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sen,新加坡那边政府部门去地籍控制测量开始时麻烦你了。”苛钟逸讲着电话,示意肖安然把手中的咖啡放下。
Eisen在家里把煮好的老母鸡鸡汤一口口喂给怀孕的老婆薇薇安,电话还夹杂耳朵和肩膀间,一副家庭妇男模样,“好,一切你放心,不用麻烦来新加坡了。”
“哎呀,烫,哎呦,好好好,烫着我祖宗了。”夫妻两一阵甜蜜的娇嗔传到苛钟逸耳里,苛钟逸也没“嘲讽”他的老同学,甚至含着笑说道,“不打搅你们仅存的两个月二人世界时光了,我先挂了。”
“说什么,嘴这么毒。”肖安然看他挂了电话,随口说到。
“新加坡的老同学,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苛钟逸摸了把下巴回答道。
肖安然是很喜欢他说“我们”这两个字的,能真真实实地感觉到许多事她和他是连在一起的。
“Eisen的地是谁要买?”肖安然试探性地问到,如果苛钟逸仅仅作为一个评估者是不需要参与新加坡Eisen所卖的地皮的,也不需要参与新加坡那边政府部门去地籍控制测量。除非,买方和苛钟逸有着密切关系或者买方就是苛钟逸,无论是哪一种两者的情况都有一个共同点——苛钟逸就是这两块地的法人!
苛钟逸颇为享受地喝了口咖啡,嘴里还哈着白气,“是我。你男朋友我还是很有钱的。”
“……”
苛钟逸买新加坡的地是为了投资?还是因为新加坡的土地所有权是属于人民群众自己的而大好祖国的土地所有权是属于国家的,他赚了钱就想囤自己的地?想多了想多了,这又不是六十年代牛皮诳澳门,肖安然拍拍脑袋继续忙手中新加坡的土地资料。
下午还要和苛钟逸去学校,自从两个人确定关系后,肖安然也慢慢壮了胆,很少去教室上他的课了。同样的课听过三遍,前生一遍,大四一遍,现在又要来一遍,是个人都会受不了。
这次要回学校是因为院里要开个学年例行会,包括院长在内的几位领导还有几位教授,观众则是研一到研三的研究生,至于主题,无非又是哪哪个教授带着他的科研团队在某某领域又取得了怎样怎样的成就,这样的会议,对于苛钟逸来说,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因为,他除了经营Keying和赚钱外,好像没对本专业和学院作出太大的贡献。毕竟这个专业比较死板,要想真作出什么学术成就得钻研了十几年不可,对一向快准狠的苛总来说,好像不太可能。
中午苛钟逸开车经过新百大厦的时候肖安然说要去买件羽绒背心给陈英,两人把车停好后便双双下车顺便去大厦采购一些过年的物品。
两人刚经过大厦里的珠宝专柜就正好碰到了刚攥着戒指出来的花微微和许泽,花微微一脸甜蜜地依偎在许泽身旁,一直穿着的高跟也换成了平底靴子,拽着许泽大衣袖口说道:“快帮我戴上,戴上嘛”
许泽接过那枚精致的珀金戒指,捉住花微微的手腕,在即将套入她中指指尖的刹那顿了一下,他嘴角微弯,似是在闪过一丝自嘲,再轻柔套上。
花微微神色也是不太自然,和她订婚就那么不开心吗?这个婚,为了她的肚子,他许泽开心得结,不开心也得结。
“恭喜两位订婚啊,什么时候请吃喜酒?”
许泽蓦地转身,正对上挽着苛钟逸胳膊的肖安然含笑的眉眼,许泽扯扯嘴角,终究还是没笑出来,“是你们啊苛总、安然,好巧。”
“是啊,很巧,微微的戒指很漂亮呢,什么时候订婚也不和我们说声。”肖安然也一唱一和,终于是要结婚了吗?是上一世一模一样的戒指呢,还真是讽刺,许泽啊许泽,你的口味还是一点没变。
苛钟逸走近了些,眼眸稍垂,“许总监也才刚回来,什么时候有机会我们一起喝一杯。”
苛钟逸和许泽走的很近的时候,就可以看见两人身高大约差2厘米,而这2厘米的差距也给苛钟逸曾势不少。而对许泽就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压力,许泽不明白一直中气十足的他为什么在面对苛钟逸时竟然有那么一些怯意。
许泽稍颔首,“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转身的时候,由于灯光原因,肖安然中指上的那枚钻戒突然闪了一下,亮得刺眼,许泽瞳孔也骤然缩了下,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走出大厦,花微微护着小腹紧随其后。
“听说是奉子成婚呀?”肖安然挑着几盒糕点随口说道。
“你消息倒是灵通”,苛钟逸接过肖安然递过来的盒子,放进推车,“什么时候我们也这样?”
“戚,我是在医院妇科门口看见花微微的。”然后某人自动忽略苛先生的下半句话,把大红的喜庆盒子送到他眼前,“这个怎么样?”
苛钟逸脸上闪现的落寞稍纵即逝,“不错。”
肖安然听出他话里的语气,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推车里,踮起脚捏捏他绷着的脸,嬉皮笑脸地哄到,“好啦,亲一个。”
买好东西后她给家里发了一条短信,说羽绒背心买好了,不用在自己出来买,还和苛钟逸置办了一些年货,晚上不会来吃饭,学校有事。
几分钟后陈英回了女儿一条,“不要过夜。”
肖安然看完后很淡定地偏过头看了看还在开车的魅力四射的男人,一声不吭地把手机塞进口袋。
没想到一分钟后又收到了一条,“你想过就过吧。”想必这是她爸爸肖敬发的,顿时爸爸的光辉形象就碎成了渣渣。
“在看什么?”
肖安然面色闪过一丝慌张和红晕,“没什么。”
“我看到了。”其实他在开车,哪里看得到。
“其实,我爸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她急急忙忙解释到。
正好红灯,他明目张胆地看到了她手机上的短信,她脸红的像是刚盛开的石榴花,顿觉好笑和解气,他还耐着性子循循善诱,“你要是想我也不会介意的。”
“苛、钟、逸。”她咬牙切齿,真的在他脱了大衣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纯白的衬衫上留下了一串水渍。
报告听得昏昏欲睡,苛钟逸和肖安然不是主角,坐在活动厅的后面,后面的灯还坏了,所以两人周围几乎是一片灰暗,肖安然心安理得地靠在苛钟逸的肩地睡着了,昨晚妈妈睡着了,照顾了爸爸一晚上比较累,睡梦中她还哼哼着,“爸爸,要不要喝水?”
苛钟逸摸摸她垂下的手,于心不忍,他说请个护工但是她和陈英都不同意,所以她和陈英两个人都累着。
“Eisen,什么事?”他低着声音讲电话。
“钟逸,出事了,对不起。”Eisen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虽然是愧疚。
“你说什么事。”苛钟逸仍坐在那没起身,他身旁的人儿仍在补觉。
“我老婆刚生了个女儿,刚度过危险。本来是要我一起去参与划地籍点的,就因为薇薇安突然要生,我。”Eisen万分抱歉地说到,但明人都听得出来,他老婆早产两个月,老婆孩子刚度过危险,他还是很庆幸的。
“恭喜,不要太担心,照顾好薇薇安和孩子吧。划分地籍点的隔壁一块地是谁的?”苛钟逸尽量控制住语调说道。
“是新加坡的一个本土公司,但是最近好像转手了。我去查。”
“好,少了多少米?”
“两米。”Eisen语气为难。
苛钟逸深呼出一口气,两米,新加坡还真划得出手,一个两米就是几万平方米,那最少损失2个亿。
“钟逸,查到了,是欧夏分公司。”
“欧夏。”苛钟逸沉吟出声,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仍靠在他肩膀上的肖安然突然睁开眼,欧夏,新加坡,许泽,似乎可以连在一起了,苛钟逸也真坐得住,两个亿啊。