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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枯柳树(4)

高兴归高兴,快到黄家的时候只觉得腿发软。幸亏黄九经出门接他,不然他绝对不敢迈进黄家的门楼。不管是否满意,黄九经毕竟是个读书人,还是叫了一声妹夫。黄老爷子也热情接待了他。黄老爷子居中坐在中堂的八仙桌后面,身后是一张红得发亮、镌刻着云钩图的紫檀条案,墙上张贴着祖宗堂。两边一个女婿、一个儿子多少有些人气,他可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气派了。这种气氛再加上麻黑子特意收拾一番看上去顺眼了许多,老爷子开始客套地与他拉起农事来,慢慢消除了紧张。麻黑子拿起锡制的酒壶为丈人斟上一盅酒,说了一声“爹先请”,爷三个就先对着九芬上的四碟凉菜喝起来。席间,麻黑子不断地在黄家父子那里献殷勤,虽然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但自卑心促使他即使蹩脚也要这样做。黄福清仔细地打量自己的这个姑爷,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他知道比较得失。事实上,黄福清才应该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农民。一般情况下,农民只意味着种地的把式,黄福清还能够将粮食囤积起来,等到来年青黄不接的时候拿出去卖个好价钱。这一点,黄九经深有感触,他老早就帮父亲算过这个账。收秋的时候,将那些粒大饱满的种子筛选出来等来年春天下地,剩下的留够家里的口粮后就囤积起来卖掉。黄福清平时不爱讲话,心里盘算着农民的价值总是要和土地联系起来。他想:“论外表这姑爷身板壮实,要说模样,五官也基本上端正,那么这麻子不应该算大毛病。最有价值的地方在于他晓农事,比起儿子靠得住。”

本来黄九芬看见那脸麻子就厌烦,可这回在这种和睦气氛之下那麻子也就不那么显眼了。这回离家倒没什么悲伤,麻黑子也心情舒畅地将媳妇驮回了家。

怪柳神树目送着麻黑子像个胜利者那样在毛驴的后面赶着脚,他的吆喝声在空气中传得老远。

五黄福清送走了女儿,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他向儿子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叫做人?做人要守道统。九芬找的这个男人除了脸上长了点麻子,但在庄稼上面,这家伙挺精的,看着人也老实,你妹妹找这么个人靠得住。再说了,要是你命里找个傻子、残废你还不认命吗?这就不错。”

黄九经回答:“您说得在理。咱们家注定要摊上一个麻子,要不是我托人打听,那厉家的麻小姐就要进咱家的门了。这不是巧。这个王媒婆真会安排。”

“要我说,不是谁都能攀上厉家。你以为人家长了点麻子就嫁不出去了?我看你们没那个缘。好看能当饭吃?最终人不是要活着嘛。”老爷子立即反驳道。

依照惯例,早饭除了粥还是粥,玉米粥黄福清吃了快一辈子了。黄九经本来想下点白米,让老爷子制止了:“那么吃,什么也积攒不下来。留着吧,那点水田,白米取贵。”

老爷子吃过饭照常要到地里溜达一圈。妹妹走了,照顾老爹的责任就落到了黄九经的头上。这天的粥熬得实在是稠了一点,弄得黄福清不住地看儿子,虽说没言语,眼神里还是流露出不满。

依然是那张八仙桌,现在只剩下两个光棍,大房子,大院子,寡淡无生气。面对这样的景象,黄福清把态度摆了出来:“别看现在王媒婆子找不到,哪天见了,还是要让她惦记你的事。她那个人眼路宽。”

黄九经急了:“换换人吧!要是走了麻子来了瘸子咋办?”

“哪能呢?这回跟她讲出条件来。”黄福清表示。

黄九经没再讲话。他们安静地用过早饭,一道暖洋洋的橙色光线从门廊照射进来。黄福清还在原地待着,唠叨了一句:“也是的,光绪皇上那个宫里的相好硬是让西太后给扔到了井里,怪不通人情的。”

黄九经侧了耳朵听了,就夹着他裹书的布包出去了。

民国时新观念对于男女旧礼的冲击城市里表现得更明显一些,农村依然保持了原有的习惯。不过女孩子开始有抛头露面的机会,不像朝廷统治那会儿,女人只能守在家里待嫁。那时,学校里的秦先生早就退休了,一开始,这个乡村的学堂只有黄九经一个老师和二十来个学生,课程全由黄老师一个人代。后来,从城里又派来一个叫徐溢的年轻女教员。这时黄九经已代替了秦先生的位置,原来他的宿舍也就自然属于徐溢了。新来的年轻女老师在学生的眼里代表另一种文化,对比过于明显。徐溢穿着当时典型的五四式服装,上衣是一件宽口白衫,下身一件青裙,高腰皂袜,宽口袢鞋,个头虽然不算高,但身量和宜,面色白晳,五官线条硬道,犹以直眉最为明显,有些袭人的气势,一身装束在乡下十分扎眼。再看黄九经,虽说大襟上衣已经改成对襟皂袄,但纽襻是明显的传统元素,特别是棉夹裤又扎了裤脚,脚穿千层底的布鞋,一套典型的旧式装束。每天,两个人进出教室,学生们像看风景似的充满新奇。通常情况下两个人之间话不多,各干各的活,严严肃肃、客客气气。慢慢地两个人都觉得对方别扭。时代变革的信息甚至在京畿小村都能充分地反映出来。不光外在装束反映社会的价值变化,就是观念也成了装束的内容。到底是城里人,课间孩子们忙着在操场上玩土游戏“跑马场”时,正好黄九经也在观看,徐溢就率先发难:“黄老师,如果你的裤腿散开的话可能看起来更好。”

她是笑着说的,这使他感到不知如何回答,随口说道:“习惯了。”

徐溢也不知再往下说什么,把手里卷着的书拿到眼前来看。其实她也没看进去。

这引起了黄九经的兴趣,问:“你看的什么书?”

这可引起了她的自豪感:“你是问这本书吗?它叫《少年中国说》,梁启超先生的书。”

“瞎扯,中国历史几千年哪来的‘少’字。老老实实地读好四书五经才是正经的学问。”黄九经颇显不屑。

“正是这些思想阻碍了中国的进步。”徐溢当即反驳。

黄九经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这你就错了。先说你看过儒家的经书吗?”

靠少年人的冲劲,徐溢也不相让:“没看过,不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嘛。”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子日:《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黄九经出口出章,反问她是否知其意。

徐溢哑然,黄九经也不愿多说,走开了。

那一刻的交锋,在徐溢的心里激起大波,但孩子们玩得高兴,没人理会两个年轻人的摩擦。虽说徐溢从反传统的京城来到这个小村,是抱着从根本上改变传统价值观念的志向的,然而,就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乡下遇到这样一个专心于《论语》的青年,还是令她惊讶不已。当时,她望着他的背影,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使目光在那一刻停滞。

几年过去,谁也没有理会小村上谁家少了人,谁家又多了人。一天,黄九经在道边偶遇王八,差一点没认出他来。他现在大概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个子长得甚至比黄九经还高点儿,只是穿着破烂,拿着镐头从田里赶回来,看到黄老师,他尽可能将草帽的帽檐拉低些,也有意识拉开一段距离。

“是马拴吗?”黄九经问。

王八看躲不过去就叫了一声“黄老师”。

黄九经问他现在怎样,他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一个人过;再问他娘的情况,他就绕开话说要回家烧饭去。

两年前一个盛夏的中午,怪柳树上一片婵鸣,那个曾经是他的同学的鞠红听她父亲吩咐来取丢在怪柳树下的烟荷包,是他到这儿取水的时候落下的。王八沿着老牛道回家,那时他的衣服还没那么破,老远就看到了穿着蓝花上衣的鞠红。或许是对她的印象太深的缘故,鞠红的出现使他相当敏感。他紧赶着凑上去,叫了一声“鞠红”。鞠红正要取下父亲的荷包走下井台,还没来得及反应,王马拴就已经站到了眼前挡住了去路。

“是你呀!你到地里去了吗?”鞠红细声地问。

“是,我给玉米拔拔草,天太热,先回来了,等凉快了再去。”王八解释,眼睛不住地看她的脸。鞠红躲闪着他的目光,想绕开他赶快回去,可是王八就是缠着她。鞠红四周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影。

“你干啥呀?”鞠红有点急了。

王八由于离她太近了,少女的胴体气味燎得他浑身骤热,再加上现在的鞠红已经长成一个水汽十足的大姑娘,怎能不使那个久已惦念的小犊子发狂。他一下子抱住了女孩,旁若无人地叫嚷着:“我要娶你当媳妇。”

鞠红挣扎着:“放开我。”

然而,鞠红哪里扭得过这个有劲儿的愣小子,他扔了抹子,将她拖到柳树墩的后面。他用力地攥住輔红的胸部,任凭鞠红怎样挣扎叫嚷只不做声,最后,还没怎样裤裆却湿了一片,也就欲火消散了。王八先松了手,鞠红脱开身哭着跑回了家。而王马拴虽说解开裤带用力抖宽大的裤裆,但还是感觉大腿根部湿稠的黏液不舒服,不过,身体上轻松了许多。这下可惹了麻烦,豆腐鞠拿着切豆腐的刀子找上门,推开门正与王八打个照面,老鞠的火一下子就蹿上头顶,大叫一声:“小兔崽子,野狗操的,你他妈把我闺女怎么了?”说着就把刀子掷过来,那刀子刷的一声就从王八的肩膀边上滑过去了。像摁了电门,王八撒腿夺门而出。

喝骂声将王氏引出了屋:“鞠大哥这是咋来的。”

老鞠继续骂道:“你家这王八蛋小子糟蹋我闺女。”

王氏知道事情严重,也跟着骂了自己的孩子:“这个不成器的祸精,小时就惹了天地,大了又糟蹋人家黄花闺女,看雷不劈你。”

骂这话时王八就在门外听着。听着听着声音小了,好像老鞠也消了些气。他想了想告诉王氏:“要是没事,这事就别张扬了,要不闺女怎么嫁人哪。传出去名声就坏了。”

王氏进一步检讨自己教育不够,他爹死得早,要等儿子回来领着他上门赔不是。老鞠制止道:“算啦,别再声张了。不过,我想得空您带他到老爷庙赎赎罪,别到神树那儿求拜去了。这孩子中了邪,上天不开眼,到老爷庙那儿,他身上的邪气就化了。”

“还是鞠大哥想得周到。”王氏恭维着送走了豆腐鞠。

或许豆腐鞠细问了女儿经过,觉得也没出啥问题,这事就过去了。

黄泥岗两个最神圣的地方,一个是神柳,一个是老爷庙。本来老爷庙的地位要远远高于神树怪柳,由于十年前出了王棋中被天神摄魂的事,村上的人们便更相信那里是人间直接和天庭沟通的渠道,因而凡是喜庆事都要来这里祭拜,与此相反,不吉、伦乱、失贞、悔过、丧事都要在老爷庙祭拜,意思是关老爷的大刀能驱魔辟邪。尽管老鞠没再找王氏的麻烦,王氏还是认真地找黄老师写了个帖子。黄九经细问缘故,认认真真地写下了“镇泰山”三个字,其中那个“镇”字老大,“泰山”两字要小。黄老师教她顶在王八的头上,用过之后千万不要烧掉,装在孩子的衣兜里,时时跟着他的身体就能辟邪了。向黄老师求完帖子,王氏便带着王马拴到老爷庙悔过。这一次面对气宇轩昂的关老爷泥像,王八却不懵懂,老娘燃上香默念祷词,他跪在地上仰着头看着神像心里徒升震颤。

那次拜谒后,王氏就从这个家里出走了,临走时她向王八交代了家里的那些家底:有多少地,有多少粮食,衣物在哪儿。王八问缘故,老娘说是要串串亲戚,几天便回。谁知她这一走却无了踪迹。前几年等最后一个女儿出了门,王氏就断断续续地从家里消失了一阵子,现在,算彻底没了踪迹。可惜这个王盐販原来人丁兴旺的家只剩下这样一个不肖之子。王八倒也四处打听了母亲的下落,只是没有结果,也就一个人过了。

一日大柳树下人声吵闹、悬红挂彩、鞭炮齐鸣,王八坐在门槛上迎着暖洋洋的日光脱下布衫找虱子,他要仔细地清理一下,每找到一个就放在嘴里狠狠地咬,还念念叨叨:“叫你咬我,我也咬你,看谁嘴大。”

可是墙外的热闹劲直顺着空气往里灌,他哪里忍得住,就提着脏兮兮的衬衫走了出去。原来是鞠红出嫁了。远远地他看到了鞠红的身影,心里的失落油然而生,好像谁夺去了他什么。他气冲冲地走回家,狠狠地把门摔上。

黄九经之后才知道王八居然和烧鸭头混在一起了。这个烧鸭头就是前些年老是守着大柳树等着抢祭品那些浪荡儿之一,她是其中的一个女孩儿。这孩子从来不洗脸,头发像树丛那样一簇簇地立着,大家就叫她“烧鸭头”。烧鸭头不识羞辱廉耻,有动不动当着人脱裤子的习惯。也是几年前,王八大概十二岁那年,离开本村的学堂也好几年了,他除了跟大人们干点农活,剩下的时向就用自家墙角的一块石磨练劲,偶尔也看看谁家在大柳树下举行什么仪式,在那儿他认识了那些浪荡儿,不过他从不与他们一起玩。一次他发现几个人围成一堆好像在干什么,就凑近去看,原来是烧鸭头蹲着用尿液追浇地上的蚁群,其他人拍着手叫喊“好玩儿”。“谁出的主意?”他问。

眼角长着一块红记的高个说:“我。你也浇浇。”

“她是女的,你知道吗?”王八问。

还没等“红记”回答,王八—个耳光就打在他的脸上。这家伙招呼别人对付王八,那几个见王八来势厉害,只是站在原地看。“红记”又抓又踹地扑上来,王八—猫腰冲上去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只轻轻一扳就倒在地上,然后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就向“红记”的嘴里灌。王八站起身就势拿起一块石头。那几个早看呆了。“哥,我们服了。”一个戴着露头皮的破毡帽的小个子央求道。烧鸭头也站在原地流露出赞许的眼光看着,她的裤子都掉到脚面上去了。

“把裤子提起来!”王八命令着。

“你真棒。”烧鸭头咕哝着谄媚,口齿有些不清。

这边“红记”早已失去了反击能力,正跪在地上往外吐泥土,嘴里不时地冒出一句:“你等着。”

临走,王八还不忘用手朝烧鸭头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弄得她叫了一声。

后来,烧鸭头老是到王八的门口等他,他却骂上一句:“滚!谁看得上你。”当然,王八是有审美标准的。都是上那几天学惹的祸,谁想到那么小的雄雏就那样敏感地记住了那个叫鞠红的女孩。

然而,鞠红在大柳树下的婚礼使他美好的梦想彻底破灭了。这时候的雄雏早不是天真自由的时代了,他长大了,母亲从人间蒸发了,自己要靠父母留下来的那几亩旱地生活,没有什么指望。圆月当空,孤单的男人不仅只有身体本能的生理需要,更重要的是从那颗明晃晃的月亮里他似乎看到了父亲的身影,当然,还有拄着桃木拐杖的白胡子老人,大概是神仙中最有权威的那些长者。他越看越真切,轻轻地叫了声“爹”。父亲没有回答他。他坐起来,问父亲:“我在哪儿?”

不过,瞬间又什么都没了,只有一束束明快的光芒照射到眼前。

“马拴。”一个女人的声音。他穿上衣服,慢慢来到院子,凑近院门。他没敢开门,仔细听听,又是一声“大哥”,他才开了门,原来是烧鸭头。他没多想,打开门把她拽进了屋。“大半夜你来干啥?”王八问。

“我想你。”烧鸭头表示。

“哎呀!哎呀!咋办呀?”王八自语。

还没容他想得更多,烧鸭头一下抱住了他,没有二话,低着头就往王八的怀里扎。王八下意识地把她甩到了墙角。就在这一瞬间,他似乎嗅到了一股浓浓的皂碱味儿。这个傻丫头哭了:“人家喜欢你,你还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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