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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拜见父亲

我们暂且先放下不谈张瑚房如何怀着仇恨,竭力在船老大宋刚来的耳边讲他的同伴的坏话的。且说李格銮横过了襄阳街,顺着泗街转入梅花巷,走进了靠左边的一家小房子里。他在黑暗的楼梯上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按在他那狂跳的心上,急急地奔上了四层楼梯。他在一扇半开半掩的门前停了下来,那半开的门里是一个小房间。

李格銮的父亲就住在这个房间里。君山号到港的消息老人还不知道。这时他正踩在一张椅子上,用颤抖的手指在窗口绑扎牵牛花和萎草花,想编成一个花棚。突然他觉得一只手臂拦腰抱住了他,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喊起来,“父亲!亲爱的父亲!”

老人惊叫了一声,转过身来,一看是自己的儿子,就颤巍巍地脸色惨白地倒在了他的怀抱中。

“你怎么啦,我最亲爱的父亲!你病了吗?”年轻人吃惊地问。

“不,不,我亲爱的何源君——我的孩子——我的宝贝!不,我没想到你回来了。我真太高兴了,这样突然的看见你太让我激动了——天哪,我觉得我都快要死了。”

“高兴点,亲爱的父亲!是我——真的是我!人们都说高兴绝不会有伤身体的,所以我就偷偷的溜了进来。嗨!对我笑笑,不要拿这种疑惑的眼光看我呀。是我回来啦,我们现在要过快活的日子了。”

“孩子,我们要过快活的日子,——我们要过快活的日子,”老人说道。“但我们怎么才能快活呢?难道你会永远不再离开我了吗?来,快告诉我你交了什么好运了?”

“愿佛祖宽恕我:我的幸福是建立在另一家人丧亲的痛苦上的,但佛祖知道我并不是自己要这样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实在无法装出那种悲哀的样子。父亲,我们那位好心的船长李元辉兄弟他死了,承蒙宋刚来兄弟的推荐,我极有可能接替他的位置。你懂吗,父亲?想想看,我二十岁就能当上船长,薪水是一百两白银,还可以分红利!这可是象我这样的穷水手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呀。”

“是的,我亲爱的孩子,”老人回答说,——“是的,这真是一桩大喜事的。”

“嗯,等我拿到第一笔钱时,我就为你买一所房子,要带花园的,你可以在里面种种牵牛花,萎草花和皂荚花什么的。你怎么了,父亲,你不舒服吗?”

“没什么,没什么,就会好的。”老人说着,终因年老体衰,力不从心,倒在了椅子里。

“来,来,”年轻人说,“喝点酒吧,父亲,你就会好的。你把酒放在哪儿了?”

“不,不用了,谢谢。你不用找了,我不喝。”老人说。

“喝,一定要喝父亲,告诉我酒在什么地方?”李格銮一面说着,一面打开了两三个碗柜。

“你找不到的,”老人说,“没有酒了。”

“什么!没有酒了?”李格銮说,他的脸色渐渐变白了,看着老人那深陷的双颊,又看看那空空的碗柜——“什么!没有酒了?父亲,你缺钱用吗?”

“我只要见到了你,就什么都不缺了。”老人说。

“可是,”李格銮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嗫嚅地说,——“可是三个月前我临走的时候给你留下过两百两白银呀。”

“是的,是的,何源君,一点儿不错。但你当时忘了你还欠我们邻居黄晋升一笔债。他跟我提起了这件事,对我说,假如我不代你还债,他就会去找宋刚来兄弟,去向他讨还,所以,为了免得你受影响……”

“那么?”

“哪,我就把钱还给他了。”

“可是,”李格銮叫了起来,“我欠了黄晋升一百四十两白银埃!”

“不错。”老人呐呐地说。

“那就是说你就从我留给你的两百两白银里抽出来还了他了?”

老人做了一个肯定的表示。

“这么说,三个月来你就只靠六十个两白银来维持生活!”年轻人自言自语地说。

“你知道我花销不大。”老人说。

“噢,佛祖饶恕我吧!”何源君哭着跪到了老人的面前。

“你这是怎么了?”

“你使我感到太伤心了!”

“这没什么,孩子。”老人说,“我一看到你,就什么都忘了,现在一切都好了。”

“是啊,我回来了,”年轻人说,“带着一个幸福远大的前程和一点钱回来了。看,父亲,看!”他说,“拿着吧——拿着,赶快叫人去买点东西。”说着他翻开口袋,把钱全倒在桌子上,一共有十几块金洋,五六块银元宝和一些铜钱。老李格銮的脸上顿时展开了笑容。

“这些钱是谁的?”他问。

“是我的!你的!我们的!拿着吧,去买些吃的东西。快活些,明天我们还会有更多的。”

“小声点,轻点声,”老人微笑着说。”我还是把你的钱节省点用吧——因为大家要是看见我一次买了那么多的东西,就会说我非得等着你回来才能买得起那些东西。”

“随你便吧,但最重要的,父亲,该先雇一个佣人。我决不再让你独自一个人长期孤零零地生活了。我私下带了一些咖啡和上等烟草,现在都放在船上的小箱子里,明天早晨我就可以拿来给你了。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是黄晋升,他一定是听到了你回来的消息,知道你交了好运了,来向你道贺的。”

“哼!口是心非的家伙,”何源君轻声说道。“不过,他毕竟是我们的邻居,而且还帮过我们的忙,所以我们还是应该表示欢迎的。”

何源君的这句话刚轻声讲完,黄晋升那个黑发蓬松的头便出现在门口。他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岁,手里拿着一块布料,他原是一个裁缝,这块布料是他预备拿来做衣服的衬里用的。

“怎么!真是你回来了吗,何源君?”他带着很重的平城口音开口说道,露出满口白得如象牙一样的牙齿笑着。

“是的,我回来了,黄晋升邻居,我正准备着想使你高兴一下呢。”李格銮回答道,答话虽彬彬有礼,却仍掩饰不住他内心的冷淡。

“谢谢,谢谢,不过幸亏我还不需要什么。倒是有时人家需要我的帮忙呢。”李格銮不觉动了一下。“我不是指你,我的孩子。不,不!我借钱给你,你还了我。好邻居之间这种事是常有的,我们已经两清了。”

“我们对那些帮助过我们的人是永远忘不了的。”李格銮说,“因为我们虽还清了他们的钱,却还不清负他们的情的。”

“还提它干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让我们来谈谈你这次幸运的归来的事儿吧,孩子。我刚才到码头上去配一块细花布,碰到了我们的朋友张瑚房。‘怎么!你也在平城呀!’我当时就喊了出来。他说:‘是呀。’‘我还以为你在船坞山呢。’‘不错,我去过那儿,但现在又回来了。’‘我那亲爱的小家伙何源君他在哪儿,’我问他。张瑚房就回答说:‘一定在他父亲那儿。’所以我就急忙跑来了,”黄晋升接着说,“来高高兴兴地和老朋友握手。”

“好心的黄晋升!”老人说,“他待我们多好啊!”

“是呀,我当然要这样的,我爱你们,并且敬重你们,天底下好人可不多啊!我的孩子,你好象是发了财回来啦。”裁缝一面说,一面斜眼看着李格銮抛在桌子上的那一把金币和银币。

年轻人看出了从他邻居那黑眼睛里流露出的贪婪的目光。

他漫不经心地说,“这些钱不是我的,父亲看出我担心,他当我不在的时候缺钱用,为了让我放心,就把他钱包里的钱都倒在桌子上给我看。来吧,父亲。”李格銮接着说,“快把这些钱收回到你的箱子里去吧,——除非我们的邻居黄晋升要用,我们倒是乐意帮这个忙的。”

“不,孩子,不,”黄晋升说,“我根本不需要,****这行够吃的了。把你的钱收起来吧,——我说。一个人的钱不一定非得很多,我虽用不上你的钱,但对你的好意我还是很感激的。”

“我可是真心的呀。”李格銮说。

“那当然,那当然。唔,我听说你和宋刚来兄弟的关系不错,你这只得宠的小狗!”

“宋刚来兄弟待我一直特别友善。”李格銮回答。

“那么他请你吃饭你不该拒绝他呀。”

“什么!你竟然回绝他请你吃饭?”老李格銮说。“他邀请过你吃饭吗?”

“是的,我亲爱的父亲。”何源君回答。看到父亲因自己的儿子得到别人的器重而显出惊异的神情,便笑了笑。

“孩子呀,你为什么拒绝呢?”老人问。

“为了快点回来看你呀,我亲爱的父亲,”年轻人答道,“我太想你了。”

“但你这样做一定会使可敬的宋刚来兄弟不高兴的,”黄晋升说。“尤其是当你快要升为船长的时候,是不该在这时得罪船老大的。”

“但我已把谢绝的理由向他解释过了,”李格銮回答,“我想他会谅解的。”

“但是要想当船长,就该对船老大恭敬一点才好。”

“我希望不恭顺也能当船长。”李格銮说。

“那更好,——那更好!你这个消息会让那些老朋友听了都高兴的,我还知道圣?尼古拉堡那边有一个人,听到这个好消息也会高兴的。”

“你是说宋丽丽吗?”老人说。

“是的,我亲爱的父亲,现在我已经见过了你,知道你很好,并不缺什么,我就放心了。请允许我到黄龙江人的村里,好吗?”

“去吧,我亲爱的孩子,”老李格銮说,“望佛祖保佑你的妻子,就如同保佑我的儿子一样!”

“他的妻子!”黄晋升说,“你说得太早了点吧,李格銮老爹。她还没正式成为他的妻子呢。”

“是这样的,但从各方面看,她肯定会成为我妻子的。”何源君回答。

“不错,不错,”黄晋升说,“但你这次回来得很快,做得是对的,我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宋丽丽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而漂亮姑娘总是不乏有人追求的。尤其是她,身后有成千上万的追求者呢。”

“真的吗?”何源君虽微笑着回答,但微笑里却流露出一点的不安。

“啊,是的,“黄晋升又说,“而且都是些条件不错的人呢,但你知道,你就要做船长了,她怎么会拒绝你呢?”

“你是说,“李格銮问道,他微笑着并没有掩饰住他的焦急,“假如我不是一个船长——”

“唉,唉。”黄晋升说。

“得了,得了,”年轻的李格銮说:“一般说来,对女人,我可比你了解的得多,尤其是宋丽丽。我相信,不论我当不当船长,她都是忠诚于我的。”

“那再好也没有了,黄晋升说。“一个人快要结婚的时候,信心十足总是好事。别管这些了,我的孩子,快去报到吧,并把你的希望告诉她。”

“我就去。”何源君回答他,拥抱了一下他的父亲,挥挥手和黄晋升告辞,就走出房间去了。

黄晋升又呆了一会,便离开老李格銮,下楼去见张瑚房,后者正在西纳克街的拐角上等他。

“怎么样,”张瑚房说,“你见到他了吗?”

“我刚从他那儿来。”

“他提到他希望做船长的事了吗?”

“他说的若有其事,那口气就好象事情已经决定了似的。”

“别忙!”张瑚房说,“依我看,他未免太心急了”。

“怎么,这件事宋刚来兄弟好象已经答应他了啦。”

“这么说他已经在那儿自鸣得意了吗?”

“他简直骄傲得很,已经要来关照我了。好象他是个什么大人物似的,而且还要借钱给我,好象是一个银行家。”

“你拒绝了吗?”

“当然,虽然我即便是接受了也问心无愧,因为他第一次摸到发亮的银币,还是我放到他手里的。但现在李格銮兄弟已不再要人帮忙了,他就要做船长了。”

“呸!”张瑚房说,“他现在还没有做成呢。”

“他还是做不成的好,”黄晋升回答,“不然我们就别想再跟他说上话了。”

“假如我们愿意可以还让他爬上去,”张瑚房答道,“他爬不上去,或许不如现在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不过自己这么说着玩儿罢了。他还爱着那个漂亮的黄龙江小妞吗?”

“简直爱得发疯了,但除非是我弄错了,在这方面他可能要遇到点麻烦了。”

“你说清楚点。”

“我干吗要说清楚呢?”

“这件事或许比你想象得还要重要,你不喜欢李格銮对吧?”

“我一向不喜欢目空一切的人。”

“那么关于黄龙江人的事,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我所知道的可都不怎么确切,只是就我亲眼见的来说,我猜想那位未来的船长会在老医务所路附近。”

“你知道些什么事,告诉我!”

“是这样的,我每次看见宋丽丽进城时,总有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黄龙江小伙子陪着她,那个人有一对黑色的眼睛,肤色褐中透红,很神气很威武,她叫他表哥。”

“真的!那么你认为这位表兄在追求她吗?”

“我只是这么想。一个身材魁梧的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对一个漂亮的十七岁的少女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你说李格銮已到黄龙江人那儿去了吗”?

“我没有下楼他就去了。”

“那我们就到这条路上去吧,我们可以在梁瑞酒家那儿等着,一面喝千年灵酒,一面听听消息。”

“谁向我们通消息呢?”

“我们在半路上等着他呀,看一下他的神色怎么样,就知道了。”

“走吧,”黄晋升说,“但话说在前面,你来付酒钱。”

“那当然,”张瑚房说道。他们快步走向约定的地点,要了瓶酒。

黄兴老爹看见李格銮在十分钟以前刚刚过去。他们既确知了他还在黄龙江人的村里。便在长着嫩叶的梧桐树下和大枫树底下坐下来。头上的树枝间,小鸟们正在动人地合唱着,歌唱春天的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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