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日方媒体报道,在短短三天的军事行动中,自卫队凭借神秘的新式武器迅速收复北方四岛中的国后岛、择捉岛、齿舞群岛。并在收复行动中击毁俄国一艘现代级驱逐舰,击伤一艘基洛夫级导弹巡洋舰。俄国并未对日全面宣战,但势必采取强力的报复行动。”
“就日方公然挑衅和违背《波茨坦公告》和国家宪法的军事行为,美国、法国、加拿大等北约组织国家均处于沉默的状态。同时美国以保护本国科学家为由向仙台新港派遣美军第七舰队。
“此举被视为防备俄罗斯对“提亚”号可能采取的特殊行动。”
……
想要战胜敌人,首先需要了解它们。
有些事需要避开爸妈,不给他们添麻烦,毕然还是拿着行李从家里出来。
前几天差点一头把天花板顶穿,在家里毕然不敢再尝试任何东西了。
当年因为过不了实验室的生物质能检测,迫不得已才从研究所离开。
现在又因为同一件事,连自己家也待不下。
即便心境早已不同,但郁闷避免不了。
更别说毕然对这身战甲依旧毫无头绪。
有些功能在启用一次之后就再也找不到。
毕然忍不住会想,难道外星人的一具混合科技武装铠甲,没有原理,不知道效能,不清楚能量来源,更不了解威力的类生物单兵作战单位。
是一次性的?
承载的系统是什么?是否具备高智能?……
完全不清楚。
在新西兰最初遭遇时和最近一次向毕然的头脑里传递过两条信息后,就再也没有出现类似的情景。
唯一高大上的黑科技就是战甲能够无延误自由连接毕然的意念了。
靠动动脑子就可以对战甲下达指令。
但除了能跑能跳,拥有无匹锋利的近战刀刃,其他的什么都是用过就消失。
红外,超视距,飞行,变色隐匿等等,全都只经过一次体验。
武力类的则是一个都没开启过。
解锁游戏都有任务和线索提供,这个完全靠自己瞎选啊。
不小心哪天开了大招毁天灭地就算了,开启自爆模式怎么办。
走在人行道上的毕然,拉起领口看着那黝黑不反光的金属甲,微微有些无奈。
终究是另一个文明的科技,生物力学构造、下达指令的脑电波波形频率还有最根本的基因匹配。
只要一处不相同,这种尖端到无法理解的武器装备肯定无法使用。
明摆着毕然和那群青白皮猴子们完全不一样。
武器级的功能全都在排斥毕然的大脑去主动连接。
不能动用那些东西,就只能做个能近战能抗伤害的人形肉盾。
在一处外星人聚居区发现一件单兵武器装备。
那在未来,数以万计的巴纳德人有可能都穿着相同的作战铠甲出现在城市里。
想到这些,毕然就慌了神。
妄图改变现状甚至未来的壮志雄心脆弱得跟蒲公英一样,一吹就散。
“老师,告诉老师那天导致火山爆发的真相,把战甲交给他,就算不能完全破解,但老师一定能复制一部分,最后批量装备部队,那一切都有希望。”
苦思冥想之后毕然想到了许哲。
那个人是毕然见过最有信念和毅力的人,卓越的才华和少有人能企及的头脑,他早已成为所有认识他的人中的权威、偶像、希望。
各个国家的政府和巴纳德人的王还处在蜜月期。
即使他们发现在那艘战舰的认可范围里,奥格斯格只能算是一个看门人,保洁员,而其他巴纳德人,是它体内无害的寄生虫。
那也要比人类高了很多。
在接受一支外星种族投降之后冒出的优越感,加上自认为拥有的十足把握。
为了他们那群近乎疯子的科学家宝贝蛋们和具有无限价值的科技,武器,能源等等。
为了“提亚”,他们不会相信也不愿意和奥格斯格翻脸的。
退而求其次的念头一旦萌生,就再也止不住。
毕然立马动身去乘车,返回帝都。
……
灰蒙蒙的天酝酿了好久的雨终于下下来。
大巴车的车窗上落满了雨滴,外面的场景被一个个小点折射到扭曲。
古韵古朴的建筑被各种光影设备沾染,透过车窗看就更加光怪陆离。
所有扭曲开始旋转,之后紧接着就都是重叠。
万花筒般的世界全部都是荒诞的,所有都是那么诡异。
毕然的眼神不断的失焦又聚拢,眼中的一切都开始忽闪、分散。
倏然出现了一团光点,让毕然觉得走入那团光,真实就会重新回归。
毕然进入一种奇怪的状态,让他不自主的下了车,冒着雨向西南方向步行。
逼停了好几辆车,咒骂声充耳不闻,溅起的水花也视而不见。
什么也不能阻止他向前走。
“咚!”
一阵急刹车,毕然穿行马路时被一辆运货卡车撞出去十米远,还没等司机跑过来查看,毕然就已经自己爬起来继续走。
“这是,西单?我怎么在这?”
清醒过来的毕然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招牌:庆丰包子铺。
“这是为什么……”
毕然开启了战甲,对自己进行自检,什么都没有发现。
迷药?中毒?还是,这身铠甲?
来这里干什么?购物么?毕然不认为这身铠甲要需要的东西能在西单大街上找到。
胡思乱想并不能找到答案,离开这里去研究所才是最初的目的。
忽然,正在向街口走去的毕然,肩头搭上一块重物。
一只鳞甲分明的手,指端泛着尖锐的银光。
“啊……”
毕然被重重甩到搭在咖啡店门口的墙壁上,休息区的伞和桌椅全部砸在身上。
三个身穿风衣的人站在离毕然十米的地方。
毕然推开压在身上的东西,跪趴在地上摇晃着脑袋。墙总比头要硬得多。
还没缓过来,一只手就掐在毕然的脖子上,然后直挺挺将他提溜起来。
力量极大,已经覆盖完全的战甲也不能给予毕然一点反抗力。
渐渐呼吸被遏制了。
毕然觉得自己的眼球快要崩出来,视野能出现白芒,头部血液不流通开始影响毕然,不过他依然看清了兜帽下的脸。
一张狰狞的金属面甲上涂满了青白的画符。
巴纳德人,它们找上了他。
毕然的后背被抵在墙上,意识几近涣散。一只银灰色金属包裹的拳举到毕然面前。
三个生涩、口音怪异但十分目的明确的字从身前恶魔的面甲中传来。
“你,该死!”
“砰!”
周围原本在围观的人不知是谁发出刺耳的尖叫,伴有受到极大惊吓的哭喊声,更多看热闹的人开始向后退。
当你看到一个同类的头被打进墙壁,没人会保持理智。
那种看着都疼的感觉刺激很多人逃离这里。
但也有人上前。
“你们干什么?”
“噗……”
回应他的是一个耳光,半边脸被掀起的耳光,血腥的红色在这里分外鲜艳。
街上没有了其他人,毕然的身体被从墙体中拔出来。
血肉模糊的头部只能靠衣服的前后来判断哪一面是脸。
三个巴纳德人还没有完成它们的工作。
用尖爪挖开地砖,露出下面的泥土,在某种仪式中种下了什么。
顷刻间,那块地上就生长出一株植物,翠绿欲滴的长茎将毕然的身体从头到脚全部吞噬。
完成后其中一人砍断植物背在身上。
巴纳德人回收了毕然的尸体。
没有再浪费时间,巴纳德人准备离开这里。今天的事已经破了很多规矩。
“授权,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