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子院被怪生旗控制的时候,李避之带着杜匿焉第一时间离开了子院,旗子上生出的黑色倒刺仿佛有生命,能对生命产生反应。
“这是黑荆,受热会膨胀,且刀不可断,受低温自己便会缩小。”杜匿焉的眼中流转过一丝翠绿。
“希尔说的?”李避之施展游离术,右手凝结出一块冒着寒气的冰块,靠近离自己最近的黑荆,果不其然,黑荆见冰块纷纷避退,李避之念力加大,手中冰块的寒气也越来越大,黑荆已经退成一个有一人大小的出口。
杜匿焉和李避之随之从那开口出去,二人出去后,黑荆已经没了寒气的压制,出口便慢慢合拢。
“这是凤窗特有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杜匿焉补充道:“这是希尔姐姐说的。”
李避之回头看了看把整个子院笼罩的黑荆,他没有想过去帮那些被困在子院里的百姓,他明白只要唐和哉把那家伙打倒,这黑荆就能解除了,他对唐和哉很放心,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做这种无用功。
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赶回家,当他看见瑞安各个方向都燃起黑烟后,他大概知道到这次的严重性,不说以后,至少现在,这瑞安城里是不能住人了。
街上很多行人背着大包小包的开始逃难,在一个街角处,杜匿焉拉了拉李避之的袖子,指着前面的一个人,说:“那人看着有点像三先生。”
“三先生?”李避之看着杜匿焉指的方向看去,那人背对着他们站在原地,像是在等着什么,穿着北原制式的黑色长袍。
李避之摇了摇头,说:“那人穿着北原的衣服,三先生不是北原人。”
他话刚说出来,那人转了头露出了正脸,李避之一看,说:“还真是。”
那人注意到李避之和杜匿焉的视线,一脸疑惑的走过来。
“三先生不认识我们了?那表情。”杜匿焉悄悄的问。
那人走到二人面前,笑着问:“我们认识吗?”
那人感觉到面前二人看他的眼神像是看熟人一样。
“真的很像,只不过年轻太小。”杜匿焉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长相秀气的青年男子说。
李避之点点头,真的很像,气质和外貌都很像。
“你们认识一个和我长的差不多的人?”那人指了指自己问。
“你没他大。”杜匿焉拿着脑海中的三先生和这人对比了一下。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李避。”那人接着说:“我是宋颂,如果不是这突发事故,我们还会打上一架。”
李避之知道这个名字,他是自己比赛的对手。
“你好,你在这儿做什么呢?”李避之打了打招呼。
“大概是在等着官府松懈了,去劫狱吧。”宋颂说。
“劫狱?”杜匿焉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误会,这场叛变和我没关,我只是趁着这个好机会劫狱而已。”宋颂毫不隐瞒。
“哪个狱?”李避之问。
“最大的那个,就是那个天牢,但是只救一个人,应该是一个人,也有可能是几个人。”宋颂看了看四周慌乱的人群,接着问:“你们说你们认识一个和我长得差不多的人?”
“对,就是没你年轻。”杜匿焉点了点头。
“很妙。”宋颂说了这二字之后,转身走向瑞安城内天牢的方向,不知道他从何处变出一把白色的纸伞,撑开纸伞,回头看了看二人,便消失在了慌乱的人群中,只留下一句话:“下次再见。”
杜匿焉想到了什么,问:“三先生好像也姓宋。”
“叫宋唱。”李避之说。
“所以说这个宋颂可能是三先生的弟弟?”杜匿焉问。
“反正和三先生脱不了干系,按他说的如果三先生在天牢里的话,那么其他先生应该也会在。”李避之像是找到了目标一样。
“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先生还有大先生和二先生?”杜匿焉掐着手指数了数。
“得赶快去帮宋颂的忙啊,匿焉来吗?”李避之下定决心。
“废话。”杜匿焉想也没想就说。
李避之来到自家,看见一脸愁容的母亲和李趋都在门口站着,周围放着很多行李,看来是准备去避难了。
“快点收拾东西,我们去老家避一避,马车在外面等着呢。”李夫人急急忙忙的对着李避之说。
李避之看见停在自家门口的马车后,心里做了决定。
“妈,你们先走吧。”李避之抬了抬自己的右手。
“叮。”清脆的钟鸣一响。
李夫人没了知觉,昏睡了过去,李避之扶着母亲,抬上了马车,一旁的老赵把同样昏睡的李趋给扶上了马车,行李也一同放在了马车上,李避之告诉了车夫地址后,马车便扬长而去。
“大少爷长大了。”老赵目送着马车远去。
“老赵不走?”李避之问。
“不走了,我这把骨头还有些自保手段,大少爷你就忙你的去吧。”老赵好像看穿了李避之的心事,回到院子里,关上了大门。
“回来的时候翻墙啊,院子我用石墩堵上了。”院子里传来老赵的声音。
“得嘞。”李避之快步的像瑞安城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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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潮湿异常,洞里又多了几个人看守着启元白。
“启元白这种大官,皇帝居然都不给他配护卫。”
“是啊,我以为抓他会损失很多弟兄的,没想到就这么简单就给带走了。”
洞口外的守卫闲聊着。
洞里,七人各持刀剑,围在启元白身边,以防来人把他救走。
启元白跪坐在地上默不作声,低着头好似在思考些什么。
“喂,启大先生,说句话呀,您不是号称瑞安里最能说会道的吗?”一人蹲在启元白面前笑嘻嘻地调侃着:“皇帝身边的红人呢,怎么一下子就落在我们手上了?”
“皇帝都没给他派护卫,你说是不是已经不受皇帝重视了?我们抓他真有用吗?”
“这是大公子考虑的事情,我们只负责抓人就行。”
启元白低着头,念了一句:“哦?大公子?”
随后,他抬起了头,问:“能多说说吗?”
启元白的脸上有些许划痕,面容略带沧桑,他站起了身,活动了下双手双脚,像是运动前的准备。
“怎么回事!”围在启元白身边的七人抽出兵刃。
旁边坐着闭目养神的安然也被吓了一跳,看向凝。
凝看着启元白急忙大声地说:“你们都被骗了,他是个行道者!”
“嘭!”
围在启元白身边的七人被莫名的力道给震退了好几步,兵刃纷纷脱手。
启元白随后抓住一把刀,看了看,说:“本来想好好问问你们口中的大公子是谁的,看来不用了。”
七人捡起自己的兵刃,便冲向启元白。
洞里很安静,只有滴答滴答的流水声和人的喘息声。
七人没有看清楚启元白是怎么出手的,自己便倒下,再起不能。
启元白准备走出洞口,一旁看戏的安然挡住了他的去路。
“启大人这是要去何处?”安然挡在洞口,洞口的光被他当了个大半。
“去往去处,阻止这闹剧。”启元白停下脚步说。
安然四周出现了彩色的气流,气流聚集于右手,渐渐形成了一把半透明的长剑。
“管他是不是闹剧,我收了一份大礼,礼大到不得不帮人家做事,启大人,您今天就别出这洞了。”
彩色气流时而化作猛虎,时而化作彩凤,自安然周身散发,威慑力十足。
“五彩化形气?难不成你还真是帝王道?”启元白有些错愕。
“满腹经纶的启大人心里应该有术,所以您还是执意出洞吗?”安然的五彩之气浓了几分。
启元白摇了摇头。
“这才是识时务者。”安然见启元白摇了摇头,认为他被自己的实力给震住了,放弃了出洞的想法。
“我是说,我心里没有数,帝王道,我见过的,可是你这五彩的气好像有点不太对。”启元白看着那五彩的气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