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甘愿追随二位,不离寸步,肝脑涂地。”
女童的声响回荡在二人之间,老气横秋,却又掺着稚气。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二人又是一惊,却是烛清先反应过来。皱了皱眉头,开口冷冷呵斥:“那方妖孽在此造次?!”说完便顺道将那攥着白翮袖角的手给打开。很显然,烛清不满这女娃一出现便不知好歹地抓了自家白翮的衣袖。
那女童皱眉呼痛。
白翮也在此时缓过神来,默默地退至烛清的身旁,皱眉望着着女童。
“啧,吾为龙,并非妖。再说,就算是妖又如何?吾不曾作孽。”女童见此,咋舌道。
一阵短暂的停顿,女童再次开口:“你很在意她?”
清、翮二人又是一愣。
下意识地,烛清便毫无匣理地答道:“很在意……”
说完,才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匆匆转了话题,却那晓旁边的白翮笑出了声。待她转头望去时,之间白翮弯着眼,遮掩着嘴。
烛清还想挽回,却再还未开口时,便见了白翮上前了几步,来到那女童的面前,蹲下身去,眉眼柔和,轻声言:“别在意,她这人总是这般。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女童兴许是见了白翮这柔和的模样,也放软了态度,将那架子完完全全地放下,宛如邻家小妹般言:“吾本无名无姓,得这仙山灵气,却只差琼浆一滴便可幻成人形。”
白翮听了,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点头言:“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在醉酒时把酒壶提到那裂谷下了?”
“不错。”女童一脸严肃地说着。
“这样啊。”白翮笑着掐了掐女童圆润的脸颊,转过头去笑嘻嘻地望着烛清:“清儿啊,这女童是来报恩的。再者,我不曾在她的身上嗅到半分妖族的气息,不然,我们就让她跟着吧,也好解解闷。”
烛清听闻,瞬间语塞,隔了良久,方才言:“随了阿翮的意便是。”
烛清这般开口,白翮笑得更甚,毫不正经地言:“那以后便叫你‘池栈’吧。你说如何?”前半句对着女童,后半句对着烛清。
一阵沉默划过后,便是烛清同那女童的声音一同传入白翮的耳膜:“好!”
……
……
后来的仙居变得热闹了。
原本只有白翮同烛清两人对着仙山独饮酒,却在“白龙现世”时,增添了一人,多了些生机。
幸而这池栈并不记仇,没几日便同烛清打个热闹。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像对待白翮那般。想来,这印象怕是难除了。
于是,白翮难免对烛清疏忽了些许。
谁晓这烛清不乐意了,日日针对着池栈。
当时,池栈的心智不过同凡世三四岁的孩童无异,只是报复心格外地强。
于是乎,这冷冷清清的仙居隔上两三日,便是鸡飞狗跳。当然,这只是个比喻。
白翮开始时,还曾制止,只是后来制止个三两次却也如同开始一般制止不下来,便索性放弃,干脆改成在一旁看戏的主儿。
时光流逝地飞快。平静无奇却是处处暖心。
光亮透彻的仙居总会有一幅透着暖意的画。
那画中有三人;一个在桃树下坐着抿酒的白翮,一个笑嘻嘻避让的池栈,还有一个在后面追赶的烛清。
这幅画美好不已,却终有褪色一天。假若那件事情不曾发生,这样的日子,可会一直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