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珃听着春茗的话,心里一阵苦笑,这小丫头自小就是按着童养媳的设定来的,在司空珃还‘傻’的时候,对司空珃就一副管家婆的样子,却容不得司空珃受一点欺负,等司空珃不傻了,这小丫头好像在心中给自己降了一等,从正室到了妾室,甚至更低,但是好像将来要嫁给司空珃这件事已经根深蒂固了。
所以在司空珃面前没有一点防备以及少女的矜持,所以说起话来没有半分顾忌,不是因为相信司空珃不会对她做什么,是因为司空珃即使对她对了什么她也认为没有什么不对的,理所应当的,着实让司空珃很头疼啊。
第二天早上起来,春茗那小丫头早已经将一切打点好,之后为司空珃梳洗穿衣,等吃完早饭,司空珃将文阳叫来,对着他俩吩咐道:“今天你们两个出去看看另一伙打探这件事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最好能看见他们人,记住安全第一,尽量不要惊动他们,去吧。”
午饭十分他们才回来,并没有什么收获,说这城里的人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吃过午饭他们又去探听了一下午,倒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却还真看见他们,只是没想到竟然和司空珃他们都住在这家客栈里。
司空珃暗骂自己笨,这城里就这么一家像样的客栈,要是外来的多半就是在这家客栈,司空珃又问道:“那你们看清楚他们的装扮了吗?”
“恩,看清楚了,他们看起来都是武人的样子,而且每人身上都好像藏着武器。”这次却是文阳说道。
“能看见他们的武器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司空珃特意的问道。
“好像没有什么…”文阳还没等说完,春茗突然接口道:“少爷,我看见了,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腰间别这一对短剑,那短剑的把手上有一个环,环上好像有一条金色。”
“一条金色吗?”司空珃心中一惊,之后了然的点了点头,金器卫,看来这私矿的来头还真是大啊。
“那关于私矿,你们还有没有在探听到什么?”司空珃问道。
“私矿的事,这城中的人都知道,但是知道的都不多,很难再能探听到什么了。”春茗回道。
“行,我知道了,容我想想,明日再说。”司空珃说道,心中暗道:‘看来这染丘还算是来对了。’
早上起来,司空珃将文阳叫来,对着他说道:“文阳今日你自己去探听那伙人,我与春茗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说完就打发文阳出门了。
“少爷,你派那蛮憨自己去探听那伙人,稳妥吗?”春茗看见文阳出去了,看着司空珃问道。
“怎么还不稳妥了?我看很稳妥。”司空珃淡笑着回到。
春茗看着干笑着,明显不相信文阳能办成这事,但是也没有多事,而是问道:“少爷那司空珃们今日有什么事情要做啊?”
“上街上去看看,这两日在房里没见的阳光,今日出去见见阳光。”说着司空珃拉着有些呆滞的春茗出了门。
外面阳光正好,耀的司空珃有些头痛,不过很快就是适应了,别看染丘这城不小,但是城西买东西的集市,倒是有些小了,司空珃和春茗在集市上闲逛,没见到什么好东西,就向着城东走去。
司空珃们刚出了集市,春茗眼睛一闪,看着两个穿着黑衣的人,小声对着司空珃说道:“少爷,你看就是那两个人。”说着好像不经意的回过身指给司空珃看。
司空珃扫了一眼,就看向了别处,不过司空珃眼中突然闯入个人影,司空珃心中暗道:‘不错,还真是一点都不做作。’
“这傻子,哪有这么跟着人的。”春茗也看到了那人,说着就要过去,想将那人叫回来,司空珃一把抓住了她,这你要是冲了过去,不就坏了我的事。
“我看他跟的挺好,我们继续走我们的。”之后司空珃就不由分说的将春茗拉走了。
司空珃和春茗看见的那人,正是文阳,文阳跟踪人什么都说不出什么来,只是那一双眼就像猎豹一样直直地盯着那群人,可怕别人不知道你在看着他们。
司空珃和春茗一直逛到下午,才回客栈,回去的时候,文阳已经在房里候着了,司空珃还没等说话,春茗却先问上了。
“你这蛮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是不是把人跟丢了。”文阳听了这话,扫了扫头,脸上挂着憨笑回道:“没有跟丢,没有跟丢。”只是连说着,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你是一路跟着他们回来的?”司空珃适时地开口问道。
“恩,一路跟着回来的。”说完却是看着春茗,春茗也不理那傻个,直接端起茶壶给司空珃倒了杯茶,司空珃端起茶慢慢的喝着,第三杯下肚,司空珃将茶杯放下,心中暗道:‘差不多了。’
春茗又想为司空珃添上,司空珃示意不用了,春茗又诧异的看着司空珃,因为司空珃平时喝茶都是五杯打底的,用司空弘的话说看司空珃喝茶就是‘如牛饮茶,一股草味。’
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了,文阳与春茗都有些疑问的看着司空珃,司空珃笑着示意文阳将门打开,只见门口站着那两个穿着黑衣的人,文阳和春茗看见这两个人,都是满脸警惕的看着他们。
“我家少爷,想请少爷一叙。”之中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向着司空珃弓腰行礼说道。
司空珃示意春茗、文阳放松,自己站起身来说道:“还劳烦带路。”
司空珃将春茗留在了屋里,带着文阳跟着那两个人,那两个人将司空珃们引到一个房间前,推开门见司空珃让了进去,却将文阳拦了下来,司空珃也示意文阳留在房外。
房里坐着一男一女,司空珃见那青年的衣着,心中明了,那青年看见司空珃却是目光犹疑,司空珃在心中暗叹:‘这烦人的年岁。’那青年虽然眼中犹疑,但还是站起,而司空珃却直接跪拜在那青年面前。
“拜见皇子殿下。”司空珃俯首说道。
那青年刚要将司空珃扶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却只一会就将司空珃扶了起来,让在他对面坐下,示意那个女子给司空珃倒茶,面上有些疑问的看着司空珃说道:“公子何出此言?这冒充皇子的罪名,鄙人可担不起。”
“既然公子不愿承认,那在下不在提了便是。”司空珃淡笑着看着那青年说道。
那青年笑了笑,说道:“公子是如何认定我为皇子的。”眼中闪着兴趣。
“门口站着的,便是金器卫吧。”司空珃说道。
“公子仅凭门口的金器卫就断定我是皇子?是否有些武断。”那青年看着司空珃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接着问道。
“难道还不够吗,金器卫只听皇令,保护皇子,虽受皇子令,却不能擅离。”司空珃看着那青年人又说道:“而且殿下这身衣服也是皇家内制,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穿的。”
“哦。原来如此。”那青年眼中闪过一丝之是这样的意味,之后又泛起的一些玩味的问道:“那公子可能猜出司空珃是几皇子?”
司空珃看着他故作沉思,之后说道:“草民猜殿下是八皇子,文闯王,刘阙殿下,如有猜错还望见谅。”
“何以见得?”那青年眼中的兴趣渐浓。
说实话,这刘阙长的不甚好看,但是眉眼之间却散着一股慵懒劲,眼神却亮的吓人,意外的合乎司空珃的审美,司空珃多看了刘阙几眼接着说道:“圣上如今膝下九子,共分为两个阵营,一为以太子即大皇子、四皇子与七皇子为首的太子营,一为以二皇子为首,五皇子与六皇子的在之中的夺嫡阵营,这两个阵营正在都城闹得不可开交,应该不会有人有闲工夫,来这个地方来查这私矿。
而九皇子尚幼,三皇子性情洒脱,桀骜不驯,无心这些,整天沉溺在花红酒绿之中,所以能来调查这件闲事的,也只有以爱民著称的八皇子殿下了。”
刘闯眼神考究的看了司空珃许久,接着说道:“那可知公子名讳?”
“在下司空珃。”司空珃语气恭敬的回道。
“司空珃?”刘闯吃惊的样子,连一只在他旁边坐着一直很淡定的那个女子都有些吃惊的看着司空珃。
“公子可是在与我说笑,谁人不知司空家二公子是个傻的。”刘闯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
“那看来殿下在都城的消息收集应该加强了。”司空珃眼神淡淡地说,心中暗骂着:“你才是傻子那,你们全家都是。”
刘闯皱着眉头看了司空珃许久,像是相信司空珃说的话:“看来司空大学士,将你藏得够深啊。”
真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知道司空珃不傻了,都是认为是司空珃父亲将司空珃藏得深那,就不能是司空珃自己福大命大好了那,司空珃有些不解,但是还是需要解释一下,因为司空珃从刘闯如饥似渴的眼神中,突然领悟到一件事,被藏得越深,用处就越大,就越别有用心。
“殿下,误会了,草民确实傻过,只是几年前突然开窍了,经这几年才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司空珃话只到此,信与不信也只能看他自己。
刘闯也没有过于的深究,而是说道:“那司空公子,如何看这私矿?”
“我…”司空珃顿了顿接着说道:“没有看法。”
“这私设铁矿是株连六族的大罪,这私矿能设立至今无人来查,怕是手眼通天啊,这等人物司空珃可不敢有所看法。”司空珃说完将眼前的茶一饮而尽。
“好茶,可惜茶已饮尽,草民也告辞了。”说完起身告辞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