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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玛奈额木其

整个宿舍空荡荡的,就陈玲一个人。此刻她正坐在炕上,俯着身就着灯光写着今天的工作日记,突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请进。”话音刚落,一个人闯了进来。

“怎么了布仁大哥?”陈玲急忙下地迎了过去。

“火勒顿(快)。陈……大夫,我家里,就是你们的齐木格姐姐,要生产了。”

“她的预产期不是下个月吗?”

“不不,她不好,你快去看看。”

“好,我们马上叫英大妈一起去。”

“不不,她不在家,她走了。”

“什么,她不在?”听到这一声,陈玲懵了,虽然自己在赤脚医生培训班学习过妇产科,也跟随英大妈为产妇接生,但她从未单独接生,怎么办?陈玲的脸上沁出了汗珠,生命关天,关乎两个生命,英大妈不在,自己心里没底。她急切地对布仁说:

“布仁大哥,咱们去找英大妈。”

“呜。”布仁一下子蹲到地上哭了起来,“晚了,晚了,来不及了,她去了她女儿那里,太远了。”布仁今年三十二岁,去年才娶了媳妇,他的新娘是和平大队人,知道妻子怀孕后,他的心里乐开了花,要当爸爸了,他天天盼着。可是孩子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到人间,接生婆恰巧又不在,大雪将道路封堵,天色已黑,当前上哪儿还能找到一位会接生的人呢?没有办法,只有我了,作为医生,虽为赤脚医生,当患者需要的时候应当尽自己的全力,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母子丧失生命,“布大哥,您别急,我们马上走。”说完陈玲打开书箱,找出那本接生员手册,穿戴停当,背起药箱快速走了出去。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北浩特,还没走进蒙古包,就听到里面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容不得半点犹豫,她拽开门,一脚跨进蒙古包。眼前的一幕,让陈玲惊呆了,齐木格在炕上痛苦地挣扎着,尖叫着,她的脸白如纸,手指已经抓破,血迹渗了出来,她的婆婆跪在地上念叨着蒙语。陈玲急忙走上前去,放下药箱,掀开被子,仔细地查看着。羊水已经渗出,产道已经打开,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后果不堪设想。

“齐木格姐姐,你要挺住,我来帮你。大妈您快烧一锅开水。”陈玲命令着。她快速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胶皮手套戴在手上,“啊!”齐木格大叫着,“不要紧,不要紧,一会儿就好。”这句话像是安慰她,更像是鼓励自己。她一步步地按照接生手册操作着。终于胎儿顺利娩出,是个男孩。她照着孩子的屁股上一拍,“哇——”清脆的声音划破了夜空,一个小生命来到了人间。孩子的小手紧紧地扣着陈玲的手指,像是一生下来就知道她。陈玲终于舒了一口气,她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然后开始下一步,将滞留在体内的胎盘提出。她手拽着胎盘一头,轻轻往外拉着,但却没有拉动,鲜红的血从产妇的体内涌了出来。她再一次往外拉着脐带,但仍不果,豆大的汗珠淌了下来,布仁的母亲用毛巾为她擦拭着。不好,她的呼吸开始微弱,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陈玲急忙俯下身体,口对口地对她进行人工呼吸,终于齐木格的心跳开始恢复正常,刻不容缓,如果不及时将她体内的胎盘分离出来,还会再一次危及她的生命,一定要沉着,不要慌,怎么办?猛然她想起了那本手册,“快!快!大妈,那本小册子在包里,帮我拿出来。”她听懂了她的意思,急忙翻开了陈玲的包,拿出了手册。“你帮我来翻。”齐木格的婆婆蹲在陈玲身边,一页一页地翻动着,陈玲迅速地浏览着,突然她眼前一亮,一行小字跃入眼帘:“胎盘滞留母体的处理方法……”陈玲将右手伸进产妇的子宫,按书上所说,实施徒手分离。她一边轻轻剥离着,一边用左手旋转外拉着脐带,不消一会儿,胎盘终于剥离出来。成功了!她用消毒剪刀剪断脐带,包扎好。一下子瘫坐在了炕沿,大口地喘息着。布仁的母亲呼唤着儿子,儿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望着炕上平安的母与子。布仁含着泪水憨厚地笑着,跪倒在陈玲面前嘴里不停地说着:“玛奈额木其,玛奈赛音额木其(我们的好医生)!”

王海军轻轻敲了敲陈玲的房门,里面没有回音,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望着躺在炕上的陈玲,他叹了一口气,早晨他走时,陈玲就发着烧。牛粪又没有了,牧民家的牛粪也快见底了,前几天大队和牧民已经给了他们一些烧的,怎么好意思再向他们开口呢?可是眼看着她躺在这冰冷的炕上病着,想来想去,王海军咬了一下嘴唇,走了出去。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家牧民家的栅栏门,我就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只要炕温和就行。他的额头冒出了汗,他的手也哆嗦开来,当他装好牛粪正要走出去时,蒙古包的门响了。

“谁呀?”随着声音,走出一个人来。

“是我,”王海军站住了,他没跑。借着月光达巴大伯终于看清了偷粪人。

“达来?怎么是你。”

“大伯。”王海军痛苦地低下了头。

“唉!”达巴大伯叹了口气,“你等等。”他走到蒙古包后面推来了勒勒车。

“大伯您?”达巴大伯没吱声,用铁锨装着牛粪,满满一车牛粪。

“走吧,我给你送去。”

“大伯别,我……”

“别说了,快走吧。”“吱扭吱扭”勒勒车压着雪地,发出清脆的声音。王海军想说:“对不起!”可他咽了回去。想说“谢谢您!”怎一个谢字能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王海军点燃了炕火,陈玲醒了。

“好些了吗?”

“好些了。”

“黄雪燕呢?”

“公社通知她学校提前放假,她去牧场给学生布置假期有关事宜。看样子今天回不来,住在牧民家了。”

“噢,量一下体温。”王海军将体温计甩了几下,递给了陈玲。

“我这是怎么了?在这个时候病倒了。”陈玲眼里闪着泪花。

“不,陈玲,你真了不起,救了齐木格母子。”

“可是现在我却病了……”

“医生也是人,也会生病的。咱们治疗了这么多病人,可以说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来,体温计。”陈玲抽出体温计递给了王海军。“37度6,还烧着,我给你打一针。”

“我吃药就行了,那点注射剂留着吧。”

王海军笑着,“别,病人等着你呢。飞机马上就会给我们运送药品和其他抗灾物资的。”王海军打开了药箱,拿出注射器,为陈玲注射了一剂退烧针。

“你好好躺着,我去做饭。”忽然王海军看见炕上放着一个布包。“咦,这是什么?”他打开外面的包裹,一个小罐露了出来,揭开盖子,里面冒出了热气,是一罐饺子。两人沉默了。

“王海军,你跑了一天了,很累,快去睡吧,我没事。”

“不,等你退了烧,现在你是我的病人,病人应该服从医生。”

陈玲笑了,合上了眼睛。王海军披上羊皮大衣,坐在了椅子上。

闹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油灯一闪一闪地跳着,陈玲渐渐发出了均匀的呼吸。王海军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长舒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替她掖了一下被角,吹灭了灯,轻轻走了出去。

陈玲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她感到好了许多,她迅速穿好衣服,忽然,她发现小炕桌上的茶缸下压着一张纸条,她拿了起来,“陈玲:我今天去西浩特,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出去,饭在锅里,凉了热一下,请按时服药,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再一起巡诊,王海军。”望着纸条,陈玲的心里涌起一阵波澜。许久,她把纸条轻轻夹进了她的红色日记本的封皮里。

王海军拴上马,跌跌撞撞走进宿舍,一头倒在了冰冷的炕上。昨晚一个牧民病了,他陪护了整整一夜。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有些呛鼻,连连咳嗽着,极力地睁开了眼睛。

“额木额吉(奶奶),达来哥哥醒了。”身边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大妈,娜格雅。”王海军欠起身子,看到查干大妈正蹲在地上烧炕。

“把靴子、大衣脱了,喝点茶,暖和一下。”查干大妈拎起角落里的暖瓶倒了一碗热茶。这是她刚在家里熬好的奶茶。

“我来。”查干大妈的孙女娜格雅接过茶碗递给了王海军。

“谢谢你!小娜格雅。”王海军接过茶碗喝了下去。

“这脚和脸都冻坏了,过去住吧。”

“不行啊,大妈,随时有病人,我们俩要在一起商量。”

“哎!”大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会儿炕烧热了,好好睡吧,我走了。”正在这时德格金的儿子闯了进来。

“达来大夫,阿爸被马拖了,斯大夫叫你马上去。”

“好,我这就去。”王海军爬起来,突然身子一晃,查干大妈急忙扶住了他。

“怎么?达来,你病了?”

“没事,不要紧,大妈。”

“太累了,辛苦了。”

“我是医生,能扛得住。”

“你等等,一定要等我回来再走。”

王海军翻开药品纸箱,拿出几样药品,又从另一个纸箱中取出一个消毒包,一起放进药箱,然后穿上大衣,背上药箱和德格金的儿子匆匆走出了大门。

“海军,达来其热哥。”查干大妈抱着个蒙古袍匆匆走了过来。“把大衣脱了,穿上这个袍子。这比你的羊皮大衣暖和多了,蒙古袍侧开襟,就是为了放牧不冷。”

“谢谢大妈!”王海军脱下大衣,穿上了这件蓝色的羊皮袍子。大妈为他扎上了宽宽的腰带。

“去吧。”

王海军一个健步飞上马,和德格金的儿子远去了。

德格金躺在炕上,斯仁大夫和陈玲都在,王海军向他们点点头迅速脱下身上的袍子,快速走到伤者跟前,只见德格金面色苍白,皮肤发绀,身体发抖,呼吸急促。

“他从马上摔下来,头部受伤。处于感染性休克,我刚给他打了一针阿托品。”陈玲说,王海军点点头蹲下身来仔细地查看他的伤口,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对家属说,“他的伤口有些化脓,根据初步判断很可能是颅脑损伤,情况很严重,必须赶快送大医院,否则将会有生命危险。”德格金的妻子望着王海军,斯仁大夫把这番话翻译给她听,妻子顿时哭了起来,边哭边说着。

“海军,目前送医院恐怕不实际。”斯大夫说。

“是啊。”王海军深知当前的困境,公社医院根本做不了脑外科手术。送大医院,别说道路不通,即便通车,路途遥远,脑伤这么严重,也受不了路途的颠簸。

“海军,你不是学了外科吗?”斯仁大夫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王海军努力地镇静着自己的情绪,这样的手术对于他来说,将意味着多大的风险啊,可是情况摆在自己面前,容不得他退缩,时间就是生命。王海军戴上口罩,洗了一下手。开始为他做进一步检查,一会儿他直起身子。

“怎么样?”斯大夫和陈玲同时问道。王海军摘下口罩,“马上手术。现在需要把他伤处里面的坏死组织和异物去除,将液体引流出来,才能保住生命,赢得治疗时间。斯大夫,我们采用针刺麻醉,由您来。陈玲,你先冲半盆消毒水。”

“请无关人员先出去。”几位亲属走了出去,包里只留下三位赤脚医生。

王海军从药箱中取出手术器具,这套手术刀是在盟医院学习时,医院送的。他将手臂伸进了消毒液中,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他带上消毒手套,拿起手术刀。王海军——一个赤脚医生开始了他的手术,小闹钟滴哒地响着,手术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陈玲不时地为手术者测量着血压和脉搏。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伤口里的异物被一点一点地清除出来了,开始缝合了,一针,二针……五针,四十分钟后手术顺利完成。王海军摘下口罩微微喘息着,“陈玲,给他注射一支甘露醇。”

“好!”

闻讯赶来的白书记和恩主任及几位亲属,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德格金的妻子喃喃自语着,查嘎德尔喇嘛跪在地上说着古老的什么词,为伤者祈祷着。德格金的脸渐渐泛出了红润,血压升上来了,心率也趋于正常,陈玲激动的声音有些发颤,“海军,手术成功了!”站在外面的人闻讯高兴地跳跃着。

“达来,祝贺你!”白书记拉着王海军的手。

“白书记,这只是清创一期手术,虽然目前暂时脱离危险,但如果不及时送医院,还会有新的危险。”

“放心吧,刚才抗灾指挥部通知我们:天气预报报告明天是好天气,上级派飞机援助我们。”

一架银鹰降落在了红星大队。德格金被抬上了飞机。

盟第一医院的手术室正在给德格金做着颅内手术,两小时后,手术室门打开了。

“怎么样?”

大夫摘下口罩,“手术很顺利,不久就会康复。”

“塔拉日哈吉白呐!”

“应当首先感谢你们的医生,是他做了第一次引流手术,才使今天的手术成为可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达来齐热哥,玛奈额木其!(我们的医生)”德格金的妻子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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