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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十二

孙志福“扛河滩”不觉数年过去。

孙志福拉扯养活着一群娃子,这年碎娃成栋已四五岁了。

这几年河滩似有了些变化,树木比原先稠密了,年年春天孙志福义务栽树,东岸堤埂又加宽、加长了许多。孙志福就靠这河滩挣工分,养活娃子。他总想既“扛河滩”就须“扛”出些名堂。他天天掮把大锨,滩上滩下地转达,竟真的“扛”出了些名堂哩!这河滩上游处有一块岛子样的坡头,乃是东山麓脚伸延到滩里来的一座台地,又被洪冲断成个岛样,人们叫它滩尖嘴子。坡头上面有面积不小的田亩,那是队里的耕地;坡头下面是片林地,渐次衔接滩涂。就是这块滩涂早先洪冲水漫泥石淤积,而今却被孙志福今日一锨、明日一锨地“扛”出了二亩土地。他把大石头一块块掀起来,搬到边上去,码砌成边缘地埂,碎石一锨锨铲开,淤泥黄土一锨锨地聚敛一处,土不够厚,又从远处把黄土运过来铺上,天长日久就做成了这么一块土层厚沃、平平展展的田亩。它背倚着坡头林地,面迎着周边河滩。地埂高出滩面一米有余,埂边植树,三两年这树长起来厚厚密密围得像边墙样,这块地子成为一洼风光独秀的园子。张建德支书表扬他河滩里干得不错,依据马书记的吩咐要照顾他哩,就把这块地子奖给他作为自留地了。

村里人瞅红了眼睛,农民们两眼最看重的就是土地!人们经过这达都伸脖探头地瞅视,咂舌叹羡,瞅瞅人家孙家大大,咋就这么有本事,“扛河滩”竟能“扛”出这么厚的一份家当!

孙志福心里没底,心想咋样能占稳它,不要发生变故,因为这等于是大队承认他私人“拓荒”,“发家”,说不准哪天又把它没收了去。他想了个主意,就是在那坡头盖两间土房,跟那块地子连成一体,那时谁还能说这座园子不是孙家的?他便找张建德请示,说为了护林方便,能不能在那块地子上方盖一间巡夜用的茅棚,我自己掏钱盖。张建德一听竟有这么“大公无私”的事哩,夜里都要护林,又自己花钱盖茅棚?便说:“这是好事嘛,莲花大大这么尽心工作哩!”孙志福当下便叫上成檩去打基子(土坯),把屋里早先备的椽子拾掇出来,用莲花婚嫁收来的彩礼钱买了根檩子,置了副门窗,请了两个泥瓦工,加上他自己和成檩,劳动十余日便盖起了两间并立整端的土屋。这土屋比一般正规房屋只略显简陋低矮,但也有门有窗,檐椽整齐,屋顶铺瓦,四墙泥抹光细。

孙志福瞅望这土屋和园子,像他身上掉下来的一疙瘩肉,像他的娃子。到吃饭的时候他回屋去,娃子们“大大,大大,”地喊叫一顿,他又瞅着娃子像河滩土屋样,似分辨不清哪处是屋里,哪处是河滩,同样携着一股干河滩的土石气味。

史淑芬有时会来庄腰这里瞅瞅娃子,毕竟是她身上的肉。她来总是在他不在屋的时候,孙志福从未撞上过她。他回到屋,成英丫头兴奋地告诉他:“大大,今天妈妈来了!”孙志福还听巷道中邻居们说,说见她走进巷道,走到你家院门上,碰了锁,她只好折身走了,那身影静悄悄地很可怜样。志福知道,那是成檩跟那位后妈妈反目不和,故意把院门上锁,堵她。有时她来,成檩不答理她,把喂猪的盆子摔得听当响,撵她走。志福听到这些话,心里不知是啥滋味。如今这院内主要靠成檩操持,屋里的活靠他干,成檩已经十七八岁了。

河滩,他掮把大锨走着,两眼会瞅望那上工或是收工的社员们,那人群中有她的身影。远远地瞥一瞥,她那腰臀背身,依旧使他感觉出胸肋弹片处一股隐隐作痛,从他的身子内泛起一股干河滩的气味,他觉出自己至今仍在念想她,念想她那身子!日暮黄昏,瞅她从东山上走下来,跟在一群收工的妇女后面,她走得很慢,腿脚疲塌乏力,很郁闷,迷茫样,一副没处可走的样。他从河滩下方往上走,好像她也看见了他,脸庞朝他这里举了举。他很想叫住她,叫她一声娃妈妈!很想把她叫到滩尖嘴子去瞅瞅那二亩地子,那两间土屋,而他只是掮着锨,望着她横穿过河滩走远了。

这日后晌,孙志福回到屋里,不知啥缘故心里非常郁闷。成英丫头正在掐草辫,坐在一只碎板凳上,成栋依在她腿边玩耍。丫头这年仍年岁不大,脸上很有几分她妈妈的长相,农民家的女孩很小就会编织草活,许是她跟大姐姐莲花学的,用麦草秆芯编成辫,换几个灯油钱。孙志福躬腰把成栋抱起来:“饿了吧?让姐姐给你取一块白馍馍!”农村里给娃一块白馍馍,就像给娃几颗糖果或是一块点心样,除此娃儿就再没个啥馋嘴的吃食了。

他把栋娃举在炕上,他不觉眼皮就潮漉漉的。“你碎哥,回屋了?”他想跟栋娃聊聊天,栋娃口讷,不大会说,只有那双黑眼仁大、白眼珠小的眼睛,痴痴地睁亮着。孙志福会从他这双黑眼睛上想到他妈妈给他喂奶,那两团雪白的乳房。志福说的他碎哥,是指成梁。成梁每日上学,这会儿就回屋了。栋娃好像啥地方跟他碎哥长得不很像,也许是那双眼睛吧!栋娃小脑瓜反应慢,这会儿才回答大大:“碎哥在北屋写功课哩。”

“噢,你还知道‘写功课’!你再长个一两岁儿,大大也让你去念书上学,喜欢不?”

栋娃摇了摇头,像是说不喜欢。

孙志福心头猛然闪过,他当初或许不应该把这个娃从庄顶头抱下来,他知道史淑芬心上最疼爱的就是他,抱走他,她会受不住,可他就偏偏抱走了他!这时成英取来一块白馍馍,看护着碎弟弟吃。

成檩正在厨屋做饭,擀了一大张白面。这时候的农村一般都不做白面饭,除非有啥应酬的事情。孙志福踱进厨屋,瞅瞅案板上擀出的面说:“你就不知道节省些,擀这么多做啥,怕把你饿死?”

成檩应声:“我把明天的也擀出来,趁趟。”

孙志福抑不住呵斥:“明天有明天的吃食,这白面你就顿顿吃!”

成檩不再吭声,走过去往锅内一瓢瓢舀水,盖上锅盖,蹲卧在灶台下准备烧火。

孙志福也便没了声,郁郁地往门外踱步,却又扭回头见成檩划火柴点灶火,划一根没着,划第二根,咔地又断了。孙志福由不得来了火气:“驴日的,我看着你划!你就连一根火柴棒棒都划不到世上!”

成檩就手发颤,从火柴盒内取出第三根,举着它不敢再划了样,怕它还会断,斜眼余光偷瞥瞥厨房门口。

“你划——!”志福厉吼一声。

成檩不知道大大这是咋了,是不是自己堵过那位后妈来这院子,招惹大大恨怨哩?他捏握着第三根火柴棍,想试试自己的命,一擦,果然命不好,它又断了。

孙志福扑上来就是几脚踏在他身上,“驴日下的,我就知道你划不着一根火儿!”

成檩呜呜地哭着说:“你知道你就自己划,试试这火柴干着么还是受潮了!”

“驴日的还敢嘴犟——!”孙志福吼着就又是几脚。

成檩站起身往厨屋外走,边走边说:“你打吧,你自己做饭,我不管了!”

孙志福追到院里揪住成檩的脖领就掴巴掌,成檩挣脱跑到院门上,又被他一把揪住甩回来,摔倒在地上。惊得成英和成梁都奔出屋来瞅看,也不敢去拉劝,孙志福骑到成檩身上抽打:“看你敢不做饭!看你敢不做饭!”恰这时她来了,也许出于某种冥蒙的企盼,她突然出现在院门上!孙志福怔愣地停住手,呆望,成檩也止了哭喊声。这场面很尴尬,她也神色慌乱,腿脚踌躇,成梁和成英叫了声“妈妈!”好像才略略缓解了些呆愣的气氛。这时西边已经落尽日晕,天色蒙蒙渐黑,她从没有在这个时候来过这院。

“娃大大,跟娃动气哩,啥事嘛!”她轻声地招呼着,仍住脚立在院门口。

孙志福顿时浑身没了火气,换了副脸面和语调:“噢,娃妈妈来了,进,进屋坐!”

淑芬这才迈动脚步,走向堂屋。她或许感觉到脚下陌生,拘束。

志福赶忙对成檩温和地说:“成檩,快去做饭!”

成檩抹了一把泪,去了厨屋。

噢,今晚多亏了成檩做的是白面饭,这白面饭做得一点也不嫌多!孙志福心里这样念叨着,把堂屋的油灯点亮。

淑芬侧坐在炕沿边,靠炕柜这边,油灯映亮坐在炕中间的栋娃,栋娃没有呼叫妈妈,眼神滞愣地瞅视着。淑芬眼皮潮湿地瞅他说:“过来,栋娃!”他便移近些,她抱起他,他痴痴地伸出小手触摸妈妈的衣襟和乳房,小手停住,缩回去,脸上呈出害羞的神色。

成英摆上炕桌,筷子、醋、油泼辣子、咸菜碟碟罐罐都摆上,“妈妈,在这儿吃饭!”淑芬向丫头点点头,成英高兴地去候着端饭。

志福坐在靠窗的这边,心里惴惴地想她来有事么,是表示跟志福和好了?打算搬到庄腰来住?他不好直愣愣地问娃妈妈有啥事,那样问就像说,若没事她就不该来样。

白面饭端来,志福客气地像招呼客人,她端碗着筷吃起来,栋娃倚在炕桌边也捧碗吃着。志福随便聊几句闲话,使屋内气氛舒松些,说他在河滩里“扛”出了一块地子,娃妈妈闲暇了去转转看看。淑芬点头,说听人们说了。志福又问候问候庄顶头那院里咋样,娃子们都大了。淑芬略微一沉,眼皮垂落。志福揣忖,或许“娃子们都大了”这句话说得不够好,会使她想起扶辰。孙志福突然想到,扶光确实年岁不小了,早已逾过婚龄了,她是为扶光娶媳的事来这里哩?再瞅,淑芬吃着饭的确就垂落了几滴眼泪。

成檩端着一碗饭,就蹲在屋外窗根下吃着。因为窗根下能听到屋内的说话。

院子里天色黢黑,瞅不见碗筷和碗里的饭。成英成梁都在厨屋里吃喝,一边照看给大大妈妈续饭端递。成英端饭走到窗下说:“哥,你蹲在这黑灯瞎火处做啥?”成檩不吭声。成檩已揣摸到这个后妈来这屋没好事!早先莲花姐姐头一回婚嫁就把那份彩礼钱给了张家人用,如今这院子和你庄顶头已经是两家人,你还要来祸害这屋里的人哩!我就听听你这个臊婆子咋样张口说!你张家后人需要娶媳,我孙家后人就不娶媳么?

淑芬的确是为扶光的事而来,抬起泪湿的眼皮说:“娃大大,扶光瞅好了一门亲,几年了,可就是攒凑不起个彩礼钱,实实是迈不过这道门槛了!”

孙志福心头痛痛地一触,她这样泣声地呼他“娃大大”,那就是还认他这个娃大大!既是娃大大就不能不管顾娃的婚事。志福手里是有些钱,可那是为成檩准备的,成檩也到了娶媳的年岁啦!农村里最愁人的就是彩礼钱,数额大,逼得家家无路走!不是哪个有本事的人三两年能攒凑起来的,给了扶光,就没了成檩的!

她那表情很难堪,她也是踌躇了多少日子才来找他。油灯下脸影沉寂、轻轻摇曳,志福说:“娃妈妈,你宽心吧,我准备下着哩!”

说时他下炕,走到炕柜那边,也就是她正坐着的身背后,打开一屉抽匣,取出了他的抚恤金存折子,另有一沓票子。走到炕桌这边递在她手上说:“存折上有二百元,另外莲花二次嫁人的钱,除了河滩里盖房还剩下了些,凑起来就够了,你都拿去吧!”

淑芬接过手,又叫了一声:“娃大大!”

这时成檩进屋,端着木托盘来收拾碗筷。他瞅见她把一个布包揣进衣襟内。成檩一声未吭,只有碗筷轻轻的响声,当他端着木托盘扭转身出屋时,目光斜了斜坐在靠窗那边的亲大大,他便扑扑答答地流下了泪珠。

三十三

成檩在大妈妈家哭着。大妈妈这年已经很显老,坐在他堂哥堂嫂屋的炕上。大妈妈“唉”地一叹说:“这条野狐子,嫁一个害一个,嫁了三个就害了三个!”

成檩坐在一只矮凳上抹着眼泪:“我没处去,要有处去我早走了,我想给大妈妈屋里当娃娃,大妈妈就把我收下!”

堂嫂坐在炕边上说:“二大大也太不像样子,为了那么个女人虐待自家亲娃!”

堂哥瞥她一眼,没出声。

堂嫂又说:“路不平有人踩,莲花出嫁的钱凭啥使唤给她张家人?把钱要回来!”

堂哥这才吭声:“长辈的事,咱少插嘴多舌!二大大又是个犟性子。”

“算啦,”大妈妈一边下炕一边说:“你忘了那年咱婆媳俩去讨娃娃,讨了个啥结果哟,把他亲妈妈刘月萍都给撵走啦!亲戚终究是亲戚,咱管不了人家屋里的事!”大妈妈在成檩脑瓜顶上抚了一把:“娃哩,你还年岁小,婚事坦缓两年吧!”说罢走出屋去。

堂哥堂嫂的年纪比成檩大得多,成檩仍在哭:“要不,我给哥嫂当娃,反正我不在那屋呆了!”

堂哥的男娃叫鸡换,农村里取名喜欢贱,越贱越好,这意思就是一只鸡可以换娃的一条命。鸡换腿脚跨在屋门槛上,说:“哼!我把这个地主婆治一下,把我莲花姨娘的钱讨回来!”

“你敢——!”鸡换大大也就是成檩的堂哥吼斥了一声。鸡换哧哧地笑着做个鬼脸儿,谁也没把他的耍笑话当真。

这日晌后鸡换却真的纠集了一帮亲戚娃子,都是十五六岁的小伙,也有成檩,他们探知史淑芬那个地主婆今早去了公社街上兑折子取票子,他们就去半路里劫她!后山有一条小路斜插过去即是磨儿村的河滩大路。他们选定就在这后山小路候她返回来。候着候着成檩就害怕了,真要叫他动手脚他还是不敢,那毕竟是成檩的后妈妈哩!看那四五个坏小伙,鼻眼怪笑,捋胳膊绾袖,秃山窄路,白刺刺的太阳晒着几条黑影。成檩战战地说:“我不耍了,我回屋里呢!”鸡换说:“碎叔,你想回就回吧,这事你不掺和也好!”

成檩正要调头离开,见山下小路走来一个女人正是后妈妈,身影已不很远。成檩吓得连退带跑趔趔趄趄,又扭头回瞅,想看个究竟。

淑芬是去了街上,在信用社兑取了存折上的款子。她登上后山小路,肚里空空的尚未吃晌午饭,心里也不舒服,毕竟她是这样换来扶光娶媳的钱,自己已顾不住脸面,她就像个乞丐样!倒不是说她如今仍不乐意跟孙志福和好,而是淑芬的确不该这样踏进他的院门!唉,看他也不容易,独自拉扯着一群娃子,等她办完庄顶头这件事,就搬到庄腰去住吧!正这么思想,忽听一声吼叫:“站住——,你个臊狐狸精!”随声蹿出四五个愣头小伙,左左右右朝她围过来。她不知道他们想干啥,为啥事,只是想到自己身上的钱,担心不要出差错。她看清其中一个是孙志福大哥屋里的孙娃,她就呵斥了一声:“鸡换!你个碎娃想干啥?你还以为我认不出你!”

“认出我又能咋样,把我姨娘婚嫁的钱拿出来!你今天不把钱退还我家,别想从这条路上过去!”

淑芬想寻个过路人帮帮,往山路上方一瞅,只见那棵老树后闪露出一个眼熟的身影,只那么一闪,看清那是成檩,她一下明白了!

“鸡换,大人家的事用不着你个碎娃拉扯,谁教你干这事?”

“谁也没教,路不平有人踩!兄弟们,上手!”

鸡换说着就擂出一拳打在淑芬的胃腹上,胃里本就饥空着,这一拳就使淑芬眼花目眩了。接着那几个小伙子七拳八脚地打砸上来,揪胳膊撕头发,淑芬不禁喊叫一声:“成檩——,快来救妈妈——!”但是,好一阵过去也未见成檩到来,这时她已被厮打揪扯倒卧在路上,眼泪尘土蒙了满脸。

“兄弟们,搜她的身上,扒她的裤!”鸡换喝吼着。几只乱手撕扯她的衣裤,拉拽她的裤带,她紧紧攥住内衣里那包钱票,死不松手,她耻辱不堪地喊叫:“鸡换——,我是你的二奶奶哩!你竟敢这样……”“滚蛋,谁认你这个二奶奶!”说时又是一顿拳打脚踹。她瞬间想到这就是史殿选的女儿,这就是张青堂的女人,这么没脸,这么一钱不值啊!她恸哭了,她真想把那一包钱掏给他们,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掏出了那包钱票子,刷——地一把抛撒了满山满野,那票子耻耻辱辱地飘散在空中,缓缓摇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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