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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知是来了过路的人把他们惊散了,还是看到这个地主婆子被打得过于重,吓跑了。史淑芬觉出自己的手,那双一贫如洗、乞丐样的手仍牢牢地攥着那包钱票,她没有骨气抛撒这把钱!

孙志福重新踏进庄顶头的院门感觉很难为情,不好抬脚,恰这时给了他这么个“台阶”哩,成英丫头来说:“妈妈被人打伤了,让大大上去看看。”志福一惊,奔到庄顶头去看问,淑芬躺在炕上,话到嘴边却止住了,只说:“面生生的几个人,不认识。”志福再追问,她摇摇头说:“算了吧,没落下伤,地主婆子遭人打还不是常事!”

孙志福猜想到了啥,却不能肯定,他观察到成檩做贼心虚样,大气不敢出,斜眼偷瞅人。孙志福板青脸喝了一声:“你站住!你妈妈被人打,是你干的不?”他就浑身骨头打战,“我不知道,我天天在屋里做饭,没,没去过后山。”“狗日的东西,你咋知道是在后山?”他这一声就把他吓瘫了,“大大,真,真不是我,后山是听成英妹子说的!”他看成檩也够可怜,不能总是打骂,便语气转和了些说:“成檩,你的婚事还早,大大会为你张罗,你狗肚子里不要装事,知道不?去,到庄顶头做饭去!”

孙志福这次并没有把他的锅碗瓢勺都搬上去,倒是给他的河滩土屋内备了一份灶炊和粮食。也许是他已经习惯了河滩里的孤独气味,那二亩园子确实有许多事做,栽了苹果树苗,垄间还种了洋芋,洋芋长熟了,一窝窝地挖出来。他怕第二次再出个啥事,他这张老脸就没处搁了,直到扶光结婚办喜事,他也没上去露面。他想,你要一心跟我过,你就下到庄腰来住吧,娃妈妈!可是淑芬不知为啥,也还没有搬下来。

这日收工一群妇女从东山上下来,干的活也是挖洋芋,扛着锨镢背着背篓。妇女们一个个袄褂臃肿邋遢,袄褂子里面掖藏了洋芋疙瘩。有的背篓底也藏着。现今人们的口粮仍紧缺,不够吃,新粮食尚未打下来就断炊了。史淑芬身上不会掖藏洋芋疙瘩,家庭成分不好的人须处处小心。再说她那个人,即使不怕事也不做偷偷掖掖的事。她从山上下来横穿河滩,志福从下方斜迎上来,渐渐走近。她扛着把镢头,停住脚望他。他招呼道:“娃妈妈,歇工啦!到咱的园子里去瞅瞅?”她身上略显出些乏累样一转身,跟他往河滩上方走去。他顿时觉出走在河滩里已不同往日了,脚下的碎石也那么舒服。一直走到滩尖嘴子,还须沿着他的园子外缘绿树篱墙向西拐几步,绕上坡头,把篱笆门推开,再稍往下走个碎坡儿,这片园子就敞敞亮亮地展在眼前了。两间土屋坐落在高出园子地面些许的坡台上面,坐西面东,迎对着东山和那二亩园地。四周白杨树榆树槐树已长得繁密葱绿,园地里一行行苹果树苗伸展枝杈挂满叶片。志福把锨靠屋墙一放,也接过她肩上的镢头,说:“你瞅着咋样,这块园子还像样吧!”淑芬抿嘴一笑,“噢,真漂亮,想不到你会置办这么一块‘岛子’!”

两人走进土屋,门窗略觉低矮窄小,屋内的落脚处也不大,一张窄炕靠窗贴倚山墙。这间屋并连着套间屋,套间内砌有灶台,屋那角储着一堆洋芋。这时间背阳,光线显得阴暗。从套间出来,志福说:“坐吧,窄炕上坐一会儿!”淑芬坐在炕边上,土屋飘着些炕味、灯油味,淑芬仰脸瞅着屋顶的檩、椽子,这算是娃大大挣得一份不薄的财产家当哩,如今这年月,私人家能挣这么一份不容易!一听她高兴夸奖,孙志福心里就特别舒服,两脚在那条儿落脚处踱动着,说:“就是有些担心,怕哪天又当作‘资本主义尾巴’割了去!”淑芬说:“不会的,张建德同意的嘛,照顾革命军人嘛。”志福一吁气,倚着她也坐在炕沿边,就觉出身子热起来,激动得战栗起来,“娃妈妈,等两年,园子的果树就挂果了,你就领上娃子们来收苹果吧!”说着他伸出臂膀把她一揽搂,淑芬也软软地倚在他胸脯子上。他就浑身颤栗地念想不住了,两手捧住她的脸颊鬓发亲吻咂嘴呼吸喘喘,她的脸窘红了,毕竟已经不年轻了,他大手揣摸到她的腿裆处,那么念想那么用力地摸着,她吁着气低声儿说:“晚上,你上来吧!”

“上来”,即是让他来庄顶头。志福没吭声,只是向她点了点头。

大大和那位后妈和好了,成檩以为这便是自己的灾难到了!

成檩在庄顶头干活,这前院又恢复成早先那样,庄腰的一群娃子都搬了上来,大大在河滩里忙罢就回这院里来吃喝、睡觉。成檩就像这院里的一个雇工汉样,干一天活候到天黑,才去庄腰自家屋里歇睡。成檩心里怨恨大大,就图你自己跟那个女人受活哩,把孙家的屋荒撇着,那后院张家后人已娶进两房年轻漂亮的媳妇,你孙志福的儿媳在哪达哩!

成檩除了拉水取水车,平日从不去后院,取水车时也不答理扶正扶光,更不会答理他们的媳妇。因为答理了没好事,后院的人竟说:“噢,成檩兄弟,你给前院拉罢水,把后院的缸也满上。”成檩心说,呸!老子没长那身贱骨头!

那位后妈妈心上尚记恨着那次遭打,成檩觉得自己藏在树背后,有时她那眼神像是说她瞅见他了!后妈总是指派他干这干那,她从不派场成梁干活,说成梁是上学的,念书的。她的眼睛还总是盯着屋里的干粮馍馍,提防谁偷嘴吃了。屋里有两种馍馍,一种是杂面谷面糠皮子粗粗的馍馍,一种是白面馍馍,成梁上学多时书包里带的是苞谷面馍馍,隔些日子也给他带一次白面馍。那白面馍平日只供大大早上喝茶时吃,再就是碎娃成栋喊叫肚饿了给一块吃。从未见过后妈拿出一块给成檩吃。

白馍是白面蒸的,白面是麦子磨的,麦子是农民种的,可是在相当长的一段年月里白馍馍是农村里的稀罕物,最珍贵的东西。蒸出一笼,盛入筐篮内吊在屋顶梁椽上,有的人家把它锁在面柜里。上川大队,离这里近近的,有个媳妇上吊死了,就是因为婆婆说她偷吃了一个白馍馍。

这日后妈就为这样的事跟成檩吵起来。“白馍馍咋这么快就没了?”她朝着成檩喊叫。成檩低着头说:“没了就是你们吃完了,我没有吃!”她说:“你吃了就吃了嘛,还嘴犟!下次你少吃些,把它给你大大留下喝茶。”她说罢扭身走,他朝着她的背身狠吼:“没吃就是没吃!你们吃光了赖我哩!”晚上他回到庄腰,躺在炕上睡的时候,偷偷地取出一个白馍馍吃起来,可是吃着吃着他流下了眼泪。觉出自己在这屋里无依无靠,吃喝一口也是这么一副做贼样!

成檩在庄顶头干活越来越不情愿,不几天他又跟那位后妈顶撞起来,为了拉水。他敢跟后妈顶撞,都是趁大大不在跟前的时候。这日他正要出院门去下面歇息,后妈喊住他:“成檩——,屋里没水了,你就瞅不见?去,跟成英两人拉一趟水。”

每次拉水成英妹子跟他一起,在车后推搡,从山下泉眼拉到庄顶头来。成檩没挪动腿脚,说:“天晚了,我明天再拉。”她却不依,说:“屋里当下就没得使唤了!”成檩知道水缸里喝几口的总还有,但这位后妈妈要洗澡,多少水也不够她祸害!“没得使唤你就只瞅见个我,成梁就不能去拉一趟?牲口劳累一天也得有个歇缓!”成英妹子在旁边摇他的胳膊,说:“哥哥,走吧,别跟妈妈拌嘴了!成梁写作业着哩。”成檩真想骂一句:你的那个澡不洗也行,洗了也没多么干净!这时孙志福进院门了,吓得成檩紧闭住嘴。孙志福两眼凶凶地瞪过来:“你在做啥,让你拉水就快去!下次我再见你顶撞,就打折你的腿!”成檩乖乖地拉起水车,踏着晚间天色去山下。

成檩干的最重的活不是拉水,而是去磨面。多少年,磨粮食就一直是成檩去磨。去磨坊路远,要么去川道,要么去四门;川道路近些,但是川道磨费高折扣大,多时还是去四门。农民家没有现钱缴付磨费,都是把粮食磨出来面粉、麸子各样折扣些,抵价。四门的折扣小些,成檩还懂得四门有“暖磨”,冬天也挡不住磨面,因为四门的河水不结冰,那达有温泉,早先莲花出嫁就在那达!

去四门从东山横插过去,直抵大南河谷那里有条公路,再沿公路向南走。当然还有一条捷近些的小路,却不便当走车,当然最便捷是有一头驴,或有匹骡子,粮麻包一驮,从小路上斜刺过去。这些成檩全都懂得,可是农民家没有牲口,大小牲口都是集体的在饲养圈里,次次请队长批借条不容易,所以最便当的还是靠成檩的皮肉身骨和力气拉上个架子车。山道漫漫长长上坡下坡拉得成檩大汗淋漓,多时天不亮出发当晚还赶不回来。尤其冬天,那“暖磨”上排队的人多,得候三两夜。晚上过夜他没处去睡,就随便找一处麦草垛,刨个窝窝,往里面一钻,就算是有铺有盖了。夏秋时节好过些,不怕冷,随便哪个树坑坑里、墙根下面就睡了。好在成檩自幼跟着亲妈妈流浪讨饭,有过经验。他携带的干粮吃完了,也还是讨饭,成檩知道去寻一户面相和善些的人家讨一顿吃,一户讨不上,总还可以再讨一户试试。他在磨坊跟前候着,或睡着,听着那哗哗的河水声,水打磨轮声,有时会望见亲姐姐莲花,有时会望见亲妈妈,她们的脸庞就挂在星空上、树梢上。

那是一年后的某日,那是个非常寒冷的冬天,他跟那位后妈妈狠吵了一架,亲大大孙志福果然打折了他的一条腿。

那是因为填炕的事。农村里,饲养院分发的牲口粪算是最上等的填炕,耐烧而暖热。成檩确实不情愿给她那堂屋的炕填烧牲口粪,只给它填巴了几锨麦衣子土,拨拉拨拉,管它燃着燃不着,暖热不暖热哩!他刚要离开,那位后妈就叫喊起来:“成檩,你填的炕冰塌塌的,你进堂屋来自己摸摸。”成檩说:“噢,我刚填罢,过一阵它就着起了!”他说完要走,后妈又扯住他:“成檩——,你把那好些的填炕给你大大填上,你大大的腰上有伤!”

成檩知道她又是拿他的大大说事情!孙志福正在河滩园子给那苹果树包扎冬衣子,不在屋里。成檩便说:“啥‘好些的填炕’,我不懂,嫌我填得不好你就自己填吧!”

气得后妈呼呼喘气。“你不懂?你把那骡粪偷偷背到庄腰去了!”后妈这样说。

“我没背!谁眼睛瞎了说我偷背它?”他骂道。

“你背一背篓去烧也应该,不要‘眼瞎眼明’地吼骂,是我看见你背了!”她脸青脸白地又说:“成檩子,妈妈没怪罪你的啥,只是让你把这屋的炕填好些,庄腰你一个人睡,咋也奈何得;这屋的炕上睡着你大大,你碎弟弟和我三口子人哩!”

成檩伤心的正是这句“庄腰你一个人睡”!好像让他望见她家后院那娶了媳妇的暖炕!成檩不禁说:“哼,你填炕想到我了,你再有啥事想到我哩!我炕填得不好,可好歹也为你填炕了,你后院里两个媳妇都填得好,我也没见她们哪个来给你填烧一回炕!”

这句话把她堵得再吭不出声了,流下了眼泪,她默默不语地折回堂屋去。

就是这日晚间,成檩正在庄腰填炕,填的正是一背篓骡粪。填炕还须用一杆泡子伸进炕洞内捣匀它,泡子原本是用来打土疙瘩的劳动工具,诸如把田亩地子耕犁翻晒的土块打碎,把积肥沤沃一冬的粪土块子打碎,农村里日怪,填炕时也都使唤它,它就是一根长把子顶端镶嵌一截圆木的一把木榔头,因为要吃力地打砸,所以那根把子要结实硬棒,须好材料制作。

成檩就是握着这杆泡子往炕洞捣填的时候,亲大大孙志福来了,他气冲冲地来了,成檩尚未扭身回头就已听见脊背后粗粗的喘气声音。

成檩永远忘不了这一日,那位后妈或许流着泪向孙志福说了填炕的事,或许还说出一年前,在后山小路遭劫打的事,亲大大这晚就像是来为后妈妈报仇的!

他一声“驴日下的——!”那顿暴打就开始了,三拳两脚之后他就抄起了那杆泡子!任凭成檩跪地求饶,或拿粪背篓抵挡都抵挡不住,他把粪背篓打飞,打散碎,一顿泡子打砸就把成檩像粪疙瘩样打成碎末末了。鼻涕眼泪撒了满院满地,成檩哭嚎得像鬼,夺住泡子他又骑压在成檩身上擂打,不知怎么那杆泡子坚硬的长把就担在了成檩的一条腿的腿面上,亲大大昏头涨脑也未必意识到、顾及到那杆泡子的长把,他只是像在东山上擒猪样,听莲花描绘的那样,压在成檩的身上腿上。而这时听见“咯噔——”一声,那声音在晚间是那么清晰响亮。“咯噔——”一声!成檩以为是那杆泡子长把被压断了,可稍时觉出那把子没断,成檩的那条腿胀胀木木的,是,的确是成檩的腿骨发出的响声!

三十四

张建德在四门的爹妈,给他娶来的女人,不会生娃,这年已经被撵掉了。农村里,只要女人不会生娃就撵掉。

张建德在油灯前恍见东山上修大寨田那个女人的腰臀,是的他喜欢那样的女人!这年他又新娶了一个女人,名叫薛玉琴,跟东山上那段腰臀身材有些像,所以他才娶她。人们还记得那个独眼被绳捆走的薛老大,玉琴正是薛老大的女儿。薛老大在花坪专政队没能熬住徒刑,死在里面了。薛家死了人,大队书记该去安抚一下。薛家就在孙家高一层台地上面,薛家院子面积不小,却没有几间像样的屋,有几处还被儿子分家时拆扒得残垣破壁长着荒草,坟滩样。听见传来雨水般淅淅沥沥的哭声,“在屋么——?”他一声招呼,那哭声停息,薛家妈妈迈出屋门,“支书来了,请进屋吧!”屋内好像还有一个人抽抽搭搭,他进屋一愣,一个眼生乍乍的年轻女人,从未见过。薛妈妈说:“坐吧,张支书,这是我家丫头玉琴。”他坐在堂桌旁说了几句劝慰的话,说大队设法给你屋一些补贴。薛妈妈仍哭泣着说:“建德,你瞅瞅我这屋啊,老汉死了,玉琴的男人也死了,从婆家扯着个丫头回屋了,这让我们孤儿寡母地咋活呀!”

薛玉琴抽泣抹泪倚坐在炕沿那角,腿边立着个七八岁的丫头。张建德瞅望过去,玉琴的腿面宽宽的,胯腹那段厚厚的,散过来一股阴柔气息招人眼睛。

建德起身而去。这之后他抑不住又来薛家,薛玉琴就给他端白馍馍,炖罐罐茶了。这年景,只要男人当大队书记,寻个女人不困难。薛玉琴比张建德略小几岁,脸庞生得几分颜色,使张建德懊悔当初,没去救一救薛老大的那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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