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出了皇宫,尚管家和今朝一直在等着,锦石匆忙的说:“爹,我必须要去一趟!”
“快去快回。”
得了许可,锦石带着今朝上了马车,飞快往城西去了,上官既明开口问:“爹,妹妹去哪里?”上官斯南往自己的马车方向去,边走边开口道:“回府吧。”
上官既明着实不懂,或许,是妹妹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吧。
锦石和今朝的马车一直往西城门驶去,锦石一直在催促了车夫加快速度,从皇宫到西城门,要穿过厉城街道,车夫已经尽量加快了速度,可是锦石依然觉得很慢,今朝安慰着:“小姐别急,赶得上!”马车赶到城中告示张贴处,锦石让车夫停了下来,吩咐今朝去看看关于西郊马场的处决,她在马车上心急如焚,告示张贴处围了很多人,锦石完全听不进去人们在说些什么,她好像听到了‘这西郊马场真可惜啊。’
今朝看完了告示上了马车,“今朝,如何?”
松了一口气:“小姐,没有处死。”
没有处死,没有处死,意思是许叔还活着,“快说,告示上都写了什么?”
“皇上查封了马场,许叔流放到北齐边境不得回厉城,马场男人充军,女人为官奴。”方才看到了这告示,今朝也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处以死刑,一切就是好的。
锦石立马松缓了下来:“流放?何时出发?”
“奴婢刚才问了,许叔巳时一刻会到西城门,刑部官员安排他进行画押,之后就会离开。”
“巳时一刻?快!来得及,车夫,西城门,快!”锦石要去见一见许尚文,于是吩咐了车夫,立刻赶到西城门,到了西城门,许尚文刚刚画押,押解的官兵准备带着他走了,锦石下了马车,小跑着说:“且慢!”今朝立刻上前,给了官兵一袋银子:“官大哥,许场主是我家小姐旧人,小姐想送送他。”
那官兵看了看身边的另一官兵,掂了下钱袋里的银子,不耐烦的说着:“一盏茶的时间!”
“多谢!”
那两个官兵站在了一旁,锦石上前看着许尚文,许叔身上穿着囚服,驾着枷锁,头发也没有整理。锦石看着有些心疼:“许叔,是我对不起你。”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睛红了,许尚文立刻开口道:“小姐不必自责,马场就是为玉家而生,为玉家而死!”
“许叔,青姨呢?”那日知道木青也被看管在了西郊马场,可是现在处决已经下来了,为何没有了木青的消息?“近段时间,玉家在厉城出了很多事,木管事亲自回江南见掌门去了。”木青从西郊马场放出来之后,告别了许尚文,就直接回江南了,之前玉白竹也来了一次信,让木青回一趟江南,所以她也没有多耽搁
“我……”
许尚文立马打断锦石的话:“小姐,秦致远已死,马场的人也没有判处死刑,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对了,上官家如何?谋害皇嗣可是重罪!”那日上官公子被安远王爷安排回府,他就一直担忧着。
“许叔放心,上官家不会有事!”
许尚文不解,谋害皇嗣的罪,皇上怎么会罢休?就是皇上不计较,满朝文武也会参贤平侯府一本,“小姐,若是上官家出了事,一定要告诉掌门!”掌门一定可以救上官家的。
“许叔!我可是信王妃,谁敢说我上官家谋害皇嗣!”锦石一脸坚定的看着许尚文,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许尚文听了这句话,眼神亮了,开口说:“信王妃?对,属下还要告诉小姐一件事,楚公子他……”
“时间到了!”押解的官兵上来拉扯着许尚文,那句话,就咽了回去。
锦石看着那官兵拉着许尚文,皱着眉头:“官爷。”
“还有什么事?我告诉你,要是午时之前还不能出城,耽搁时间是重罪!”那官兵横眉冷眼,没有好态度。
锦石顺手拔下头上的步摇,取下手上的玉镯,拿给那官兵:“两位官爷沿途辛苦,这是小女子给两位大哥的薄礼,求两个官爷照顾好小女子的叔叔。”那官兵看了看被放在手上的首饰,有些迟疑,锦石继续开口:“不会少于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那两个官兵何时见过这么多银子?不过就是好好照顾个囚犯,五百两银子就到手了,真是划算,他们立马换了脸色看着锦石:“姑娘放心,好说好说。”
锦石笑了笑,继续开口:“小女子在北齐有亲戚,若是打听到我叔叔在路上少了一根汗毛,那,两位官爷可就要拿话出来了。”北齐交界那么远,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沿途伤害一个囚犯,她在北齐并没有什么亲戚,但是威胁人很简单的。果然那两个官兵听了这句话,想了想,眼前的女子一看就不是简单人,所以拍着胸脯保证会照顾好许尚文。
锦石带着不忍分别的看着许尚文:“许叔,此去路途遥远,保重!”
许尚文点头,离开了,方才那句话没有说完,是可惜了,但不是遗憾。就让小姐自己发现这件事,说不定还是一段好姻缘不是吗。
看着许尚文的背影,出了城门,锦石眼里的泪水终究流出来了,她知道,这一见便是永别。
想了想方才许叔的话,若是上官家出事,就要去求师父?师父莫非真的是上官皇后?
还有,许叔说,楚公子?楚韫怎么了?自从西郊马场出事,楚韫这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没有丝毫消息。据说云疆世子也受了伤,一直在家养病,他应该知道楚韫去了哪里。
“今朝,我们备些礼物,去安远王府!”
今朝点头,两人在街上买了些礼物,坐上马车,往安远王府去了。
这次的马车倒是匀匀缓缓没有着急,到了安远王府的门口,锦石下了马车,府门前立着御赐的牌坊‘安远神兵’,看着这府门,一看就是武家作风,气派逶迤。守门的官兵也是挺拔如松柏,果然,是安远王府!
锦石带着今朝上前,踏上几步台阶,那守门的官兵立刻向前问:“何人?”
锦石笑着向着守门的官兵说:“烦请官兵大哥通报一声,就说贤平侯府上官小姐知道世子受伤,前来探望。”
一听来人是贤平侯府,那官兵立马看了看锦石,使了眼色,让旁边的小兵去通报,那小兵去了云疆的房间,在门外说:“世子,有人求见您?”
顾云疆此刻正在房里躺着,百无聊赖,听到有人想见他,最近求见探望他的人太多了,他都打发了。于是开口:“本世子抱恙,不见。”
“世子,那人自称是贤平侯府的人。”
贤平侯府?那更不能见了,这贤平侯府最近有谋害皇嗣的罪名,并非是顾云疆刻意避开,是因为这案子是安远王府亲自查办,凡是与此案有直接关联的人,那都不能见的。
“那也不见!”
“遵命,属下立刻去回了那姑娘。”
姑娘?“等等!”顾云疆一瘸一拐下床开门,看着那小兵继续开口:“你说来的人是个女子?”“回世子,是个女子,而且长得貌若天仙,自称贤平侯府上官小姐。”
上官小姐?这谜一样的上官小姐竟然亲自来求见自己?这是唱的哪出?而且方才这小兵也说了是貌若天仙,他还真想看看传说中的上官小姐长成什么样啊,可是为了避嫌,实在是麻烦!罢了罢了,以后迟早见得着。
“你就说本世子行动不便,最近都不见客。”
说完,顾云疆关门继续一瘸一拐回床上躺着了,唉,这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但躺了这些日子,走起路来还是有些别扭,真是误事。上官小姐?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看着那小兵出来了,锦石开口:“我可以进去了吗?”
“小姐,世子行动不便,最近都不见客,实在抱歉,您改日再来吧?”
顾云疆敢不见她!这都是找的什么理由,行动不便,不见不不见,这算什么理由?不过想想也是,顾云疆肯定不会见上官家的人,最近为了查案定是要避嫌,早知道刚刚就说玉老板不就好了吗,失策。
“那便是我叨扰了,不过礼物已经带来了,总没有拿回去的道理,还是再请您跑一趟,帮我交给世子吧。”今朝上前,将礼物给了那小兵,两人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