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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边缘·皆是血泪

虾虾就站在不远处,她的前面站着的是大姐,再前面,是仰面躺着的阿哭。

从飙车结束,一直到现在,阿哭就这样仰面躺在太湖边上的一处木制亭台上,没有出声,就那样仰面躺着。

虾虾以为他是累了,睡着了,因此上前看了两次,可每次上前看到的,却是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天空的阿哭。

虾虾又退了回来,她不知道阿哭为什么会躺着?更不知道阿哭在看什么?或还是在想着什么?

虾虾转头去看大姐,大姐却一直低着头,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吹着的风不住的拂起她的头发。

这是一个有些让人沉闷得窒息难受的气氛,虾虾有些不想呆在这里,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阵阵紧张和不安。

可是她又找不到离开的理由,这里的两个人,一个是她大姐,一个是她大哥。

大姐似乎决心要跟阿哭耗下去,阿哭不言不动,大姐更是没有半分想要说话的样子。

虾虾知道,自己必须要打破这样的气氛,眼前的两个人,时时刻刻都是一颗炸弹,根本不知道谁先爆发?更不知道这爆发后的后果会怎么样?

虾虾轻轻走近大姐,伸手去拉了拉大姐,大姐扭过头,看了眼虾虾,冲着她微微一笑,但依旧没有说话。

虾虾又走近阿哭,她一定要让阿哭爬起来,不然,这样的僵局,到底要僵持到什么时候?

阿哭仍然躺着,一动不动,眼睛依旧呆呆的注视着天空。

虾虾伸出手,照着阿哭的胳膊狠狠的掐了下去,阿哭一个激灵,身子忽地坐起。

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苍白了许多,那双永远让人看不穿的眼睛,盯着虾虾看了一会,转头漫无目的的扫视了周遭,然后把眼睛停在大姐的身上。

大姐也正好转过头,四眼相对,大姐忽然噗呲一声笑出了声,走过来,一伸手就捏着阿哭的脸,狠狠的捏了一下,拉起虾虾就朝停在路边的踏板车走去。

阿哭先是被虾虾掐,现在又被大姐捏,他有些发呆,大姐回过头白了阿哭,“你是要在这里过夜吗?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虾虾没有想到,之前还让人紧张不安了很久的气氛,转眼间就云散风吹,所有的一切都没了踪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虾虾摇头,很多东西,很多事情,又岂是常理能解释得了的。

“小虾虾,你摇头晃脑的干嘛呢?”大姐用手指着虾虾脑袋,“这小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啥?”

虾虾对着大姐一阵笑,坐上踏板车后座。

“傻丫头。”大姐摸出钥匙插进踏板车的钥匙孔,启动了踏板车,掉头看了眼阿哭,阿哭已经骑着车来到了她们身边。

夜。

无风。

一丝风也没有。

“一个人,最怕的是什么?”大姐倚着窗,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挂着的风铃,风铃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声音并不是很大。

但在这个无风的夜里,却是能听得很真切,每一声都如同情人的吟唱,又仿若情人的叹息。

阿哭没有叹息,他呆呆的看着大姐,那双永远看不穿的眼眸中,此刻,却是如水般的温柔,他的手动了动,轻轻的笑了一下,“或许是欲望吧!”

“或许?”大姐很不喜欢这两个字,这在她听来,永远都是那么忽远忽近,永远都没有一个肯定。

她要的不是或许,更不是一个如风似水抓不住的东西,那是一种不能让人定心的飘忽,或许?或许什么呢?

这个世界,难道就真的有那么多的或许吗?

“难道你就不能回答得肯定些?”大姐的声调忽然变得有些生硬,她的确有些生气。

阿哭一愣,“肯定?”他叹息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我们的世界,岂是我们能真正主宰得了的?”他垂下了头,那双原本还温柔似水的眼眸,忽地开始迷糊开来,忧伤瞬间爬满了那张苍白的脸上。

大姐一阵不安,她知道自己说到了阿哭的痛处,她靠近阿哭,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阿哭的脸,“对不起。”她的声音很轻。

“永远不要说对不起。”阿哭又是轻轻的一笑,他的脸贴了贴大姐的额头,一伸手就把大姐揽在怀里,紧紧的抱住。“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我也不许你说。”大姐伸出手遮住阿哭的嘴,“我不许你说。”

阿哭呆呆的看着怀中的大姐,嘴唇落在大姐的额上,转过头,看着黑夜中的窗外,鼻中重重的呼了一声。

“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一个真正立身落脚的地方。”阿哭又看了眼怀中的大姐,“我又拿什么肯定呢?”

“有的。”大姐抬起头,头在阿哭怀里动了动,“就像你说永远。”

“永远?”阿哭重复着,他笑了,“你永远都是我的。”他的脸上不再有忧伤,眼眸中不再是迷蒙,每一个字从他的嘴中说出,都是那么的不可抗拒。

“凭什么?”大姐一扭头,“美的你!”

“凭我爱你。”阿哭将脸倚着大姐的耳边,“永远爱你。”他的手,将怀中的大姐抱得更紧。

“阿哭。”大姐轻轻的叫了声。

“嗯。”阿哭抬起头看着大姐,又把脸倚着大姐的耳边,他的气息微微的吹着大姐的耳根处的发丝,吹得大姐痒痒的。

“我爱你。”大姐脸一红,把脸紧紧贴着阿哭的胸膛,阿哭的每一次心跳,她都能感觉。

黄昏。

却没有夕阳。

黑云压境。

玉起书虽然老了,但岁月并没有让他的心老去。

相反,却更加野心勃勃,举手投足间都能透出那种久居人上的姿态。

当玉珊珊从楼上的卧室走下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阿哭。

对于阿哭,玉珊珊很有印象,所以一眼就认出是那个在高速上替自己换轮胎的人。

只是让玉珊珊没有想到的是,这个S店的修理工,怎么会坐在自己家的客厅里?

而最让玉珊珊想不到的,是自己的父亲居然亲自接见,亲自谈话。

这在玉珊珊的印象中,除了父亲的一些把兄弟、老朋友外,就算是湖城的政局头脑、地下大佬,自己父亲也是甚少出面的,放眼整个湖城,能让自己父亲接见、谈话的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客厅里的人并不多,有自己的父亲、姐姐玉音蓉,还有就是跟那个换轮胎的阿哭坐在一起的三个同伴。

玉珊珊走了过去,坐在姐姐玉音蓉身边,她有些好奇,只是好奇,她想知道这个换轮胎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阿哭,听说你最近在湖城窜得很快?”玉起书一开口,依旧一副江湖的腔调。

“阿哭。”玉珊珊第一次知道眼前这个给自己换轮胎的男人名字。

“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事。”阿哭微微的笑了一下,这只能算是一种答非所问的回答。

玉珊珊递给玉音蓉一个眼神,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些解答,但玉音蓉却只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冷样子。

“不错,年轻人嘛!就应该做点事情。”玉起书咳嗽了一声,这几天有些感冒,一直也没有见好。

“我敬你比我们老,叫你一声叔,我这人喜欢开门见山,你,有什么话就说。”坐在一边的螃蟹很是不耐烦。

对于玉起书,螃蟹一点也不给面子,他本就讨厌眼前的这个老头。

玉珊珊脸色变了变,她有些生气,从没人敢这样对自己父亲说话,这个该死的胖子什么人?说话居然这么狂?

“呵呵呵,年轻人,要沉得住气。”玉起书并没有生气,相反却是一阵笑。

螃蟹也是一阵笑,他看了眼坐在玉音蓉,站起身,把手中的半截香烟往根雕茶几上的烟灰缸中狠狠一杵,一声冷哼,“沉住气,我这人就这脾气,今天是你找的我们来,说实话,我是不愿来的。”说完看了眼阿哭,“当然,你知道原因。”

“坐下。”一边埋着头抽着烟的小马低喝了一声,螃蟹才悻悻的坐下。

“爸。”玉珊珊实在看不下去,站起身对玉起书叫了一声。

“你跟你姐出去。”玉起书脸色一寒,看了眼自己的一双女儿。

玉音蓉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抱着手,冷眼旁观着。

“姐。”玉珊珊叫了声,伸手便去拉玉音蓉,却被玉音蓉伸手甩开。

“阿哭、乌鸦、小马、螃蟹。”玉起书逐一报出阿哭四人的名号,“多年前的事情,我的确有责任,这么多年了,我希望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能像粉笔字一样,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

“粉笔字,说得轻松。”乌鸦一声冷笑,“你是站在高处说话不腰疼。”

玉起书眉头一紧,随即笑了,“我老了,不想再惹恩怨是非。”

玉珊珊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玉音蓉,她很吃惊,从谈话中,她已听出,自己父亲跟眼前的阿哭几人,很多年前就结了怨,为什么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可以给予你们所需要的一切帮助。”玉起书喝了口水,那依旧挺得很直的腰板,仍藏不住衰老。

的确,他已经老了,岁月留给一个老去的人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不需要。”阿哭一字一顿,“我们今天之所以来,不是要听你说什么?而是要告诉你,欠下的帐,早晚都是要还的。”

“你这是威胁还是挑战?”玉起书语气有些喘重,他再也笑不出,脸色铁青。

他原以为凭自己今天的地位,势力,可以轻松的处理好一些过去的事情,但没想到眼前的几个年轻人却是敬酒不吃。

“你说呢?”阿哭站起身,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看着阿哭死人离开,玉起书长长的吐了口气,起身慢慢走到屋后的花园。

“他们是什么人?”玉珊珊坐到玉音蓉旁边。

“你不会自己去打听吗?”玉音蓉呵了一声,起身也朝门外走去。

午后的阳光!

一半在云头,一半在风中。

红花还未谢尽,黄花却已在开。

花是菊花。

长长的廊道两边,开满一色金黄的菊花。

一阵风过,扬起一阵淡淡的花香。

红色的头发,一袭中长的红色风衣,有些褐色的牛仔裤,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当阿哭看见戚薇薇的时候,映入他眼睛的就是一抹红。

他没有想到,短短半月不见,戚薇薇居然就像变了一个人。

阿哭笑了,现在的戚薇薇,给人的感觉,好像有那么一点女人的味道了。

“你在笑什么?”戚薇薇仰起头,那张已经被口红擦得殷红的嘴唇几乎快要凑到阿哭的脸上。

“没什么。”阿哭稍微把头后倾了一下,因为他发现戚薇薇越来越靠近自己。

酒。

酒是青酒。

酒在杯中。

酒是好酒,人是美人。

酒喝得并不多,戚薇薇的人已醉。

“我漂亮吗?”戚薇薇醉眼迷离,不断的摇晃着杯中的酒,眼睛却一直看着阿哭。

“当然,你本就很漂亮。”阿哭没有醉,他并不是一个能轻易喝醉酒的人。

“你这是真话吗?”戚薇薇甩了甩头,将手中的酒杯凑到阿哭的嘴边,“你替我喝了它。”

“你醉了。”阿哭想拿开戚薇薇的酒杯,却被戚薇薇抓住了手。

“你替我喝了它。”戚薇薇倚靠着阿哭的肩膀,再次将酒杯伸到阿哭嘴边。

“好,我喝。”阿哭笑了笑,想伸手去拿酒杯,手却再次被戚薇薇抓住。

“我喂你。”戚薇薇莞尔一笑,她索性将头靠着阿哭的肩膀,一手勾住阿哭的脖子,一手将酒杯喂向阿哭嘴唇。

阿哭没有说话,一口喝尽戚薇薇喂给自己的酒,伸手将戚薇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他侧头看着戚薇薇,戚薇薇正将头不住在阿哭肩膀伸来伸去,以期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阿哭。”戚薇薇微闭着眼,轻轻的叫着阿哭。

“怎么了?”阿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头再次喝尽。

“你抱我,好吗?”戚薇薇的另一只手也勾住了阿哭的脖子,“我要你抱我。”

阿哭想了想,“好,我抱你。”他伸出了手,一手揽住戚薇薇的腰,一手将她的两腿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阿哭。”戚薇薇又轻轻的叫了声。

“嗯。”阿哭轻轻的笑了笑,他的鼻端,已闻到戚薇薇那醉人的气息和身上幽幽的香味。

幸好他是阿哭,幸好他还没有醉。

“你终于抱着我了。”戚薇薇松开勾住阿哭脖子的手,微仰着头,那双迷人的眸子,呆呆的看着阿哭。

“是的,我在抱着你。”阿哭想避开戚薇薇那双如火一般的眸子,他的脸刚转过去,就被戚薇薇给用手扳了回来。

“我要你看着我。”戚薇薇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阿哭的脸,“以前,我是把你当作对手的。”戚薇薇忽然笑了,“我从没有想过,我们居然会有在一起的时候。”

“凡事都不可能是一尘不变的,不是吗?”阿哭吹了吹戚薇薇拂到自己鼻间的几丝头发。

“是啊!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会喜欢你这个家伙。”戚薇薇两手捧着阿哭的脸,唇一些些的靠近着阿哭的嘴,最后吻了上去。

太阳依旧还在。

只是黄昏。

戚薇薇伸了伸手,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

她坐起身,看着自己是合衣而睡,而这个屋子,正是自己的卧室。

这里本就是戚薇薇家在湖城的又一处房产。

戚薇薇记得是在和阿哭喝酒,然后阿哭一直抱着自己,最后自己睡着了。

那阿哭呢?

她起身下床朝客厅走去,刚走到客厅门口,就看见睡在沙发上的阿哭。

此时的阿哭,睡得正沉,睡得正熟。

戚薇薇轻轻一笑,走了过去,轻轻坐到阿哭的头边,慢慢而又小心的将阿哭的头抬起,然后将自己的身子靠近,一手揽着阿哭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伏下头,轻轻的将自己的脸贴着阿哭的脸。

刀声!

刀本无声。

刀是短柄的砍刀。

每一下都砍在龙哥的身上,发出一种沉闷而又怪异的声响。

龙哥面趴在地上,浑身是血,鲜血染红了他趴着的地面,一些些的渗开,他已经奄奄一息。

阿哭的一只脚就踩在龙哥的头上,他手中的短柄砍刀每一下都狠狠而又重重的砍在龙哥的身上。

这里是湖城的九鼎酒吧,不仅是湖城最大的酒吧,更是湖城最好的酒吧。

出入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有钱的主,尤其是那些富二代、官二代。

这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大神,每一个人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九鼎酒吧并不是龙哥的,也不是戚薇薇家的,它是属于玉家的产业。

也只有玉家才能有如此场面,也只有玉家才能开得出十五万一张的会员卡。

这家酒吧一直都是玉音蓉在管理,虽然她没有妹妹玉姗姗那样的经营手段,但九鼎酒吧在她的手中也做得很红火。

每个人都并不是一无是处,玉音蓉更不是。

整日混迹于九鼎酒吧的是湖城最有名的四大公子。

吴东集团的大公子,人称九哥。

美欣纺的二公子,人送外号韦小宝。

大房矿业的大公子,人称北风。

湖城副市长的二公子,人称小霸王。

这四个人代表着湖城的官商最有实力、最有势力的二代人物。

也是九鼎酒吧收益中最大的单主。

龙哥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和美欣纺的韦小宝、市长公子小霸王搞在了一起。

当丁当第一次走进九鼎酒吧的时候,她在九鼎VIP电梯口碰到了醉醺醺的龙哥、韦小宝、小霸王三人。

这个世界有一种永远狗改不了吃屎的人。

龙哥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

当他趁着酒兴把自己的手摸在丁当屁股上时,脸上就已经挨了丁当一记重重的耳光。

“臭婊子,居然敢打我。”龙哥当然不想在韦小宝和小霸王面前丢面子,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向丁当。

在他的眼里,他只是把丁当也当做了九鼎酒吧的一个公主或者冰妹一类的女子。

丁当几时被人羞辱过,她可是一直被大姐、阿哭等人呵护着长大的。

当龙哥的耳光快要打在丁当脸上时,丁当的头往后一猫,整个身子几乎成了一个弧形,单手撑地,一脚踢向龙哥的裆部。

本就醉酒的龙哥那里能想到原本吃定的女人居然会反手给自己这么要命的一下,顿时两手捂着裆部蹲在地上,身后传来韦小宝和小霸王一阵哈哈大笑。

龙哥毕竟是混世的,无论手段还是身手终究是还是有的,丁当的身子还未站定,龙哥忍着痛饿虎一般扑向丁当,丁当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龙哥扑到在地。

“老子现在就要干了你。”龙哥狰狞着脸,死死压着丁当的两腿,一手抓住丁当两手,丁当极力挣扎着,可她终究只是一个女的,那里有龙哥的气力大。

丁当本是随着房鑫、梅姐、龙妹一起来九鼎唱歌的,而大姐和虾虾留在了店里没来,点点早已去了学校。

房鑫本和玉音蓉关系很好,在九鼎酒吧停车场正好遇到玉音蓉,而不想跟着大伙一起的丁当自己就先进了酒吧找已经订好的包厢,不想却和醉酒的龙哥三人在VIP电梯口相遇。

龙哥的另一支手不断的撕扯着丁当的衣服,一张满是酒味的醉朝着丁当的脸上胡乱的啃着,站在身后的韦小宝和小霸王趁着酒兴也围过来帮着龙哥。

“我要杀了你。”丁当嘶吼着,满眼是泪,她刚一张嘴,就被小霸王一巴掌打在嘴角。

“你们干什么?”正赶来的房鑫几人,一见龙哥三人撕扯着一个女孩子的衣服,走近一看却是丁当。

龙妹和梅姐早已上前,抬腿挥拳就朝三人招呼过去,丁当趁着龙哥三人被打的间隙爬了起来,两手抓着被撕扯破了的衣服,一边哭着。

龙哥三人被梅姐和龙妹一顿拳脚招呼,酒已醒了一半。

“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丁当拨通了阿哭的电话。

正和乌鸦、螃蟹、小马、小刀、小路在车间忙活的阿哭,一接到丁当的电话,狠狠的将手中电话往地上一砸,朝着靠着卷闸门抽烟的螃蟹大喊了一声,“叫上所有人,去九鼎酒吧。”

所有人被阿哭怒气冲冲的一声大喊震住,齐齐望着阿哭。

“阿哭已经坐上了停在门口的金杯车驾驶座,“丁当被龙哥把帮混蛋差点侮辱了。”阿哭启动了车。

螃蟹一听到龙哥这两个字,朝着车间忙活的众人一声喊,“带上家伙,跟我走。”

众人齐齐奔到工具房,拿着钢管和砍刀就上了车间门口的几辆车。

小路按下电动大门的遥控器,”我也去。”随即坐到坐在金杯后座的乌鸦身边,随手“哗”拉上车门。

酒醒一半的龙哥一看到梅姐,就知道自己惹了大祸,正欲转身带着韦小宝和小霸王溜走,龙妹和梅姐那里会让三人轻易脱身,一前一后堵住三人。

“你们三个居然敢在我的酒吧搞事?”玉音蓉满脸怒气,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

车间在湖城南部高铁车站附近的一个村庄,这里虽然属于莫干山附件,但到市中心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加上路况很好和阿哭那飙车一般的车速,很快就到了九鼎酒吧的大门口。

阿哭一帮人将车朝着九鼎酒吧大门口一摆,理也不理酒吧外场保安的要把车停到停车场的招呼,一个个下了车拿起砍刀、钢管就朝金刚酒吧里跑去。

酒吧外场保安一瞧这阵势,那里还敢上前再让阿哭等人把车停到停车场。

“哥。”丁当一见第一个跑到四楼的阿哭,大哭着跑向阿哭,瞧见丁当样子,阿哭鼻子一酸,脱下自己的外套就给丁当穿上。

“就是那几个混蛋吗?”阿哭手中的砍刀指着龙哥三人。

“就是他们。”丁当咬牙切齿。

随着小马、乌鸦、小刀、螃蟹带着手下一帮兄弟上楼,整个九鼎酒吧顿时一阵混乱。

小路走上前,抱着丁当的双肩,走到一边。

阿哭不住的冷笑着,站在龙哥面前,看了看三人,什么话也没有说,举起砍刀就朝三人砍去。

跟在阿哭身后的众人,齐齐拿着手中的砍刀、钢管也扑向三人。

原本三人带来的小弟们,一看这帮不要命的家伙,那里敢上前,只好远远的看着。

三人那里经得起那么多人刀砍管打,一下就被打倒在地,只有大声嚎叫的份。

阿哭朝着已经收手的螃蟹等人使了个眼色,小马会意的带着一帮兄弟先行坐车离去,只留下小刀、乌鸦、螃蟹、小路。

“阿哭,别砍了。”玉音蓉走上前想要阻止阿哭。

阿哭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仍旧一刀刀的砍着龙哥。

房鑫虽然有见过别人打架,但那里见过真正的砍人,何况就在自己的眼前。

而阿哭的暴戾与凶狠,更是房鑫从未想过、见过的。

不仅是房鑫,周围围观的人,无一不被阿哭那凶神恶煞的样子震惊住。

阿哭浑身是血,他慢悠悠的点燃一支香烟,慢慢走向丁当,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丁当的前额,“没事了,乖,先和你小路姐她们回去。”说着对小路、梅姐、龙妹三人使了个眼色。

三人带着丁当朝着楼下走去,梅姐临走时拉上了还未从惊呆中醒过来的房鑫。

“送他去医院。”玉音蓉对着看管四楼内场的一群保安说了声,随即上来几人,抬起龙哥乘着电梯下了楼。

伤痕累累满身血迹的韦小宝、小霸王两人也想跟着离开,却被螃蟹叫住,“你们两个,等一下。”螃蟹走到两人面前,拿出手机,对着两人拍了几张照片,“我送你们走。”说完朝小刀一甩头,两人带着韦小宝、小霸王乘另一部电梯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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