝凤连日来的奔波,特地让她好好歇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下朝,将政务都处理妥当后,才又赶到偏殿瞧她。
兄妹二人多年不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聊。长孙泽言不断询问着段姝凤,问她这几年来,过得十分顺心。问她,如今回宫以后,可还习惯。
对于长孙泽言的询问,段姝凤都回答得滴水不漏。更何况,段姝凤与长孙扶摇的声音本就相似,身段出入也不大。如今,又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自是不会惹长孙泽言怀疑。
加之,段姝凤跟长孙扶摇姐妹相称了多年,对长孙扶摇的脾性了解得十分彻底。她在模仿着长孙扶摇性格的同时,又懂得拿捏经历生死后的分寸。使得本就内疚不已的长孙泽言,对她越发怜惜。
二人白日里在偏殿内一边品茶,一边互诉衷肠。到了夜幕时分,又在一块用了晚膳。
晚膳过后,长孙泽言依旧端坐在主位之上,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段姝凤见此,便想着寻个什么由头,将他支走。
倒不是她不喜跟长孙泽言待在一起,只是她还没有完完全全习惯自己如今的身份。每每见到长孙泽言的时候,她依旧会觉得羞涩,依旧会心跳加速。
她怕,怕自己会说错话,做错事。怕自己还没来得及报仇,便被别人寻出了破绽。
可谁知,还没等她将一个合理的理由说出,外头便有人来传,说是凤仪宫的人求见。
长孙泽言听言,微微一愣。温雅的眼缓缓垂下,似是有心事儿一般。
段姝凤见此,明媚开起了玩笑“姝凤派人过来请皇兄了呢!皇兄还不快去?”
长孙泽言嗤笑了声儿,言语中充满了溺爱“怎么?才陪皇兄说了半天的话,便嫌皇兄烦了?”
“哪有?”段姝凤俏皮应道“只是觉得,姝凤这个时候派人过来,定是有事要寻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