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空珃走出了房门,刘阙看着他旁边的女人说道:“鹡鸰,你看这司空珃如何,可有大用?”
鹡鸰低头思索了一下,抬起头向着刘阙说道:“现在还看不准,但是这司空珃应该有与殿下交好之意。”
刘阙笑了笑说:“这司空珃,看似什么都没说,但是什么也都说了,倒是心眼明澈之人,就是不知道这件事他到底会不会插手,先静观其变吧。”
司空珃与文阳刚回到房间,春茗就一脸焦急的拉住司空珃,按到凳子上问道:“少爷,你刚才去见的是什么人啊?”
“文闯王,刘阙。”司空珃回道。
“文闯王?就是那个八皇子?”春茗有些吃惊的问道。
“对,就是那个八皇子。”司空珃点了点头说道。
“少爷去见他去做什么啊?老爷不是一直都不介于皇子之中吗?”春茗又说道。
司空珃面容凝重了起来,对着春茗说道:“你真认为咱们司空家一直保持中立,一心为了朝政就能一直安稳下去吗?”
春茗并不傻,听了司空珃的话也沉思了起来,司空珃看着春茗有些不明白的样子,接着说道:“当朝中太子与二皇子为了这个皇位争来斗去,已经不是什么秘事了,两方都极尽其能的在拉拢朝中大员,大多数大臣也都站了队,但是保持中立的大臣也不在少数,这些中立的大臣完全可以在扶持起一个皇子来。
尤其是这几年,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已经算是斗红了眼,可是近来双方却突然熄火了,你不感觉有些奇怪吗,怕是双方都不想对方阵营之中在加入几员朝中颇有分量的大臣了吧,所以既然不能得到那就毁了。”
司空珃看了看春茗,看她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接着说道:“怕是太子与二皇子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合作,既是要除掉几个不太听话的朝中大员,也是杀鸡给猴看,让其余的大臣尽早的择良木而栖。
而这首先要除掉的怕就是司空珃们司空家了,太子与二皇子派来的人眼看着都要将门框踏平了,可是那些人全都被父亲挡了回去,送来的礼物也全都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来,怕是父亲已经被太子与二皇子记恨上了,父亲可以一心为朝,不涉党争,但是我必须为司空家留一条后路。”
说完司空珃看着春茗问道:“你可明白了?”
春茗却一直盯着司空珃有些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司空珃看着春茗点了头,又恢复了笑脸说道:“你明白了就好,可是这话不要对司空珃父亲与司空珃大哥讲,他们会不高兴的。”
春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而后又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那公子这是要辅佐八皇子吗,可是我听说这八皇子虽然在民间名气极好,可是在当下各皇子势力可是最弱的,就连最小的九皇子都要比八皇子来的有势力。”
“现在还说不定,可是这八皇子我也有些看不透,捉摸不定,先看着再说吧?”司空珃说道。
“那这八皇子将少爷叫去是为了这私矿的事吗?”春茗又问道。
“是也不是,这八皇子将我叫去明里是在向我询问这私矿一事,暗里却是在想拉我下水。”司空珃说道。
“那少爷意下如何?”春茗好像也看出司空珃有些意动。
“当然要淌一淌了,如果不将这水搅浑,这太子与二皇子怕是真要一起坑倒一大批朝臣了。”司空珃说道。
“难道少爷知道这私矿的来历了?”春茗双眼放光的说道。
春茗那双动人的媚眼,此时泛着光亮,倒是格外的好看,司空珃看着那双眼睛说道:“这私矿看来也有些年头了,也应该出了不止这一次事故,却无人来查,无人敢管,你说除了上面那两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还能有谁?”
春茗听完这话,突然脸上泛起了担忧,接着说道:“少爷这件事咱们还是别插手了,那两位想要联手扳倒咱们司空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他们也不定一定就会联手对付咱们司空家啊,少爷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司空珃听到春茗这一席话,心中很舒服,但是还是说道:“这件事,我必须淌一淌,一个是为了咱们司空家,另一个也是给八皇子看看我的能力,我总感觉八皇子以后会是一匹黑马。”
春茗听着这话,也知道无法改变,也只能点了点头,小声嘀咕道:“少爷又来了,又说些我们能听懂却不明白的词,竟然将八皇子比作一匹马,这话要是传出去少爷可是要被治个大不敬的罪过的。”
司空珃听着那小丫头小声嘀咕着,只是笑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将门外的文阳叫了进来,让春茗为司空珃准备了笔墨,写好了三封信,一封写给府里报个平安,一封是写给莫姨娘的,最后一封是写给司空珃准姐夫闫文昊的。
这里司空珃要说一下,莫姨娘在府上的关系,这莫姨娘是司空珃姥姥,也就是先皇的乳娘,战死沙场的秦大将军的遗孀秦老太君收养的养女,比司空珃母亲小两岁,从小与司空珃母亲一起长大,感情极深,秦太君膝下无子只有这个两个女儿,在司空珃母亲出嫁的时候,秦太君本意是要将莫姨娘一起寄于司空府上,可是莫姨娘硬是没同意,执意要留在了秦太君身边照顾着,秦老太君无奈也只能答应了。
第三年秦太君仙逝,秦氏才将莫姨娘接到司空府上,莫姨娘却执意要当个丫鬟,不想干吃白饭,秦氏无法只能让她做个管事丫鬟,那时秦氏已经生下了司空杰。
莫姨娘来到府上的第二年,司空杰突然得了一场重病,寻遍了都城名医都无济于事,正无计可施的时候,莫姨娘却突然领来了一个郎中,说是在城外乡间遇到的,看他只几针就将一个垂死的人救了回来,便将他领了回来。
当时司空弘与秦氏虽不太相信这个乡间郎中,但是当时司空杰已经眼看着就不行了,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可是不想还真让着乡间郎中医好了,当时司空弘和秦氏千恩万谢的要将那郎中硬留在了府上,还要出资为他建了个医馆,那郎中开始死活不愿意,说这本是医者职责,无需如此,但是只听了莫姨娘的一句“留下吧。”二话没说就留了下来。
第二年那郎中来府上提亲的那一天,听着秦氏的话说就是感觉那郎中才是待字闺中的姑娘,紧张的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还是莫姨娘将话说全的,每次提起这事秦氏都要笑历郎中一番,而那历郎中也只干笑着不说话。
成亲当年莫姨娘就怀上了,没过两个月秦氏也怀上了司空珃,但是秦氏生司空珃的时候难产,差点就一尸两命,好不容易生下司空珃,秦氏的身体也是极其虚弱,根本没有奶水,本来想找个奶娘的,但是却被莫姨娘拦下,将司空珃抱去了,所以说这莫姨娘算是对司空珃们哥俩有养育之恩,如果司空杰将莫姨娘当做自己母亲一样的敬重,那司空珃对莫姨娘更多的是亲近。
莫姨娘膝下一双儿女,儿子与司空珃同岁,女儿要比司空珃小两岁,莫姨娘的儿子历奕风承了历郎中的医术,在宫中当了一名太医,而莫姨娘的女儿如今待嫁闺中。
司空珃写完这三封信,让文阳快马加鞭的送了回去,特意交代给莫姨娘的那封信先不要打开,等到朝中有人要针对司空家的时候,秘交于司空珃大哥手中。
交代完一切,看着文阳快马离开,司空珃心中祈祷道:‘希望临行之前跟大哥说的那些话能有作用。’
不出两日文阳回来,并带到了闫文昊的一句话:“我知道该怎么做。”这闫文昊比起司空杰来,更加的开活,所以这件事司空珃放心交于他来做,却不能交给司空杰来做。
还带到了司空珃师父的一封信,说听说司空珃外出游历,让司空珃去横州一趟,到了找一家叫做立春楼的地方,到了找一个叫做李子恒的人,说算是他的半个徒弟。
文阳回来后休整了一天,司空珃他们就又出发上路了,不过临行之前司空珃又去拜访了一下刘阙,言语中暗示了一下他,无需再插手此事,而刘阙听明白了,也在言语中暗示司空珃说,他也很期待这件事的发展与结果。
就这样司空珃与八皇子的第一次会面就这样圆满结束了。
之后司空珃他们向着横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