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俊平道:“当时院子里住的四个人死了三个,天正前辈是凶手?是内奸?凶手用的剑类似于南海或崂山剑派,太史派主也是天一前辈认识的,会是他?”东方泽远道:“没有证据怎能妄下结论。”上官俊平等冷笑不语。
乾坤真人道:“内奸未必,易容是有可能的。”岳春清道:“易容术虽妙,相熟的人还是能一眼看破。在座的至少也二十来年的交情,天一道兄会认不出?”乾坤真人道:“夜色之中骤出不意很难防范。”岳春清点点头。萧天杰道:“即便易容也必是高手,我们应专心对付山上之敌。”
东方泽远道:“不然。他们选择暗杀,就不会派多少人来。各派还是派些人回去或传书示警,严令门下多设防御之策,加强防守。”心律大师一项寡言少语,对东方泽远做盟主也不服气,沉声道:“各派中人也不是小孩子,何必多此一举。”上官俊平等随声附和。这些人身份不低,东方泽远也不好再说什么。更多人指手画脚。
夜幕降临。人们心中也不由升起寒意:凶手是谁?若易容又会改扮成谁?人们不自觉地对这些久以相识、了解颇深的朋友生出戒心。离的很远就使劲瞧对方、打招呼,确认非人装扮谨慎地笑笑——此一时彼一时,他们心里时刻提防着内奸——谁不怕死?
几颗星星眨着眼睛,看着这些往日叱咤风云,如今疑神疑鬼的英雄,流露出轻蔑之意。也许老天爷故意和他们过不去,又起了风,还很大。干枝枯草沙沙作响,好像在示威;风过山石、峰岭发出各种奇怪的响声,像无数怪兽在黑暗中吼叫,让人心惊肉跳。
东方终于露出鱼肚白,镶着金边的灰色云彩出现在天空,太阳公公似未睡醒,慢腾腾地升起。人们起的很早,院落间传来问候声,人人都很好,不知是谁的凶手没有再行凶。
东方泽远在玉虚子那里服完药来在大殿,有些人笑笑,有些人点点头,有的毫无反应。不知怎的,自从做了盟主人们连原有的敬意都少了许多。苦心道长是个老顽固,无论谁说什么风凉话都反唇相讥,以致背后有人说他中了邪。唐霞也一样,并且还要安慰东方泽远。
在沉闷的气氛中到了十月初九,也是东方泽远赶奔万安溪的日子。大家正讨论此行的凶险,报事的走进来,施礼道:“盟主,有个叫花子给您送来一封信。”皇甫剑南剑眉挑了挑。
东方泽远接过打开一看,面露疑容。心善大师道:“盟主,写了什么?”东方泽远递过书信,心善大师一看,四句话十六个字——明日会盟,公子正位,薄礼相贺,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