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一听立刻勃然大怒,嘴里怒斥道:“臭小子,刚才看你就不顺眼,竟然敢欺负她们姐妹,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话音未落,他一个纵身向前,双手握拳,右手挥拳猛向杨淮希腹部击来,
杨淮希眼看说理已经无用,他嘴里大喊一声:“真无耻!”立刻运气展开“随风决”,身体飘向一边,双手飞快伸展,一式擒拿术“缠腕抓臂”向对方左臂膀反击过去。黑衣少年一看,连忙收招身体猛地侧开,背后空门大开,他口中喊了句:“好小子,还敢还手。”他像是背后长眼一样,双腿轮流向后飞快踢去,一式“野马撩蹄”直取杨淮希双手和面门。杨淮希一看来势只好收招,向后退了一大步。黑衣少年得势不饶人,立刻转身挥动着双拳,“烈马拳法”如疾风暴雨般砸向杨淮希,拳声呼啸似如马鸣。
杨淮希心里很慌张,这是他第一次和人实战动手过招,虽然紧张,但是身体本能地用自己学的擒拿手见招拆招,实在不行就用随风决闪避开,勉强和对方战在一起。
不知不觉两人来来回回打了足足有二十多招,不知什么时候白衣少女已站在了青衣少女边上,她用美丽的双眸看着两人的招式若有所思。而青衣少女嘴巴长大盯着打斗的两个人,她吃惊地说:“姐姐,没想到这小子能和云哥打这么久。”
白衣少女轻声说:“他好像招式还不熟练,不过应该还有余力,胜负难料。”
青衣少女一听更是吃惊:姐姐你不会看错了吧,云哥的“烈马形意拳”除了我们三岛上的人,还有谁能招架?”
黑衣少年一听,心中升起一阵阵无名火气,他很不愿意在两女面前丢脸,更想表现一番。只看他深吸一口气,立即使出家传“烈马形意拳”中一大杀招“横冲直撞”,向对面扑去,真是招如闪电,刚烈威猛。他招式出手没有风声,看上去很平静仿佛没有使全力,但是一看就是熟练百遍,像是信手拈来。
“住手!”白衣少女焦急喊道。
杨淮希一看就明白,这根本不是自己能接下的招式,在这紧急时刻,他用尽全力使出随风决向后躲闪着,嘭的一声闷响,胸部还是挨了一拳。他胸口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身体踉跄后退了三步,幸亏里面穿着张羽送的护体内衣,而且提前躲开了对方的大部分力量,要不然非受重伤不可。
感受着身体的疼痛,杨淮希心头火起,看着对面大喝道:“你们都是混蛋,这么不讲道理!难道看我好欺负?”说着,他飞快抬起双手,一式毒辣的擒拿招式“锁喉”,向黑衣少年咽喉抓去。
黑衣少年也怒道:“原来你这么歹毒。”他连忙使出“野马脱缰”挡住杨淮希的招式,又使出“烈马分鬃”另一大杀招进行反击。
白衣少女看出不对,一跃向前,右手向黑衣少年双拳抓去,嘴里喊道:“快快住手!你们疯了?都是误会!”
黑衣少年不管不顾,他是动了真火,招式不变,双拳依然快速向对面击出。
在这危机时刻,杨淮希挺直身体站定,看着对方。他没有紧张,心里进入了异常平静的状态,无喜无悲,脑海忽然出现了那条白鱼,自己杀鱼的那条弯曲金线。虽然对方的招式很严密,但是他依然能看到缝隙,顺着那条金线就可以解决。他举起了右手,单手化掌,很自然地凭空向对方身上划了一下,正是那道曲线的轨迹,速度极快,是他从来没有过的速度。
黑衣少年大叫一声:“啊!”他看到了一只手掌不知从那里突然出现在眼前,向自己颈部切来,仿佛是自己把脖子送到对方手掌上一样,已经躲无可躲。这时他感到自己的动作实在太慢了,自己的招式根本没机会碰到对方,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好美!”青衣少女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此时杨淮希看着自己手掌划出的曲线,心里同时也说出了:好美。
话音刚落,一只如白藕般的纤纤玉手出现在黑衣少年胸前,推开了黑衣少年的身体,一下就抓住了杨淮希的右掌。
杨淮希有些愕然看着玉手的主人白衣少女,紧接着她猛地一下放开杨淮希的手掌,向后退了两步,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涨红,她说:“不必如此,都是误会,你们干嘛要下杀手?哎,差点出事!”
“姐姐,你怎么样?”青衣少女跑到面前,抓住姐姐的右手一看,大惊失色,只见她姐姐的玉手上出现一道紫红的肿痕,她大声说道:“我的天,他竟然能伤到你?竟然能伤到你?”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衣少女收回手掌,淡然说道:“还不是怪你瞎胡闹,差点害别人受重伤,你自己向人家解释清楚!”说完她转身缓步向屋里走去,走到门口她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头,全身微微颤抖。杨淮希都看在眼里,忙说:“对不起,这位姑娘,你伤的严重吗?我帮你看看。”白衣少女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径直进木屋里去了。
黑衣少年一身冷汗看着杨淮希,一言不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青衣少女走到黑衣少年身边,带着歉意微笑说:“实在不好意思,云哥,之前有些小误会,不至于要动手解决,没想到差点出大事。险些让你受伤,真是对不起,小妹向你赔罪了。”
黑衣少年尴尬笑了笑,说:“清妹,你们没事就好。哎,也是的,秋妹的功夫比我高多了,那用得着我出头,我真笨,我去干活了。”说完他垂头丧气地走到屋角,拿起木锤开始修补木屋。
那青衣少女转头看着杨淮希,她立刻笑脸全无,她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很讨厌,却也没有办法,只好说:“我姐姐也受伤了,之前我们的矛盾也算是互相抵消了。那个,你看我们就此揭过,以后互不相欠,如何?”
杨淮希看着眼前这刁蛮的少女也是很不顺眼,心想怎么这姐妹两个人的性格如此不同,他嘴上说:“看在令姐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以后见面当不认识也好。”
“那就好,那你走吧!”青衣少女没好气地说。
“令姐的伤不要紧吧?要不让我看看?”杨淮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再说对白衣少女印象不错。
“你?呵呵,你有什么能力?比我还小吧?你没事可以走了。”青衣少女很不耐烦地摇头说。
“这,,,我来自淮州府九针堂,我是医师。”杨淮希心想还是报出九针堂这个金字招牌比较好,世人都是要看身份背景才相信、重视人。
青衣少女不屑地说:“那又怎样?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不送。”
杨淮希看了看她无奈地说:“那告诉令姐这几个地方:八髎,合谷,太冲,三阴交,关元,肾俞。好了,多说无益,我走了。”说着杨淮希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身上歪了的小包袱,转身就要下山而去。
“慢着!妹妹,你让他进来,我有事找他帮忙。”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杨淮希知道是那白衣少女的声音。
青衣少女一听脸色大变,神情古怪,盯着杨淮希看了一会,非常不甘地说:“真是活见鬼,你自己进去吧!注意,不要乱说话,不要以为你有点功夫,就敢目中无人,我姐姐拿下你是轻而易举的事。”
杨淮希苦笑了一下说:“好的,我知道了。”心想我有多么不受待见,你不惹我,我怎会随便惹你。他拱了拱手,向木屋门走去,经过青衣少女身边时,听到她哼了一声。他装作没听见,神情不变,淡然向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