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县城今天怎么有些异常?”华元牵着马看着四周说。
“华叔,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杨淮希问道。
“小希,你没注意吗?捕快随处可见,有外地人经过都要被盘查。县城我来的次数太多了,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华元沉声说。正像他说的,没走几步,就能看到三三两两的捕快在路上对过路人进行盘查,整个县城让人感觉到有些戒备森严。
杨淮希心里只是想着家里,听华叔这么一说,他也对四周一注目,就明白了,忙说:“华叔,是不是这里有什么大事?难道打仗了?”杨淮希那里知道,此时他父亲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
华元微笑说:“有战事?目前不大可能,再说这里离边境尚远。不过很可能是县城出大案子了。走,我们去县衙看看就知道了。”正说着,两人也被路边一县衙捕快拦住,盘问从哪里来和到哪里去?华元忙一一答复,那捕快听完他的回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挥挥手让他们快点离开,回到祁家村。
华元最后微笑说:“这位官差大人,不知县城出了什么事了?”
那捕快不耐地说:“县城附近出了命案,和你们无关,你们少打听,快走!”华元一听没再多说什么,忙带着杨淮希往县衙方向走去,看得出他对这里很熟悉,很快他们就牵马来到清阳县衙。
清阳县衙不大,门口站着两个着官服守卫,大白天县衙大门紧闭着,一看就大不寻常。
华元上前两步,向那守卫通报,求见县令祁大人。左边一守卫,他二十七、八岁,身形高大健壮,腰间配短刀,他大声说:“今日祁大人有令,不见客!除非是公事!你们速速离去!”
华元忙又说:“我是祁大人的好友,烦请官差大人通报一下。”
那守卫冷然说:“这里是县衙,休要多言!快走!”
华元碰了个钉子苦笑回头看看杨淮希说:“我们来得不巧,那小希,我们先回家吧?”
“不!”杨淮希忽然变得异常激动,他猛地上前两步大声说:“我们马上要进去!”他莫名得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冲动,感觉里面有些事和自己有很大关系,他必须要现在进去。
“小希,你?”华元愕然看着他,杨淮希旁若无人地站在县衙门口,施展延伸神通,他看到了,看到了爹,熟悉的爹的身影,他竟然倒在一张床上,一看就情况不妙。床边站着三个人,正在讨论病情。杨淮希一看就失了方寸,挺身向前,伸手推门。县衙大门是从里拴住的,推不开,杨淮希松开马缰绳挥拳就砸。
这些事发生在一瞬间,旁边两个守卫有些发蒙,他们没想到有人敢在县衙动粗,他们赶紧大喝一声:“大胆!”两人上前就要抓住杨淮希,华元不明就里,他嘴里说了声:“有话好好说嘛,莫动手,莫动手。”华元自己伸手向两边轻轻一摆,看着像是拉架,却正好抓住两人手臂,两名护卫被他抓住手臂,动弹不得。
两名护卫大惊失色连忙大喊道:“来人呐!快来人啊!有匪徒硬闯县衙!”
华元大笑一声:“匪徒?好!好。。。”他挥手就把两护卫带到一边,两人穴位被制,倒坐一团。华元顺势向前,一掌就推开县衙大门,那门栓从内裂做两半。
杨淮希也不多说,向内跑去,直奔那间爹躺着的内室,华元也没说什么,风淡云轻般跟在他的身侧。
这时,县衙内像炸开了锅,不断有捕快、官兵上前阻拦,有拿枪,有拿刀,还有射箭的,各种兵器往两人身上招呼。华元挡在杨淮希身前,双手轻描淡写一般随手挡拨,没有人能抵挡他的一招半式。没一会,路两边东倒西歪都是人。
直到快接近那间内室时,有四名士兵簇拥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文士走来,那文士国字脸,模样和蔼,身材适中,着绿色文士杉,他奇怪地看着华元和杨淮希说:“华兄,这是为何?”
华元抬手施礼,微笑说:“哦,路兄也在阿。呵呵,不给我进来,我只有自己走进来了,真是对不住各位了。”
这时,杨淮希突然哭喊着:“爹”,声音惨烈,他不顾旁人,径直向他们身后的内室奔去,那四名士兵正要阻拦。这绿衣文士是祁县令的幕僚师爷路文杰,路文杰一看就抬手拦住手下说:“算了,让他去吧,应该让他进去的。”
路文杰又对着华元说:“华兄,都是误会,你先把我手下的穴道解开吧。”
华元微笑说:“好,应该的。”回头往来路走去,没一会就把所有人的禁制解开,他又很快地走回此处。
陆文杰招呼手下,打扫一下县衙,重新布置防卫,就带着华元向内院走去。两人走在路上,路文杰看了看华元说:“华兄怎么知道此事的?”因为这件事他很清楚,外人并不知道详细内情,只有祁县令周边几个亲信和调查马队遇袭现场的捕快知道。更别说知道杨牧才在县衙内医治的人了,更不会出一手之数。县城里的大部分兵丁也只是知道有人在官道遇袭,这两天需要对县城加强警戒,盘查过往的可疑人。
华元神秘地笑了一下说:“不可说。”其实他也不清楚,只是他信任小希罢了,不过随后他又深锁双眉,他有些明白了小希的爹杨牧才肯定是受重伤了,正在里面医治。他又想到,之前听到遇袭的事,两方联系就知道是杨牧才的马队遇袭了。他一想此事,就知道大不简单,淮州府是有不少山匪,不过很久都没听到过,有山匪会对官府的人动手了,再说这马队王家也有参与。他想着想着,整个人变得心绪不宁,觉得这件大事真是很麻烦,牵涉的方方面面和人也多,再说还有小希的爹。
他不由担心起小希的爹,还有小希。不由自主地,华元加快了脚步,整个人脸上完全没有了笑容,他变得心事重重,埋头走路。路文杰看在眼里,也没多说,只是引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