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老本以为司空珃就是一个装腔作势地二世祖,甚至有些可惜了金陵这一身难得的功夫居然留在了这个废物的身边,却没有想到司空珃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心中一惊,猛地看向司空珃,而司空珃却在认认真真地低头品了一口茶,之后又补了一句道:“子孙的气命也不算太好。”
大白老眼中一缕寒芒一闪而过,冷笑着说道:“你小子这是话里有话吧,有什么直只说吧。”
司空珃装作一脸无辜地看向大白老回道:“前辈多心了,晚辈就是会一些相面而已,看出什么了,就说了什么,如果那句说的对或不对还请前辈不要计较。”
司空珃有意搪塞,就像看一看这个筹码在大白老这里到底有大的分量。
大白老哪里不知道司空珃是在搪塞自己,怒哼了一声,脚下生风,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司空珃眼前,一只手死死地掐在司空珃的脖子上。
而金陵的剑却刚拔出鞘,大白老的手掐在司空珃的脖子上,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金陵,看着金陵怒不可遏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轻轻一笑,面色狰狞地开口道:“小丫头,我承认你这般年纪就有这身功夫,极其难得,就连老夫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都不如你,如再过两年,恐怕就连老夫都不一定你的对手了。”
大白老说完像是在欣赏珍品一样的打量着金陵,司空珃看着大白老的目光暗感不妙,可是自己的脖子就在人家的手中掐着,连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有些后悔就这么冒失地闯了过来。
大白老哪里知道司空珃这百转千回的思路,其实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吧,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只是可惜跟错了主子,不能为我所用,那丫头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大白老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司空珃,接着说道:“看这个样子你倒是很在乎你这个主子的吗,如果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放他一命,不过这可要看你的表现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金陵的声音好像阴冷的能凝出冰一样。
大白老目光有些轻浮地在金陵身上的重点部位打量着,司空珃看着大白老的目光,心中着急却口不能言,只能向着金陵干瞪眼,让她不要做傻事,可是金陵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紧盯着大白老。
大白老看着金陵动了杀心的目光,冷声一笑接着说道:“老夫年岁大了,也清闲惯了,可不想在身边留下一个日后能杀了自己的人。”
说到此处大白老顿了顿接着说道:“不如你自废了这一身功夫如何?”
司空珃闻言大惊,死命地向金陵使着眼色让她不要管自己,可是金陵却一直视而不见的样子,只是死死地瞪着大白老道:“你可会放了公子?”
“会,老夫说话一向都是一言九鼎的。”大白老很是信誓坦坦地说道。
大白老说完金陵狠狠地瞪着他,眼中一片凛然,只一片刻,金陵猛地挥起手掌向着自己身上的要害拍去,司空珃睚眦目裂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哀嚎,却无能为力。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看见一只枯老的手打落了金陵的手,而司空珃脖子上也是一松。
金陵看见大白老掐在司空珃脖子上的手松开了,目光一闪,手掌一翻腰间的长剑应声而出,狠狠地向着大白老划去。
“呲啦。”一声响,大白老绒服的前襟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成了一件开衫,这也亏得大白老反应够快,急忙跳开了,不然这一剑斩实了怕是性命难保了。
大白老也是心惊胆颤地躲过了金陵的这一剑,急忙低头看了一眼被斩开的前襟,目光也阴沉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金陵,可是金陵却收剑而止了,半蹲在司空珃面前,轻轻地抚着司空珃的前胸,就这样好一会儿,才止住了司空珃的咳嗽。
金陵并不傻也知道,大白老既然出手制止了自己,至少没有想要公子性命的心思,不然等着自己自废了功夫,还不随便他怎样,既然这样自家的公子即使自己刚刚出手了,也一定会叫住自己,还不如不费这个力气罢了。
大白老见跟没事人一样了的金陵,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等着司空珃不咳了,清冷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想跟老夫说什么?别在拐弯抹角的了,老夫可不喜欢。”
司空珃苦笑了一声,扶着自己的脖子,也不敢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其实晚辈今天就是想请前辈您能放过白廉杰一马。”
大白老有些不耐烦的一挥手,比着这些他有别的事情更加关心,问道:“既然是请求就应该有条件的吧。”
司空珃笑了笑说道:“那是自然。”司空珃说完从怀中事先准备好的信,让金陵叫道大白老手上,以防隔墙有耳。
金陵冷着脸将信交到大白老手上的时候还不忘冷冷地瞪他一眼,大白老看着金陵的样子也不生气,只是笑了一声,将信接过打开看了看,心中倒是不信这个二世祖能有什么大筹码。
等着大白老将信看完,原本脸上的轻视早已不见了踪影,一双眼睛阴暗不明地看着已经气定神闲的司空珃,心中已翻江倒海。
最后大白老将信轻轻覆在桌上,紧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最后将目光看向司空珃,说道:“好,老夫答应你小子饶他不死。”
这个答案好像早在司空珃的预料之中,司空珃缓缓站起身来向着大白老行礼道:“那晚辈就在此谢过前辈了。”
“谢就不必了,只要你能做到你所承诺的就行了。”大白老语气半威地说道。
“那是自然,有此信为证,还请前辈放心就好。”
等着司空珃走后,大白老自己坐在屋中,好像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突然笑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覆在桌上的那封信,随手一抚,一封薄薄的信纸随风而起稳稳地落在地上的地龙之中遇碳而燃。
大白老看着熊熊而燃的信纸,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个小丫头跟着他倒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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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珃强装这镇定走出了西院,脚刚迈出西院,就是一软,如不是被金陵扶住怕是直接就跪在雪中了。
司空珃有些难堪地扶着金陵,道:“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个公子是不是有点没胆量啊。”
金陵依旧冰冷着面,却极认真地摇了摇头,司空珃看着金陵的样子苦笑了一声,扶着金陵向着小苑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