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真人道:“送信的人呢?”报事人道:“走了。”乾坤真人道:“这信来的蹊跷,恐怕有事发生。”东方泽远道:“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幽冥教的人送来的。”萧天杰道:“他们会送贺礼?”乾坤真人叹口气:“恐怕是‘吓礼’。”东方泽远道:“唐兄,我们的行期延后,看他们玩什么花样。”唐守信道:“恕属下直言,盟主的毒可以说是到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时候,如果他们设下诡计故意拖住我们,您就太危险了。”
东方泽远道:“看信中的意思,他们是刻意赶在会盟之期送这份礼,晚一天不要紧。”唐守信望望唐霞,希望她说句话。唐霞知道,现在这种场合更没有自己说话的份了,并且即便说了也是白说,干脆咬牙忍住。
时间在好奇、忐忑中一分一秒地过去,可以说吃不香、睡不稳。
第二天一早群侠就来到大殿,想看看幽冥教能送什么来。可是将近一个上午也没有丝毫动静,大家都有点泄气。正在这时,报事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中年叫花子,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皇甫剑南更是站了起来。
“李舵主,你怎么来了?”李舵主流泪施礼:“帮主,十月初六晚上襄阳地区六处分舵同时遭到偷袭,损失弟子二百多人,阵亡了赵刚等四位舵主,王长老重伤恐怕性命难保。”群侠大惊。皇甫剑南双拳紧握,安慰道:“舵主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稍顷,报事的又带进一位僧人,心善大师的脸色也变了。戒清躬身施礼:“师伯、师叔,十月初四夜有人偷袭,其中一人武功极高,十八罗汉阵都困不住,师祖出关才将其击退,师兄弟伤亡四五十人。”说着眼泪也淌下来。心善大师闭起了眼睛,却看到了受伤的弟子徒孙们,看到了退隐二十年的恩师又在战场上厮杀。心律大师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顿时散了架,七零八落地飞出去。心善大师一惊,回过神来。
坏消息接踵而至:除了天山、南海剑派等这些地处偏远的门派以外,几乎各派都报说遭袭之事。粗略一算损失的好手多达三十七人,被毁分舵一百四十几处,伤亡弟子八九百。群雄眼含泪花,默然无语。
每个门派远近不同,受到攻击的时间不同,但是信息传到武当的时间却一致,足见谋划者心思之缜密、筹划之周密、计算之精确,这份“吓礼”果然厉害!
心律大师几步来在东方泽远近前,合掌施礼:“十月初一盟主登位之时,曾三番四次劝诫各派或传书或示警加强防守,却被贫僧所阻,致使幽冥教奸计得逞。贫僧无知,请盟主责罚。”萧天杰等十几人也向前领罪。东方泽元急忙还礼:“各位前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怪幽冥教主太狡诈了些。”众人更觉无地自容。
皇甫剑南道:“盟主即将远行,下一步我们怎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