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翁杰从酒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白翁杰有些头疼地坐在地上,浑身酸疼的厉害,闻见自己身上一股酒气,皱了皱眉。
司空珃就坐在茶桌前,看着白翁杰淡声说道:“酒醒了?”
白翁杰斜着脑袋懒懒地点了点头,司空珃接着说道:“酒醒了就回来吧,别添乱。”白翁杰听见了苦涩的一笑,点了点头,心中黯然,我现在这个样子会的就只有添乱了吧。
白翁杰刚刚站起来,金陵就冲了进来,弓着身子报道:“少主,白姑娘醒了。”
司空珃听了微微皱了皱眉,暗道,醒的还真是时候。
果然白翁杰听见白涟依醒了,立马冲到了金陵面前,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金陵的肩膀,双眼通红对着金陵吼道:“涟依醒了,她怎么样了?她在哪?可以见人吗?”
金陵冷眼看着白翁杰没有说话,司空珃叹了一口气,说道:“告诉他吧。”金陵这才冷声说道:“何老说白姑娘醒了就没事了,就在厢房。”
白翁杰听完立马放开了金陵跑出了房门,司空珃看了金陵一眼没有说话,等着白翁杰没了身影,金陵突然跪在司空珃面前道:“还请少主降罪。”说完将头狠狠地磕在地上。
司空珃看着弓在地上的金陵,说不出什么感觉来,先将金陵叫了起来说道:“算了,你这样有点人情味也好。”
司空珃说着看着金陵脸上那条狰狞的伤疤,真的有点拿她没有办法,轻轻摇了摇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边走边说道:“走吧,咱们也去看看吧。”
白翁杰火急火燎地闯进了厢房,看着床上轻纱中的身影,却突然止住了脚步,心中有些退缩,就在这时候,轻纱内突然传来了一阵似雀八月地语声:“是翁杰哥哥吗?”
白翁杰听见这话,好像突然回到了小时候,自己身后总有一个跟屁虫,一直追着自己,叫自己翁杰师叔,叫的自己腻了就捏着她的小脸蛋,不耐烦地说道:“你别叫我师叔,也别跟着我了。”
结果自己身后少了一个叫自己师叔的跟屁虫,倒多了一个叫自己翁杰哥哥的跟屁虫。
白翁杰眼眶突然红了,白翁杰轻笑了一声,嘲笑自己现在还真是脆弱。
“是翁杰哥哥吗?”轻纱里面许是许久没有听到回话,又问了一遍,不过语气要比刚刚气弱。
“恩,是我。”白翁杰急忙回道。
两人却突然之间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白翁杰最先打破了沉默,慢步走到白涟依的床前,手在轻纱前停了好久,最后还是轻轻拨开了轻纱。
等看到面色苍白的白涟依,白翁杰更是鼻头一酸,伸手想在她的脸上摸一摸可是又下不去手,生怕碰坏了一样。
白涟依看着白翁杰的样子,轻咬着唇,语气微殇地说道:“我爹怎么样了?”白翁杰听闻一愣僵在那里。
司空珃和金陵刚刚走到门口,正好听见白涟依的话,司空珃眼睛闪了闪,还是走了进去,看着白翁杰缓缓收回的手和一脸的愧疚,也只能暗叹英雄难过美人关。
白翁杰看着白涟依好一会儿,猛地转身就冲了出去,司空珃看着白翁杰风风火火的样子,淡漠地瞥了白涟依一眼,之后对金陵说道:“跟着,别让他惹乱子。”
金陵领命而去,司空珃走到白涟依床边看着她,而白涟依也目光警惕地看着司空珃。
“现在白翁杰走了,你可以说一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了吗?”司空珃面无表情地问道。
而白涟依根本就不吃司空珃这一套,只是凶狠狠地看着他不说话,司空珃见她不说话,也不在追问,接着说道:“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白翁杰没有那个能力帮你,你最好别把他拉下水。”
司空珃说完也不管她转身也出了房间,只留下白涟依自己在房中。
白翁杰出了小苑直奔西院地牢,金陵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路上的人看着白翁杰阴着脸向着西院而来,也都知道这是要出事情了,有的在看热闹,有的急急火火地去通知白老他们。
杨七和杨八是一对亲兄弟,因为家穷孩子多,自小就被父母买到了立剑山庄,虽然两人连外门弟子都算不上,只是在山庄里打杂,可是比着在山下家中的兄弟姐妹日子可是滋润得多,两兄弟也吃的膀大腰圆,身上一股农家人的结实感,站在地牢前倒是很唬人的架势,但是这两兄弟看起来憨厚,可是心底却不傻,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差事,可是又无可奈何。
两兄弟远远地看见白翁杰阴着两向着自己这边过来,对视了一眼,面色渐见凝重,知道大麻烦来了。
地牢前杨七、杨八伸手拦住了白翁杰,说道:“还请小少爷止步。”
“让开。”白翁杰冷冷地说道。
两兄弟心中无奈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接着说道:“还请小少爷不要为难我们,请回吧。”
白翁杰终于抬眼看着他们说道:“让开。”
两兄弟知道此事难以善了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还是请小少爷回去吧,不然就别怪我们兄弟得罪了。”
白翁杰轻笑了一声,看着他们说道:“现在就连你们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吗,我就要看看你们今天怎么得罪了!”
白翁杰说完率先出手,杨七、杨八两兄弟虽然知道白翁杰功夫已经废了,可是依旧没敢掉以轻心,看见白翁杰出手,急忙小心应付着,却又不敢出手伤了他。
就在这三人打的正热闹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
“你们这是干什么那?”白旭杰听到了消息急忙赶了过来,正看见这一幕,疾言厉色地说道。
杨七和杨八急忙停手,向着白旭杰行礼道:“拜见庄主。”
白翁杰只是斜看了白旭杰一眼,直接就要往地牢里走,杨七、杨八稍稍犹豫了一下,依旧拦住了白翁杰,白翁杰眼中闪过怒气又要动手。
“让他进去吧,这件事我会跟师伯说的。”白旭杰说道。
杨七和杨八略微一沉吟,最后还是将手放下了,转身将足有三寸厚的铁门打开,白翁杰看着他们冷哼了一声,下了地牢。
地牢之中阴冷湿寒的厉害,只有几盏烛灯发着微弱的光亮,整个地牢不大却都是用实打实的实心石板垒成的,除了刚刚的铁门再没有别的出口。
终于白翁杰在地牢最里面找到了白廉杰,白廉杰满身血迹的躺在地上,气息微弱,血还不断地从伤口溢出来,许是听见了脚步声,猛地仰起头,眼中满是警惕地看着白翁杰。
白翁杰看着白廉杰这个样子,心中的怒火难掩,知道他们这就是将白廉杰关在这里等死。
白翁杰瞬间失去了理智,抱起一旁的垫脚石,疯了一样地砸在铁栏杆上,可是除了将自己的手弄得不像样子之外,没有撼动铁栏杆丝毫,就在白翁杰继续发疯的时候,突然只觉得眼前一黑,没有了意识。
金陵扛起白翁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成人样的白廉杰,佩剑上的手紧了紧,转身而去。
杨七和杨八放白翁杰进去没多久,就突然听见一片如雷贯耳的撞击声,两人看了一眼白旭杰,见白旭杰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也只能装作没听见,好在没一会儿声音就停了。
两兄弟刚刚微微放下了心,突然地牢的铁门被踹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他们没见过的女人扛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白翁杰。
两人心中大惊,急忙抄起家伙,对着金陵喊道:“你是什么人?速速报来!”
金陵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将白翁杰扔在白旭杰脚下冷声说道:“看紧他。”说完就径直地走了。
白旭杰低头看了一眼昏死的白翁杰,叹了一口气将白翁杰抱起,将白翁杰送了回去。
而杨七和杨八看着金陵好像认识自家的庄主大大人也很识相地没有在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